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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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白羊宫。
就像所有已经成为成为了黄金圣斗士的存在一样，穆穿着自己的白羊座黄金圣衣守护着对应着自己这件黄金圣衣的第一宫。第一宫作为黄道十二宫的第一宫自然是重中之重，据说只要不是神明亲自出手，那么任何来犯者想要威胁司战女神雅典娜就只能穿过一座座宫殿。
黄道十二宫对于登上者来说是绝对的禁空场所。
不过，穆却并不觉得这个任务有何艰巨，因为目前的圣域还没有感受到邪恶的意志在大地苏醒，就连他们所要守护的司战女神雅典娜也才刚刚降生圣域不久。所以独自守护白羊宫的日子反而有些清冷。
穆会看向十二宫之上的教皇宫，幸好十二宫悬浮在空中，所以穿过上方的宫殿和连接着一座座宫殿的桥梁之后他能够看到那因为遥远而显得渺小的宫殿的身影。他也像是看到了那个似乎一直都孤独的坐在教皇宫的男子。
“射手座艾俄罗斯试图刺杀雅典娜……”教皇宏伟而威严的声音传来，让守护在白羊宫中的穆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降临，他呆滞的看着那遥远而显得渺小的教皇宫，他能够看到那道站在教皇宫前俯瞰整个圣域的身影。
“您不知道吗？艾俄罗斯是不可能被判圣域的，那个男子可是您钦定的下一任教皇啊。”穆看着天空中飞舞的金色流星还有紧随其后的碧绿色光辉。穆攥紧了拳，他目光一凝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的转过身向着十二宫深处走去。
他看到了金牛宫那个壮硕的男子对着面前的牛排发着呆，他穿过了空荡荡的双子宫，也经过了阴森的巨蟹宫……很多宫殿至今都还没有迎来守护它们的黄金圣斗士，所以他很轻易的来到了双鱼宫。
“沙加？”穆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开始他还诧异着为什么眼前的男子会从教皇宫的方向走回来，然后他想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后有些了然的看了一眼沙加那淡定的神态。沙加依然紧闭着双眼，可是穆却觉得沙加像是看透了自己的一切一样。
“艾俄罗斯死了，撒加也是。”沙加的声音像是水晶一样清脆，他无喜无悲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他平淡的看着穆眉宇之间无法掩饰的震撼：“我先回去我的处女宫了。”
沙加毫无留恋的走向前去，对着那个守护在双鱼宫中穿着双鱼座黄金圣衣的绝的男子道别后离开了。
穆一路上都在思索着沙加地话，他无法相信艾俄罗斯还有撒加就这么死去了，他真的很想走到那个人的面前去问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当他站在教皇宫门前的时候他却在一瞬间失去了前进的勇气，泪水开始流淌了下来。
“师父，您究竟怎么了？”穆看着紧闭的教皇宫的大门用着只有自己的声音问道。教皇宫紧闭的大门也遮掩了教皇宫中的一切气息，他无法感知到那个人的小宇宙，但是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了教皇的身影。
穆相信全圣域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知道，教皇史昂是两百余年前的白羊座黄金圣斗士，也是自己的恩师。所以，只有他才知道教皇史昂一个人坐在教皇宫等候了两百余年的那份落寞和看着圣斗士们渐渐多了起来的那份欣慰。
教皇史昂背负着两百余年前战友们的夙愿，他背负着未来的希望，就那么独自承受着一切等候着年轻的少年们踏入教皇宫。所以他会在每一个圣斗士继承了守护星座的圣衣的时候发自肺腑的喜悦着，对他来说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战友们一个个重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吧？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得……冷漠起来，漠视圣斗士们的生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穆察觉到教皇似乎不认识自己了，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改变了呢？虽然隐藏在圣冠圣袍中的教皇表现得与过去一般无二，可是穆却知道教皇已经变了，变得陌生了起来，那细微的差别是只有身为史昂的弟子的他才能够感觉到的。
所以时常会穿过白羊宫之后十一座黄道宫殿的白羊座穆开始沉寂在了自己的白羊宫中，除非有教皇的号召不然绝不踏入教皇宫。然后，穆终于在艾俄罗斯死去后离开了圣域，理由是嘉米尔需要一个继承人，圣战还没有开始。
……
十六年后，五老峰。
接到教皇号召的穆终于鼓起勇气来到了五老峰，他知道想要解除自己内心对教皇的困惑的话只有找到那个一直静坐在五老峰的老者才行。那个老者的名字叫童虎，是教皇史昂的最亲密挚友，也是属于他那个时代唯一还活着的人。
他对老师童虎关于雅典娜就是城户纱织只因为天马座再一次出现了她的身边这一点半信半疑，然而还有一件事情是他更想确认的。他想知道自己恩师教皇史昂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陌生。
“我不知道史昂怎么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交谈了。”童虎历经沧桑的声音传来，穆有些诧异，也确信了自己内心中的感觉。教皇史昂，他的恩师已经变得不同了。但是，童虎接下来的话语却让穆更加的难以置信。
“或许那个隐藏在圣冠之下的男子已经不是史昂了。”童虎的声音里带着悲痛，他虽然用了“或许”两个字，但是十六年来他一定尝试了过去两百余年的各种方式来试图联系史昂，不断地失败已经让他内心绝望。只是，现在还没有人能够揭开教皇圣冠去看清那圣冠之下真实的面孔。
穆知道，童虎的猜测也是唯一能够合理解释所有一切的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太残酷了，不管是对那个为了圣域奉献远超常人一生岁月的长者还是对身为那个长者弟子的自己还有那个长者同时代的童虎。
……
穆抬起头看向了眼前还带着些稚气的女孩：“我是白羊座的穆，请原谅我们一直以来的不敬，雅典娜大人！”随着他开始说话，那原本挡在星矢身前的水晶墙轰然消失。
纱织很显然没有察觉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感受到脖颈剧痛渐渐消退的她有些诧异的看着白羊座的穆，那是一个温和的男子，他温文儒雅，尤其是带着银框眼镜，更是多了几分儒气。如果不是身上那耀眼的黄金圣衣，见到他的人定然都会认为他是一个书生吧？
解除了战斗护面甲的星矢一副不明所以的站在了穆的身旁看看单膝跪地的穆又看看纱织，一副活见鬼了的样子瞪大了眼睛张着口。他不明白为什么黄金圣斗士会忽然这样恭敬的看着纱织，按照他们这些人一开始的设想，除了狮子座艾奥利亚之外的所有黄金圣斗士恐怕都会是敌人。
“穆先生？”异常明亮的声音蓦然在寂静的白羊宫中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声音的主人吸引了，他们看向了那个惊呼的少年——天龙座紫龙。紫龙也不理会周围诧异的目光，他看着穆那熟悉的面容也是吃了一惊，再三确认之后终于确信了自己内心的猜想：“果然你就是白羊座的黄金圣斗士吗？”
紫龙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曾经身穿布衣拜访老师的男子竟然就是这圣域最强之十二黄金圣斗士之一的白羊座，不过当他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之后也就有些释然了。他想到了自己老是非同寻常的身份，身为两百余年前的天秤座黄金圣斗士，一直以来隐匿在五老峰中的童虎的拜访者怎么可能会有寻常人？
这么一想，紫龙心中对穆身为白羊座黄金圣斗士这样的事情也就不怎么感到震惊了。当然，紫龙是不知道穆前些天又去了一趟五老峰，他如果在场的话他还会再见到一位黄金圣斗士。
冰河看了看紫龙问出了星矢等人都想问的问题：“你们认识吗？”
穆点点头，紫龙轻声嗯了一声。
星矢再次惊呆了，他翻翻白眼坐在了地上：“感情我这是白忙活了？”
“那个。我们能通过这里吗？”纱织看着穆的眼睛很是认真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穆也同样认真的看着她，然后点点头，纱织由衷的感到开心，所以她就那么展颜笑了起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