第41章 041仗义执言阿苏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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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来,那王后想必随后也会过来。
这么一件事情,何须劳王上亲临,秋琬一念至此,心却揪的更紧了。
秦幕恩大踏步往内,步履之间却有几分急切,待进了屋门,第一眼却是瞅向塌旁的秋琬,而后又转过头来,面向太医:“蓝美人怎么样了?”
“回王上的话,已无大碍。”说着话的时候,塌上的人儿却已经幽幽醒转。
正在此时,那外头果然又传来了“王后娘娘到”的通报声。
秦幕恩眉头一皱,却又上前一步,径直站在了秋琬与屋门的中间,挡住了来人投向塌边的视线。
“王上,臣妾一得到消息就立马来了。”说着一脸担忧的往阿苏蓝塌边走去,瞧着她初又醒转,似乎还在回神的茫然脸庞,又心疼道:“才来几天就闹了这么一出,这要是传出去了,可都该责怪臣妾管教后宫无方了。”
说罢,又站起身来,打眼看向站在一旁的阿苏蓝的贴身婢子:“你怎么办事的,自己的主子出去也看不住吗!”
婢子闻言立时慌了神,立时跪倒在地哭诉道:“王后娘娘饶命,都怨婢子不该带娘娘去那种地方。”
“是啊,不会水的人缘何要去到水边,当时那里,可就只有你们几人?”
婢子点头,秋琬的心又凉了一凉。
果然,王后只转向秋琬,皱眉又道:“昭妃娘娘,你明知蓝美人打小长在草原,有缘和要单独与她前去水塘边上。”
这分明就是指责。
秋琬却无话可说。
秦幕恩皱了皱眉,终于开了口:“这事,等查清楚了再说罢。”
“王上,这可没什么好查的。”说话的却是已经缓过神的阿苏蓝,只见她缓缓支起身子,冲着秋琬扬眉一笑,才又道:“我当时正在走路,忽然不知从哪冒出了一个石子钉在了我的脚上,叫我吃痛,一时站立不稳便跌了下去,那会儿姐姐正在往凉亭上去,什么都不曾看到呢。”
说罢,继续转向王后:“王后娘娘,这地方不是姐姐带我去的,是徐美人说了那里好玩,我便缠着要姐姐陪我去。”
这一番话罢,秦幕恩终于舒展眉头。
王后更是哑口无言,只好道:“既如此,这事也自然要查,这一番也叫昭妃受累了,暂且早些回去歇着罢。”
一帮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
秋琬临出门前回头望了一眼阿苏蓝,但见后者冲她微微一笑,又抬头往上,似乎若有所思。
往梨月殿去的路上,秦幕恩捏着她的掌心都叫汗濡湿。
“王上,这种小事您怎么还亲自来了。”
后者无奈一笑:“好在阿苏蓝没事,这要是真的死了。”说着,又没在继续。
若是真的死了,她秋琬究竟是个什么下场,那还不是任人去说。
“王上,大是大非面前,您还是要秉公执法才对。”听到她此般说教,后者实在是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你如今还教起本王做人了,可你看着,本王这次不是也没插手么。”
秋琬停下步子,抬起头,神色认真:“秦幕恩,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袒护我,傻子都看的出来,日后我若是遇到了更多的事,那你要怎么办,天天守在我旁边么?”
眼前的男人,好似越来越降智了一般。
这宫里头的琐事都快叫秋琬兀自难以分神,却好似现在还要教他如何避嫌,当真是累。
她心中如是想,后头的白荷却忍不住连连摇头。
秦幕恩听她如此一说,却也停下脚步,满脸认真:“这宫里头杂七杂八的事儿本王没有心思计较,但无论你做了什么,本王都不会降罪与你。”说着,一把揽过秋琬腰身:“本王信你。”
......
春秀殿内,那座上的人儿咬牙切齿,满目血丝,终究一扬手将所有事物都摔了个干净!
殿下的婢子害怕的全身颤抖,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昭妃当真是狠啊,这点儿心思手段藏得倒是够深,我往前怎么就没瞧出来她还有这一手呐!竟然敢联着阿苏蓝一块给我泼脏水!”
震怒之下,婢子只微微抬头,小声试探着道:“娘娘,可王后那头好似也不打算再查了,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过去?”徐美人眸色阴森,冷笑了几声又道:“她李秋琬不死,这事儿我没法过去。”
话到最后,情绪已逐渐平缓,心底里也已经有了几分计较。
......
此时梨月殿内,秋琬也是一脸忧愁。
“那徐美人当真是可怕,上次害我不成,这才过了多久,总是三番五次想置我于死地。”秋琬说着,兀自喝了一口凉茶压压惊。
一旁的白荷也仍是心惊,只感慨着道:“那你,如今你也莫要在想那些,这往后宫中的事儿咱们可还是得注意着分寸。”说罢又道:“往前我总觉得柳嫔才是爱惹事的主儿,现在想着,这新来的阿苏蓝姑娘比她更甚,一个个无法无天。”
说罢,又觉失言,便闷了脑袋站去了一旁。
却并未见秋琬如往常一般数落与她,反倒是点了点头,大概也是被这次经历吓慌了神。
只宽慰着道:“娘娘,如今这事儿都过去了,您也不必在多想了。”
却听秋琬摇了摇头:“这宫里头的人啊,究竟是我看不透的,”说罢忽而双眸一闪,又好似是想起了什么:“那花枝如今学的怎么样了?”
“娘娘,您当真要将她调来自己身前?”到底是个烟花之地的曲娘子,白荷对此自然不甚放心。
秋琬也知她所想,只笑着道:“无妨,人家好歹是救了我的命,况且再是不合礼数,如今王上都准了,又何必在意其他。”
话虽如此,白荷也只能点了点头:“娘娘,我明儿个去尚宫司瞧瞧去。”
次日,尚宫司内。
一众宫人正各自忙活,白荷只瞅准了间隙,缓步来到一名三十有余的女官面前,笑着塞过一枚银锭,口中却道:“大人,这前些日子送来的花枝姑娘如今学的怎样了?”
女人收起银锭,轻声一笑:“你要听真话还是好话?”
“自然是真话。”
“那我便如实讲了,这姑娘虽是聪明伶俐,但到底是外头待了十几年的人,眼力见儿是有,可若论规矩,却不好说了。”
白荷眉头一皱:“大人这是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