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刀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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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
“是谁？”
镰刀海贼团船长双眼布满血丝惊恐的四顾观望，周围不断有部下伴随着惨叫声不断倒下。
林间只有黑影不断穿梭而过，每过之处都带起鲜红的血花。
凉风吹过海贼团船长的脸颊让他觉得冰寒刺骨，他止不住往后倒退，拼命驱散心中的恐惧。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味，渐渐地，他再也听不到任何惨叫了，因为这里除了他意外无一活口。
“喂，你们怎么了？”
“还活着吗？”
“都给老子说话啊！”
海贼船张近乎奔溃了，他不断呼喊着，希望有人能回答他一句，而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没有一人回答他，只有他自己在这林中的回声在上方飘荡。
他不断往前走，踩着粘稠的血液继续前行，就算踩到部下的尸体也浑然不知。
他双眼无神，在空无一人的林间、这黑夜下的杀戮、刺鼻的血液弥漫以及尸体遍布已经让他彻底奔溃。
就在这时，他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在这幽黑的夜中让人看不真切。
海贼船长眼眸中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他压制住那恐惧的情绪颤颤巍巍的向那道人影走去。
“还有人活着吗？”
“是你吗？查尔。”
他试探性的向那道人影问道。
黑影却没有回答他，手中剑锋向上斜斩，瞬间从他的面前划过。
噗嗤
“啊！”
握着镰刀的手臂从肩膀处分离，鲜血染红了全身。
海贼船张捂着断臂之处倒在地上发出了惊天嚎叫，整坐岛屿上只有这一道声音在上空来回盘旋，这撕心裂肺的痛苦惨叫声在这寂静黑夜显得格外渗人。
黑影站立于他的身前，皎洁的月光透过树叶照耀于他的身上显示出了原貌。
那是狰狞如恶鬼的脸庞，海贼船长几乎被吓到大小便失禁了，他不断往后倒退。
一边退一边惊恐大叫：“你...你是人是鬼？”
不过依然无人回答于他，黑影手腕一抖，海贼船长另一条手臂再次与身体分离，他再次发出了比第一次还要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少了两条手臂的他如人棍般就这么倒在血泊之中，鲜血如泉水般不断从伤口处喷薄而出。
眼前这个狰狞鬼脸自然就是艾特斯了，看着惨嚎不已的海贼船长他没有一丝怜悯，眸子中散发着冰冷的杀意。
“救”
“救我”
海贼船长最终吐出一大口鲜血，但他还不像就这么死去，依然做着最后的求救，可惜这一切都徒劳无功。
“救你？”
“那些被你杀害的无辜之人向你求救的时候你怎么不救？”
“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如死亡般的声音从艾特斯嘴中传出，彻底磨灭了海贼船长的最后一丝希望。
他躺在血泊之中，呼吸渐渐微弱，失血过多让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希特，报仇是你自己的事。”
“最后就由你来了解他。”
艾特斯说完看向身后，只见希特小心翼翼的从艾特斯身边走过来到了海贼船长的面前。
希特看着他那惨不忍睹的模样身体顿时一阵胆寒，有点不知道如何下手。
不知道怎么了，他突然对海贼船长起了怜悯之心。
艾特斯见状眉头一皱，这家伙怎么回事？
居然对他的仇敌怜悯，真是没救了。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想想你的亲人，想想你的遭遇，如果今天不是我，而是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他将会毫不犹豫将之斩杀。”
胆小是希特的性格，更何况现在是叫他杀人，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但艾特斯想要他亲自感受下杀人的感觉，这或许对他来说未必是件坏事，能改变他懦弱胆小的性格也说不定。
希特闻言响起了那些死去的乡亲们，就算如何求救，海贼依然猖狂残忍的屠戮村庄，屠杀了全岛的居民。
他眼神变得坚定，拾起地上的钢刀准备结果了海贼船长。
他双手握紧刀柄却迟迟没有下手，他脸上依然有纠结之色浮现，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杀人，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滴落，彰显着他忐忑紧张的心情。
艾特斯露出了无奈之色，叫你杀个人这么难吗？
看来只有帮他一把了。
艾特斯手放置于希特的肩膀，随后用力一推。
希特还没能反应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力带动身体向前，钢刀笔直的刺向了海贼船长。
噗嗤
海贼船长的心脏瞬间被刺穿，猩红的鲜血喷洒在了希特的脸庞之上，他眼神呆滞的看着这一幕。
海贼船长此时已经没了呼吸，但他握刀的手却没有松开，那微微颤抖的双手使他无法松开。
恐惧的情绪传遍全身，那种感觉无法言明，一个生命在他眼前消失，就如当年那些村民一样。
“别多想，他是海贼，也是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并不是普通人。”
艾特斯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向外走去，这个时候还是他自己一个人呆一呆会比较好。
....
初升的朝阳缓缓从海平面冉冉升起，一轮红日仿佛照亮了整片天空让那之前的昏暗不复存在。
照耀在那荡起丝丝涟漪的海面上如金色的霞光，美妙绝伦。
艾特斯正盘腿坐于海岸边，妖刀鬼彻放置于身前迎着初升的朝阳进行刀禅。
到了如今剑豪境界，普通的剑术训练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而刀禅是艾特斯每天必做的事情。
这是一种剑士特殊的修行方式，在寂静的环境进行刀禅可以用于感悟剑道。
而艾特斯喜欢当朝阳初升之时或者夕阳落山之时进行刀禅修炼，因为这正是天地间能量最纯净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进行刀禅修行可以更加的加深对剑道的领悟。
这时，希特也从岛屿中走出，他的情绪变得稳定了很多，眼神不再呆滞。
他看着艾特斯坐在那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但他也没有打扰，而是站在一旁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