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013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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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祈进入。
入门可见偌大圆形山水刺绣挂画，如墨沁染的山水画，后方米白中式复古软垫沙发，露出方正胡桃木侧板扶手，几个印着泼墨山水画靠枕摆放整齐。屋内没有电视，替代它的是一排塞满客厅的檀木书柜。
书柜留出透明玻璃，整片书柜摆满了各色书籍及一些收藏锦盒。
镂空木质隔断的处设有餐厅及厨房，侧廊处留出一片鉴茶区，酸枝木中式座椅，配上少量红枫点缀，甚为诗意。
屋子整体装修偏中式，想来也是比较符合赵默的喜好。
客厅里还有扶梯通至二楼。
“这个是？”
苏祈指指楼梯。
“哦，我买了上下两层，打通了。下方主要是活动的，卧室在楼上，你可以上去挑一间。”
“这个真的是宿舍？”
苏祈有点惊讶。
“也不算吧，”赵默犹豫，“这个是我多年前机缘巧合买的房子，平时偶尔住下。考虑到离你学校较近，所以把你安置这里。”
苏祈忐忑起来，“我……目前手上没多少钱，不知道够不够租金？可以预支司命的俸禄吗？”
赵默淡淡一笑，“不用。你就当所里免费提供的住宿吧。”
他指指楼上，“还不快去挑一间。”
“……谢谢！”
苏祈欣喜不已，对着赵默鞠了一躬，迫不及待上楼。
紧接着听到赵默声音，“最左侧那间是我的，其余的你自己选。”
苏祈上楼一瞧，果然，有四间房，除开赵默那间，其他几间她挑了下，选了间靠近内院方向的，比较安静，还带个书桌和一部电脑，整体风格淡雅清新。
“赵司，”二楼的苏祈在回廊处冲赵默喊，“我选这间。”
“好，”赵默边应声边上楼，待到房间，从怀里掏出布袋，轻轻一抖，苏祈的箱子原封不动就立在那里了。
“太神奇了。”苏祈感叹着。
“客厅和厨房都在楼下，晚上想吃什么，冰箱里一般都有吃的。”
“好的。”
“这个是门卡，”赵默递给苏祈门禁卡，“云姨有时会过来打扫，顺便补充下储物。你需要什么想吃什么也可以跟她说。”
他补充道，“对了，培训的话，应该是下周了，你能请到这么久的假吗？”
苏祈吐吐舌头，“平时乖学生的特权，‘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试试，应该没问题。”
学校。
“小祈，你考得还是那么好。”
邻桌的闻心拿着一叠试卷，冲苏祈笑笑，“真羡慕。”
苏祈拿手指点点她脑袋，“羡慕啥，你把你关注偶像的功夫花点在学习上一样的。正好我要说你了，没多久要高考了，好好学习可以吗？”
闻心吐吐舌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就在刚刚，苏祈找到班主任简单说了下最近的情绪不稳定，想在家里复习一段时间。
张老师很是关心，不过考虑到苏祈成绩较理想，也没有多做阻拦，还就没有申请到宿舍而跟她表示抱歉。
“那你这段时间住哪里呢？”闻心很是关心。
“没事，我不会露宿街头的......”
苏祈住了嘴，因为看到门口的一位中年女士。
是姑姑。
苏祈心里没由来伤感了下，对闻心道，“你们先走吧。”
“嗯。”
“阿祈……”姑姑声音嘶哑。
“姑姑。”苏祈不知说什么，走上前打着招呼。
“阿祈，你最近怎么不回家？”
苏祈干涩笑笑，“姑姑，我高三，想自己好好复习。”
“那，你住哪？”
“我……在刚才那个朋友家里住，姑姑你不用担心我。”苏祈有些哽咽撒了个谎，抬头真诚看着姑姑，“真的，这么多年，真的谢谢你。”
姑姑一抹眼泪，“傻丫头，跟姑姑客气啥。”
“姑姑，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
“放心，放心。”姑姑拍拍苏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直都很有主见很懂事，不像你爸那么一根筋……”她咧开笑容，眼睛还有泪光，“高三了，好好加油，别让姑姑家里这些乱七八糟事情影响了发挥。”
她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个信封，塞苏祈手里，“有困难就跟我说。”
“我不用……”苏祈正准备退回，姑姑摸摸她头，“孩子，收着吧。有空回来看看，我们都很想你。”
苏祈不自觉湿了眼眶，低头收下。
“谢谢姑姑。”
“嘀。”
苏祈独自刷了门禁回到住处，却见屋里灯火通明。
“咦？”
她正疑惑，紧接着就看到赵默倚靠在沙发眯着了，金丝眼镜放在木质茶几的报纸上。
看起来好累的样子……
苏祈凑上前看一眼——《丰都公报》。
想不到冥界也有报纸。
她暗自吐槽，环顾四周，只见客厅后侧的书柜里，摆放的都是一些修炼的书籍，她轻手蹑脚翻出一本《灵气修炼入门手册》，好奇看了起来。
“你回来了？”
赵默睁开眼，头扶额清醒了一下，随后戴上眼镜，“有吃饭吗？”
“我已经吃过了，”苏祈放下书，“在学校食堂吃了。”
赵默眼神扫过苏祈手里的书，“哦？在看书？”他随即抬头，“我可以教教你基本聚灵之法，免得再受外部影响。”
苏祈有点雀跃，“当然好啊！”
赵默笑笑，“那行，咱们去个地方。”
他起身，展开墨玉。
只见眼前一片混沌。
竟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苏祈有点懵，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大一样，“这……是哪儿？怎么不是上次酆都的那个大门？”
“是上次跟苍周来的吗？那是北门玄武门，也是酆都的正门。”赵默耐心解释着，“而这个墨玉是施展法术的媒介，可以直接领施法人到想去的地方。”
“当然，有镇守的地方，就得规规矩矩进入。”他继续补充，“这里是酆都城外的草原，也是较有名气的练习场——宁音草原。”
苏祈跟着赵默踏上松软的土地，微风轻袭，肆意拨弄青青翠绿，甚是醉人。
“来吧，咱们开始，”他指指草地，“坐下吧，这草地很干净......调整呼吸。”
“好的。”
苏祈有点意外，不过还是照做。
“灵力乃修炼之根本。不管你是修法修道操控法器，拟或平常打斗，都需要用到。”
“一般情况，”他轻扶镜框，“万物生灵或多或少会有些灵力，所以首先你应先学会感知它。”
“我身上也有灵力？”苏祈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