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028病出突然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娇妃心计!
秋婉一见不对,心又立时提起,急急又道:“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在瞒我?”说罢迅即转身看向屋外:“白荷!”
“婢子在。”她闻声而来,也不敢抬头去瞧秋婉。
一见如此反倒让秋婉有些闹不明白了,既不是染疾又有什么不敢说的。
她寻思一下,立时双目圆睁,转向白荷道:“你还有事瞒我!”
“你出去。”
“是,王上。”
秦幕恩伸手轻轻抬起秋婉小脸,瞧着她小鹿般惊惶的眸子,眉间浮出一抹忧色:“无论是什么,本王说没事就是没事。”
秋婉听罢,捏着他衣襟的手却抓的更紧了。
“本王会替你找来最好的药,一定不会叫你身上留下一点印子,这世上总有比生肌膏更好的东西。”
一身红斑,糙如树皮。
叫她往后如何见人,如何自处。
秋婉一念及此,几乎急的背过气去。
眼泪已经不自止的外涌,瞬间打湿了秦幕恩身前衣襟。
“王上,您先请回罢,臣妾想一个人静静。”
秦幕恩顿了一顿,轻轻将她放下,转身才出房门面色便立时低沉下来。
殿内黑压压跪着的一排人听见他来的动静,迅即将头埋的更低,最前头的太医双脚已然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护不住主子便是无能,梨月殿宫人各赐杖刑二十,管事宫人在赐二十!”
白荷伏身在地,亦是懊悔不已:“奴婢谢王上大恩。”
“昭妃素来温柔,见不得血气,若非她替你们求情,该当何罪,你们自该有数。”
众宫人心中一宽,齐齐领恩,心里头却倒是长舒了一口气。
秦幕恩目光如炬,又转向太医:“昭妃身上若是落了一点印子,本王便拿你这身皮替她问罪!”
“是,王上!臣一定追根究底,深研毒性,定然不负王上所望!”太医跪倒在地,背上已是一片汗湿。
可如今事已至此,秋婉便是知道秦幕恩已经尽力,心头里却并不曾有一分踏实。
白荷守在她的塌旁,亦是痛哭不止。
“白荷,本宫这张皮囊若是毁了,日后梨月殿是否就同冷宫无异。”她说着话,缓缓合上双眼。
“娘娘,不会的,这种药疹子来的突然去的也快,什么疤痕都留不下的。”
秋婉听着这话,心里头忽而浮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来,一时之间又捉摸不定。
她想了一想,忽然睁开双眼。急急道:“快召太医!”
通报声声而过,一刻不到,太医拎着箱子已经跪在了大殿之外。
秋婉如今不便见人,只嘱咐了白荷几句,自己仍自在床榻听着。
“刘大夫请起,昭妃娘娘只是有件小事要问你。”说罢,遣退所有宫人,只悄悄将掌心大小一个盒子递到他的手里,又低声道:“这东西,麻烦大夫拿回去看看。”说罢,又将一张银票悄悄塞进他的衣袖,嘱咐道:“大夫,咱们只想知道事实罢了,也给王上和娘娘一个交代。”
这却正是用完的生肌膏的盒子。
刘大夫心中一凛,立时道:“臣定当竭力而为!”
此时梨月殿外,一个人影正自墙角冒出,瞧了刘大夫远去的身影几眼又转身往别处去。
墙后,张镰的眸子闪了一闪,立时悄身跟上前方背影。
只见她拐了一拐,竟然直接进了长乐宫。
而大殿后院之内,王后谢氏也正扶额侧倚,娥媚轻蹙,向来明快的脸上也浮现一抹愁容。
“说罢,谁替她看到脉。”
婢子俯身在地:“回娘娘的话,是刘太医。”
座上人兀自点头:“王上钦点的人,错不了。”
“去请人罢。”
半个时辰不到,但见刘太医又火急火燎满头细汗的自外头进来,还未来得及下跪叩安,王后便径直挥了挥手道:“都免了罢,本宫找你来不过关心一下昭妃的病情。”
说罢,抬眸又道:“她这疹子来的突然,可是在我大元国水土不适所致?”
刘太医伸手擦了擦额汗,惶恐又道:“病因未明,臣还在查。”
袖中的盒子,他又藏紧了一些。
“要好好查,绝不能叫昭妃平白受了委屈,也不能叫旁人钻了空子。”
“是,臣定当竭尽全力。”
“去罢。”
刘太医走后,那王后座下婢子却面露讥讽:“瞧着那日还在大殿炫耀王上对她多好,生肌膏都给她敞着用,如今倒好,且用着罢!”
“多嘴!”座上人微微抬眸,眉头却又紧了一紧。
梨月殿内,张镰正将刚刚所见禀向秋婉。
“娘娘,莫非真是王后娘娘叫人在那生肌膏中动了手脚?”白荷说着,又想起这起疹子前一日的事,不由又道:“这生肌膏用了好些日子,可不就是用完最后那盒才立刻出了这事,难保就是它有问题。”
这一日之前,却正是秋婉在王后晚宴之上因为这事而遭众人排挤,更另上座不满。
可要在生肌膏里下毒,除非......
她抬眼看向屋外众位宫人,只摇了摇头,面露疲色:“凡事没有十足把握,终归都是妄议。”
秋婉说罢,却在心里头将这众位宫人都一一排了一遍。
这梨月殿内,张镰是唯一能够出入她寝房的太监。
除却杂役太监,一共只有六位女婢。
白荷,千果自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这余下四人有才来时候便待在此处的婢子,也有后来兜兜转转又进了梨月殿,若要一一摸清来处,确实有些费力。
她心念一转,又唤过白荷:“去替我将王上请来。”
随后又将千果唤过,低着声道:“咱们屋外四个婢子,你可有识得几个?”
“回娘娘的话,小余和小年是王后王上赐来的宫人,帛儿和缎儿是后来加封之后尚宫司那头调来的人。”说罢,也立时明白秋婉所问何意:“尚宫调来的人都不曾或是极少服侍过别的娘娘,可钦赐的就不一定了。”
秋婉不曾在这些琐事上花费心思,原先想着若是双方无碍,只看看便罢倒也无妨,可若像如今这般要置她于死地,又如何能忍!
正自愤恨之际,白荷已经带着王上匆匆赶到,秋婉将被角又往上提了一提,如今虽是八月初,白日里艳阳高照却犹自闷热,不消片刻,她已全身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