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另择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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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倘若到时候启府认定的是你，可当真要嫁过去？”二太太扈氏上前质问。
叶梓萱笑着应道，“那是自然，我叶梓萱何时出尔反尔过？”
叶梓媚嘟囔道，“倘若不是出尔反尔，大姐姐如今又何必在这？”
“那好。”二太太扈氏转眸看向叶梓媚，“去换吧。”
“娘。”叶梓媚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满脸地担忧。
“既然大姑娘允诺了，你有何担忧的？”二太太扈氏握着她的手，轻声道。
“是，娘。”叶梓媚也只能无奈答应，不过心存几分忐忑。
等她换好嫁衣之后，与叶梓萱立在一处，瞧着反倒是娇媚了许多。
倒也不负她名字里头的那个“媚”字。
先前，扈氏也是瞧见了叶梓媚试嫁衣的模样，便觉得自个的女儿应当寻一个这世间最好的人，如今再看，便越发地肯定了。
老太太淡淡地扫过，又看向叶梓萱，“萱丫头，奶奶也陪着你去。”
“好。”叶梓萱笑吟吟地应道。
叶梓媚正要戴喜帕，便瞧见叶梓萱身旁并无，她皱眉道，“大姐姐，你的喜帕呢？”
“丢了。”叶梓萱慢悠悠道。
“那可不成。”叶梓媚蹙眉道，“如此便不一样了。”
“人家看的是嫁衣，又不看这喜帕。”叶梓萱摇头，“再说了，她们也不认得，寻个相同的不就是了？”
“好了，莫要墨迹，启府的人还在外头等着呢。”二老爷不耐烦地催促道。
叶梓媚不情愿地戴上喜帕，便被搀扶着往前走了。
而叶梓萱也是如此，二人除了喜帕略有不同，旁的倒也瞧不出区别来。
待到了厅堂，启府的大老爷黑沉着脸坐在那。
“怠慢了。”二老爷走上前去，陪着笑脸。
“不敢不敢。”启大老爷可是一肚子火气，虽说是冲喜，可是启府也是给足了体面的，这好端端的大闹一场，外头指不定如何取笑启府呢？
倘若不是形势所逼，启大老爷也断然不会再舔着脸过来。
不过，这股子怒火是怎么都消减不了的。
他瞧见了上前的身着嫁衣的女子，又看向二老爷道，“这是何意？”
“老太太来了。”二老爷正要回，便听到易妈妈开口。
启大老爷即便再有火气，在面对老太太的时候，也只能压下去，恭敬地起身，等着老太太坐下，拱手道，“晚辈见过老太太。”
“今儿个之事，启府也该给叶府一个交代不是？”老太太缓缓地坐下，沉声道，“当初定亲的时候，可没有说过，叶家的姑娘要跟一只公鸡拜堂的，此事儿若是传出去，叶家的颜面何存？难道在启府的眼里头，叶家的姑娘只配跟一只公鸡拜堂？”
启大老爷是来兴师问罪的，这只想着讨公道了，怎么就忘记此事儿了？
当初定下婚期的时候，的确将家中长子病危之事给……搪塞过去了，倒也是只字不提。
如今老太太冷声质问，反倒让启大老爷那心里头的火气渐渐地湮灭了。
他拱手道，“乃是启府的不是，还请老太太体谅。”
“体谅？”老太太嗤笑道，“我这一品诰命夫人的孙女，只配与你启府的一只公鸡了？”
“不敢不敢。”启大老爷敛眸道，“着实是事出有因。”
“当初启府前来提亲，也是念在老太爷与启老太爷多年交情的份上，否则，怎么可能那么早便定下这门亲事？如今可好……竟然还出这档子事儿，外头该如何编排叶家？”老太太沉声道，“你今儿个若不来，老身明早也要入宫一趟。”
“还请老太太宽恕。”启大老爷当即便作揖道。
“宽恕？”老太太冷笑一声，“可不敢当，叶家的姑娘也不是用来给启府冲喜的。”
启大老爷吓得一身冷汗，抬起袖子抹汗，“是晚辈思虑不周，还请老太太莫要怪罪。”
“既然这门亲事已然定下，启府虽说有所隐瞒，这婚事倒也不能作罢，不过……你可仔细看清楚了，这两位，哪个才是启府要娶进门的？”老太太冷声道。
启大老爷一听，连忙转眸看了过去，而后转身，便手指着右边的回道，“正是这位。”
“你家哥儿可有救？”老太太又问道。
“这……”启大老爷摇头，“不好说。”
“这启府与叶府的婚事，既然定下了，我叶府也断然不能让外头人看了笑话去，只不过……这冲喜是断断不能的，否则，老身即便是撞死在宫门口，也定要讨一个说法。”老太太扬声道。
“是，是。”启大老爷垂眸回道。
老太太又道，“既然启府认定了是她，那便等你家哥儿病好了，再来迎娶，倘若不成，启府又不止一个哥儿，总归是要成亲的。”
“这……”启大老爷见老太太如此说，当即便应道，“是，是，晚辈改日再登门定下婚期。”
“闹腾了一日了，这外头的风言风语也该消停了。”老太太慢悠悠地说着，便起身被搀扶着回去了。
启大老爷深知，这算是叶府给启府一个台阶下，他也只能顺着下来，否则，到时候，叶府倘若真的强硬起来，启府也讨不到任何的好处。
而叶梓萱与叶梓媚也被搀扶着回去了。
扈氏隔着屏风瞧了个真切。
“二老爷，启府娶的是府上的二姑娘，适才我也认下了，此事儿万不能再出差错了，至于今日的荒唐，启府理应去处理。”启大老爷看向二老爷道。
“这……启兄如此说，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二老爷暗暗地松了口气。
启大老爷出了叶府，坐在轿内，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连忙赶回启府，便将此事儿禀报了启老太太。
“当初便觉得不妥，叶家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来冲喜？今儿个也是有惊无险。”启老太太扶着额头，“这善后之事，可要尽快才是。”
“是。”启大老爷恭敬地应道，便退了下去。
叶府。
叶梓媚瘫坐在地上，面色惨白，不可置信地看向叶梓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