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47.心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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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字迹到此就结束了，没有所谓的后续，只有空白的区域。看样子是留给最后一天来记录的。

王希对此并不关注，他知道的事情与这本书作者描述的几乎吻合。这也令他回想起了醒来后的一段时光，一段不堪回首的时光，他没有时间其缅怀过去，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书封皮被手指捏的变形，手指在巨大的压力下同样变得苍白，他已经没有心思往下看了......

王希呼吸愈发的粗重，莱薇尔和鼓已经发现了他的异常，去不知道该如何做。

他的眼睛瞪着书上的一行字，这一行字也在慢慢的消失，最终只剩下“......还活着......”

王希感到了紧迫的压力，这压力就像是一座山陡然覆盖下来，让他无法呼吸。“在哪儿？”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随机这念头疯狂的扩散开来，他想要抓住对方放到自己身后，可是......

望眼欲穿可依旧模糊的感觉再次袭来，一点点冲散了他的疯狂。

他感觉此刻自己应该流泪，但是他的潜意识对此感到质疑。强烈纠缠在一切的冲动与理性让他头痛欲裂，就像是两个人在搏斗，两种意识在搏斗。

......

终于，理性平静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悲伤与喜悦。冲动主动的让了一步，他为自己感到自私。

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希先生，你......没事了吗？”看着王希渐渐趋于平静，莱薇尔鼓起勇气问道。虽然现在的王希没有恶魔力量，但是刚才的一瞬间她感受的了可怕的压抑，甚至是一丝的血腥气息。这是杀意。

“抱歉，我看到了一些东西，情绪有些失控了。”王希合上书将其递还给莱薇尔。

“您看懂了！可以讲一讲吗？额......要是觉得难受就不要讲了。”她对于这本书真的很好奇。

“没有关系。”王希摆了摆手。

“这是一位你们所谓的远古时代，人类的一位领袖为了防止人类尖端奥术文明毁灭，编撰的一部奥术理论和基础的书籍，这些确实是现在的魔法师们眼红不已的东西，每一篇都可能引起血雨腥风。”

“这......远古时代......就是那个奥术的巅峰时代！”莱薇尔有些不可置信，她敢想象这样的至宝会在自己手中。

“虽然不知道你的爷爷是怎么看懂的，他也只是看出来一点端倪而已。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轻松持有它，这.....就是足可以让人类比肩神明的奥术！”

久久无言，莱薇尔已经惊讶到无法言语。鼓对此的概念非常模糊，但是作为经历过那个时代的恶魔，人类魔法师的恐怖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看着发呆的两人，王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们已经无法再集中注意力了。

他回想起刚才诡异的情况，这样的事情曾经发生过。那就是占据湮的恶魔之躯的时候，他曾经与湮的分魂争夺过身体的控制权，就是那种感觉，在同一时间要做两件截然相反的事情。

王希很确定自己的身上没有其他的灵魂，曾经短暂进入伪神层次灵魂的时候他可以轻易的探查自己存在的每一处。

“这一次很不同，这感觉和与湮争夺身体控制权不同，上次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哪一个是我的想法，哪一个是对方的。这次......”他皱着眉头，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确定哪一个才是自己的想法，亦或者......

“两个......都是......”

王希的思绪混乱，他放弃了继续思考。

“按照之前的猜的，薇带给我的熟悉感绝对不只是样貌特征像我的种族，可能是血脉上的熟悉感。比如......”

他按照猜的去想象，两个极其相似的人。可是那对于他世间最完美的容颜，他始终无法想起来，依旧是那层纱，甚至那个小家伙......

他明明记得，在记忆恢复的最初，他曾惊叹于那笑颜。在潘克死去的时候，痛苦撕破了迷障，他看清了可爱的小家伙。

现在，他什么都看不清。

关于他们的记忆在流逝，无声无息、不可察觉。

王希平静的对待流逝，又悲伤的对待流逝。撕心裂肺与波澜不惊，他们是同时存在的。

紧接着他们互相让步，趋于平和，准确来说更像是中和。就像是刚刚理性与冲动的博弈。

他感觉有存在在对他说着话“对不起......”模糊一片。

“对不起......”王希喃喃到，此刻的他充满悲伤，依旧是两种，只不过两种都是悲伤，为了对方而悲伤，为了自己而悲伤。两者似乎并没有区别。

一团火焰在心中燃起，是他们依旧共同的燃起的，目的可能相同，也可能不同。不过过程一定是相同的。

深渊之中的猩红双目流下了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