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23：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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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任劳任怨地把两具尸体都拉到卧室里，红色的血液在地面上脱出了两条红色的痕迹。等拖到一块地板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在每个尸体上面又都踩了两脚。
“就知道麻烦我。杨宁那边都有机器人了，还不要几个来。这几天为你清理这些家伙都快把我搞得没脾气了。”
顾一叨咕着，然后弯下腰，打开了那个地板。下面竟然是一个挺长的楼梯，四周有灯光照射出通往下方的路，路很深，至少他现在看不到尽头。
顾一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像是一个学生突然发现自己的作业还没写完，但作业本已经收上去，补不了了一样。
他直接把这两个玩应扔了下去，然后很没有公德心地在墙上面蹭了蹭自己的手，原本干净的卧室白墙出现了好几道红色的手印。
整个房间中都充斥着一种难闻的血腥味，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顾一顺着台阶走到最前面，一只手托着一个尸体的脚，缓缓走了下去，两个尸体在楼梯上一垫一垫。越往下面走，血腥味就越重，只不过很快顾一就习惯了这里的味道。
这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屋子的一角放着一个挺大的锅炉，里面堆叠着一大堆尸体，这一看就知道这是处理尸体的地方。
顾一提溜着他们的脚，直接把两具尸体扔了上去。
在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个两人高得圆形密封罐子，上下两处是用铁制成，中间是一体成型得玻璃制品，中间充斥着绿色液体，其中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长条状的黑影，但也看不出更加具体的细节。
顾一往罐子望去，恰在此时，罐子发出砰地一声，一个拳头在玻璃上出现，拳心直直对着顾一的脸。玻璃震了震，也许是因为内部溶液的缘故，所以并没有碎裂。
“你真的狠心往我脸上打？”顾一指了指自己，很不满地说到，“我可是在这里呆了大半天给你解决难题，要是你再打一拳，可别怪我不帮你打扫屋子。”
又是一拳，这次的方向换成了顾一的下盘。
顾一嘟着嘴，轻轻敲了敲玻璃，就像是一个在敲门一样。也不知道是他敲门的办法是真的有用，还是某些装置开始运作，总之，里面的液体就像是打针一样快速流走，同时青舟的身体在管子中显现出来。
玻璃向下收起，让顾一不得不停止自己敲玻璃的动作。青舟从玻璃管子里面走了出来，四下看了看。
“欢迎回来。”
顾一笑着少有的做出了一个迎宾的手势。
“不是说让你给我带点衣服的吗？”青舟问道，然后走到那个放着死尸的锅炉边，拉出一个尸体，开始扒衣服。看起来他也没对顾一抱有多大信心。
“那不是？”
顾一抬起了头，朝着尸体的地方抬了抬下巴。
青舟只是稍微瞟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做手上的动作，没有搭理他。这次的杀手还挺多，人和人层层叠叠堆在一起，至少把人拉出来还算是一件难题。青舟现在暂时不想和顾一说什么事情。
只是他不搭理，不代表顾一不会说话。
“话说我可真没想到啊，你的不死名号竟然是用这个方法得来的。”顾一用一种吃瓜的表情眯着眼说到，“怎么，你这是被人杀了之后复生然后再复仇吗？这真是妙啊！”
“如果你再这么说.....”青舟语气依然沉稳，但是回过头对顾一说，“我不建议让你在现在享受享受我的复仇。”
顾一耸了耸肩，丝毫没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说话。
“原来......一直都呼吁不要让武术沾染上机械改造的你，竟然是最完美的科技物品。”他带有些感慨地说道，同时深深叹了口气，“就培养这身体，再加上思想的存储和转移的技术......”
顾一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他，就像是在看待价而沽商品，然后摇了摇头：“啧啧啧，天天穿的那么单薄，没想到还是一个富人。”
“这只是基因改造，不是机械改造，我不算是破戒。”青舟套上了一个裤腿，“这原本是帝国研究出来的科技，但是因为这玩应副作用太大，而且还不容易控制，所以只能停止实验。我有能力搞到具体数据，也有这样的财力研究，同样有这样的能力去控制。”
他一边解释着，一边套上了裤子。也许是因为怕脏，所以也没穿衣服。然后他就这么站在地上，往前打了一拳。平平常常的一拳，也没什么特殊效果。
“嗯......这次的身体的力量和比上一具的大，但是速度稍微慢了一点。”青舟评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转过头对顾一说到，“变化太大，身体差别也大，这对一个高武力值的人是致命的。而且，你以为复生就这么轻松？”
“抛去那些心理疾病不谈，相信我，如果你体验在人造身体里呆着的感觉，你就不会再尝试了。离开营养液的身体时刻都会处于溃烂边缘，我那个炉子就是为了溶解自己的尸体。更关键的是，你的脑子很清楚，能时刻知道这一点。”
青舟说到，“死亡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他的特殊性，如果一个人可以感受到死亡的美妙，并且每时每秒都活在痛苦之中，相信我，他会视死亡为解放。”
顾一轻松地耸了耸肩，像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随你吧，反正我也不懂这些。用两个身份一直活着，你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让我想想......”顾一停顿了一下，“你以后不会就这样了吧，就用青舟的身份继续活着？”
“当然就这样，不然呢？”青舟很自然地说到。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顾一笑眯眯的，声音却听不出什么起伏，“我的意思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活着。”
“与你无关。”青舟很冷静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