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轻取绩效考核（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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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互娱，培训部
“谢天谢地，可算是到了。”
次日早晨八点，也不知道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刚上楼，陆宇便感觉公司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
记忆中人迹罕至的二楼培训大厅前突然多出很多陌生面孔聚在一起，将原本的公共通道围了个水泄不通，陆宇自己也是费了一番力气才挤了进去，
要说平时虽然公司人也很多，但大多数还都是些内部人员，像这么多的外人聚在公司里的情况，在原主的记忆中，还是头一次。
也不知道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陆宇你小子还真是掐着点到啊。”
正愣神间，面前不知何时却是多出了一个打扮时髦的胖子，正冲着陆宇笑眯眯的说道。
“唉，别提了，还不是昨晚在公司通宵练舞搞得。”
陆宇伸手揉了揉有些青胀的眼袋，颇为无奈的说道。
说起来昨晚还是搞得太晚，否则作为职业社畜的他，再给他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掐着点来公司。
“平时不好好练，临时抱佛脚能有什么用？”
对于陆宇的这套说辞，胖子则是显得十分不以为然：“要我说那些舞其实也不难，随便抽点时间就能记住了。”
“得了吧，我要是有你那天赋我不早上天了。”
冷漠的看了胖子一眼，带着三分凉薄七分不屑，陆宇的眼眶也是渐渐湿润。
胖子原名荣达，是去年和身体原主一期招进来的是实习练习生，平日里因为俩人年纪相仿，共同话题也很多的缘故也是经常碰面。所以久而久之，胖子也成了原主在公司为数不多几个能说上话的朋友。
可也正因为俩人相互熟识的缘故，也让陆宇很清楚这家伙的实际情况。
天才少年。
这四个字用来形容后者可以说是一点也不为过。
别看俩人当初同时进的公司，后期的发展路线却是完全不同。比起原主的吊车尾表现，后者则是仅仅用了半年便赶超了同期所有练习生的进度，成为引得专业老师频频夸赞的别人家孩子。
甚至说如果不是受限于胖子难以管控的形体条件，公司早就为他做好了单飞的准备。
临时抱佛脚？
陆宇扶着额头叹气道。这大概就是学霸对学渣最大的误解了吧。
要知道公司可不是什么义务教育场所，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每年拿来绩效考核的舞曲可都是奔着淘汰率去的。
层层筛选就是为了选出最有天赋的新人，如果每次考核都可以用勤奋练习来解决的话，那还怎怎么继续刷下去。
“我有天赋？”
胖子摆了摆手，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开什么玩笑，我不过是用别人喝咖啡的时间来学习罢了。”
陆宇没说话，只想静静的看着对方把逼装完。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可能有那么一丢丢天赋。”
小胖子被看的有些发毛，紧接着补充道。
“不跟你在这贫了。”
毕竟不是原主，这么聊下去迟早会露出马脚，所以陆宇也是很直接的选择中断这个话题。
说罢，陆宇也是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考核要开始，咱们赶紧进去吧。”
...
巨星因为成立时间的缘故，和国内顶尖的娱乐公司还有着相当大的一段距离。但即便如此，旗下签约的练习生也有着不小的数量，如今正是每个季度一次的绩效考核。
所有未出道的练习生都需要通过本季度的绩效，才能够吃到公司定期分配的商务资源。
因为是公司内部考核缘故，所以规则也很简单：所有的实习生划分为七人一组，由专业老师决定顺序，被选中的小组成员需要站在一个由巨星全体练习生围成的圈子里，直接面对着三位专业老师开始自己上半年的训练成果。
需要在全体练习生面前表演，并且由现场的三位专业导师来评判。总体来说，还算公平。
此刻，陆宇就站在七个人的中心，表情十分严肃。
绩效考核通过与否，其实陆宇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么现在陆宇心中更加关注的，便是偶像系统所能给与自己的助力。换句话说，也就是那虚拟屏幕上简简单单的几个数字到底能带给其他人多大的颠覆。
这个答案，才是陆宇现在最想知道的。
“可以开始了。”
站在人群中，一脸严肃的舞蹈老师黄振发望着包括陆宇在内的几位实习生，点头示意道。
“Iknowyouneverwasteatrip.”
[这美妙的时刻一秒不能浪费]
“Iwonderhowitfeelssometimes.”
[我想体验那种感觉]
话音刚落，耳边再次响起了熟悉的爵士乐。
然而相较于昨晚的近乎崩溃，陆宇现在表现的却是极为自信。
肌肉记忆使然，使得他的动作无比自然，而对于这首舞曲远超常人的理解，又使得让他的舞蹈比起其他人多了一分张力。
而更加可怕的是，在周围几个练习生频频失误的对比下，陆宇的动作却是显得近乎极致的标准。
“停停停，可以了。”
舞曲刚放到一半，舞蹈老师黄振发便选择直接喊停。
平时的选拔不同于舞台上的正式表演，更何况还是一群人对比着看，对于这些人的表现黄振发很快便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练得不错，看得出来是下了苦功的。”
黄振发走上前来拍了拍陆宇的肩膀，面无表情的说道。
“谢谢老师。”
对于前者的夸赞，陆宇倒是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要知道在原主的记忆当中，黄振发作为整个公司的舞蹈老师，平日的训练多是以打骂加训斥为主，像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去夸一个新人练习生还真是头一次。
“你不用谢我，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
没有问其他的，因为黄振发心里很清楚这支舞如果没有天赋的话，再怎么练也是白搭。
其实绩效考核明面说是考核，但也相当于选拔，经历了这么多次的选拔，也让包括黄振发在内的几位专业老师早就认识到了现任公司为数不多的几个好苗子。
只是这个陆宇...
黄振发又仔细的盯着对方看了半天，努力的思索着，却还是没能与脑海中的那几个姓名产生关联。
刚才后者的表演在给他带来的观感完全是震撼的，而能在公司给定的一个时间里达到这个程度，这个名叫陆宇的新人练习生也是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
可自己之前怎么没发现？
黄振发有些疑惑，但不管怎么样，既然发现了好苗子就一定不能让他埋没了。
作为一名从业十几年的专业老师，黄振发自问在发掘苗子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所以此刻也是用笔将名单上的陆宇重重的标记了下。
...
既然已经通过了考核，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陆宇都只是静静的在下面看着。
毕竟公司人也不多，更何况也是七人一组，专业考核没多久便进入了尾声。
“等一等——”
正当众人拔腿要走的时候，门口却是迎面走来一位佝偻着身躯的中年秃头男人。
是龅牙张！
公司下放的培训主管，同时也是公司里出了名的老奸巨猾。
众人眯了眯眼，表示有好戏看了。
放眼整个巨星的练习生圈子，谁都知道公司新下放的培训主管不管事，平时见了几位专业老师可都是主动避让，如今竟然主动找上门来，看来绝对是搞事情的。
“老张，有什么事吗？”
作为自己的顶头上司，黄振发对这个男人可谓是又爱又恨。
“你跟我出来一下。”
只见龅牙张手上攥着一只镂空雕花的玻璃杯，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这边临时接到公司的通知，刚好赶上这次的专业考核，你这边有什么好的苗子都给我推荐推荐。”
“你自己看看吧。”
黄振发说着，上前将手上一直拿着的名单递给了后者。
作为公司的专业老师，平时公司有什么好苗子在他这里都是有记录的，如今面对对方的询问也是显得底气十足。
“下面我点几个人，点到名字的跟我去办公室聊一下。”
俩人在外面走道没聊多久，一副中年男人做派的龅牙张便冲着屋子喊道。
“罗浩、蒲文栋、荣达、金巍昂、陆宇。”
听到自己名字的陆宇表示内心有点激动，连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罗浩、蒲文栋、荣达
这三个是公司练习生的top，公司一般有什么好事情都会想到他们，所以能够与他们并列在一个队伍当中，陆宇还是冲满着不小的期待。
...
“小陆啊”
五分钟后，昏暗的房间里，望着一副不知所措的练习生们，最终还是龅牙张率先打破了沉寂：“平时有看过《偶像101》的节目吗？”
“这当然听说过。”
陆宇有些奇怪的望着对方。
《偶像101》，主打国内首档大型偶像养成类综艺。四个月集中封闭式选拔训练，全程经历三次对外公演，并最终由全民制作人票选出9人，作为全新男子偶像团体出道。
国内时下最火的爆款综艺节目。
作为一个练习生，如果连这档综艺都不知道，那还不如直接找棵树吊死算了。
“如果现在有个机会能让你们去参加这档综艺你们怎么选？”
龅牙张也是剑走偏锋，直接上来就把话挑明了。
“张总，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吗？”
事实上，龅牙张并不是什么总。但对陆宇来说，此时龅牙张此刻的表现却是完全完全配得上他的这套称呼。
本以为这次来会议室是来公布这一季度绩效考核情况的，现在看来只怕是和龅牙张口中的大事情有关了。
“确实。”
众人作为圈子里最苦逼最底层的练习生阶级，要说对偶像101这种国民级选秀综艺一点想法没有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就陆宇了解到的，公司早在前年那一届的队伍全员一轮游之后，就已经叫停了相关业务的开展。想不到如今竟然能从公司高层的嘴里重新听到偶像101这几个词。
“我看不对吧。”
正当龅牙张准备高谈阔论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高谈阔论。
人群中，一个栗色头发的高个子说道，俊朗的面孔下隐隐有些犹豫。
是罗浩，陆宇回过头来，脑子中对于这个公司里明面上的最强练习生还是有些印象的。
只见他先是理了理衣袖，见众人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这才皱眉说道：“据我所知，偶像101的报名日期应该早就截止了吧。”
“这我当然知道”
龅牙张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众人的反应，不慌不忙的走到办公桌旁，抿了抿刚泡好的大红龙井：“正常情况的话，你们确实已经无缘这次的偶像101，可万事不都有个例外嘛。”
说到这里，龅牙张故意顿了顿。
作为一名职业的经纪助理，优秀的专业素养熏陶下，即便在这个时候也不忘给大家卖个关子。
简单的来说，就是戏多。
众人此时也是见怪不怪，象征性的装作一副非常期待的样子。
“如果月华退赛的话，那可就保不准了。”
龅牙张果然没让大家失望，在享受了长达五分钟的‘热烈’掌声之后，这才把慢悠悠的将最后的悬念抛了出来。
什么？月华退赛了！！！？？？
话音刚落，整个会议室便如同炸开了锅一样，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激烈讨论。
暂且不论退赛原因，单单是月华退赛这几个字面上的意思，便足以让这群练习生们浮想联翩。
综艺、电视剧、电影，作为国内顶尖的经纪公司，这几年月华娱乐的声音几乎出现在国内娱乐圈子的每个角落。
而像偶像101这种基本属于国民级偶像制作的爆款综艺，月华娱乐更是期期不落，基本上每期都能包揽俩到三个出道名额。
提前退赛？
在陆宇看到，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世界上居然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其实早在去年的时候，就曾有小道消息爆料过偶像101的主办方鸟厂和月华娱乐因为一档卫视上星综艺的咖位问题爆发过非常严重的矛盾。
月华娱乐的幕后大老板更是直接放言会慎重考虑之后与鸟厂相关综艺方面的合作，直接上了热搜，一时间在娱乐圈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有鉴于月华官方很快便在社交媒体上进行辟谣，再加上同一时间登顶的热搜实在太多太多，这条有关鸟厂月华存在矛盾的消息也很快便沉了下去。
现在看来，月华连鸟厂的当家综艺偶像101都敢推掉，这梁子恐怕结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也就是说我们被保送进偶像101了？”小胖子荣达最先绷不住了，脸上喜悦的表情不言而喻。
天上掉馅饼？
这种多少练习生求都求不到的机会，现在就这么容易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包括陆宇在内的所有的练习生都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想什么呢”龅牙没好气的瞪了荣达一眼，戏谑道“就算月华退赛了，你以为偶像101就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我看是是要我们满足什么要求的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众人即便是再怎么迟钝，也能够从龅牙张的话语中听出来这件事恐怕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不错。”龅牙张忍不住扯动了俩下嘴角，再道：“这次月华退赛的事情确实影响很大，再加上节目开播在即，主办方这才决定在过往参加过偶像101的几支经纪公司当中挑选一支看得过去的队伍来填月华的坑位。”
“注意，我说的是一部分！！”望着眼前这帮半大的少年，龅牙张脸上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也就是说你们必须在同样受邀的五家经纪公司当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现在告诉我，你们有把握吗？”
说完，龅牙张盖上了茶杯的盖子，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望向面前的这帮素人练习生们。
要从五家同类型的经纪公司当中脱颖而出，而且还要确保率队挺进偶像101。说实话，即便是在场实力最强的罗浩都不敢打这个包票，就更别提在他身旁站着的这帮训练时长只有俩年半的新人练习生了。
故而，面对龅牙张的询问，大家伙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用沉默来掩饰内心的心虚。
“陆宇，你给我出来！”
一时间，龅牙张觉得现场的气氛有些略微尴尬，只好选择主动出击。
“我？”
说真的，陆宇是真的不想被经理在这个场合单独拎出来。
就如同上学时期害怕被老师点名一样，陆宇内心是一直抗拒这种在大众面前出风头的‘机会’的
“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在公司训练的第三个年头了吧。”
“你自己觉得自己水平怎么样？”龅牙张摆了摆手，并没有继续说参赛的事情，而是换了个方向开始询问起了陆宇的自我评估。
陆宇抬头望向龅牙张，狭长的灯光映射下，后者的面部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微妙，让人捉摸不透。
“跳舞一般，声乐一般，长相也...”说到这里，陆宇已经有些无地自容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事实上，在他看来，以原主的基础条件是绝对达不到标准的。
千万不要以为陆宇这是在谦虚。
要知道在练习生这样一个吃青春饭的行业里，原主这种长相最多算是中等偏上，而在实力方面更是妥妥的倒数。
在赤国这种娱乐周边日益繁盛的国家，很多练习生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了注重对于专业素养的培养。
那一天天的，出门要是没拿个乐器满级，省市级奖项基本上都不敢出门。
“那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在同期的十几个人中把你捞出来吗？”
“不知道。”
陆宇答得也很是利索。实力差就是实力差，陆宇也不觉得自己能把原主情况说出花来。
“因为你很纯粹”龅牙张先是扫了一眼众人，随后死死地盯着陆宇说道：“我能从你的眼中看到对成功的向往。”
“而你们...”
说道这里，龅牙张故意叹了口气，随后带着极其失望的语气说道：“一个个都太不纯粹了。”
不知道为什么，望着眼前这个恨铁不成钢的中年男人，陆宇心中总感觉对方是在套路自己。
自己眼中有对成功的向往？陆宇对此不屑一顾，那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所以——”
说到这里，龅牙张故意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话锋急转直下：“这次的偶像101就很适合磨炼你们，说不定还能让你们大红大紫。现在还有人要退出的吗？”
“当然，不愿意去的我也可以找其他人，要知道愿意去的可不止你们一个噢。”
陆宇嘴角微微抽搐，拿自己开刀，左手萝卜右手大棒，好一个软硬兼施。
“我们…，没什么意见了”
半推半就下，大家的意见出乎的一致。
“张经理，我想问下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出发啊。”虽说是嘴上是没意见了，但出于艺人助理的通病，陆宇还是很想知道这次活动的行程安排。
“什么时候出发？”
望着面前这群练习生们，龅牙张先是意味深长的扫视了一遍众人，随后缓缓咧开嘴巴，露出了标志性的大黄牙，摆出一个看起来极其阴险的笑容。
陆宇突然感觉背后有点发凉。
“要立刻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