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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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迹上空，大片的云团聚集，其间雷霆闪动，二十二为强者站在云层中，云团中隐隐有庞大的影子浮现。
“特拉斯，你们就这么来了，不怕奥术议会就此覆灭吗？”
“菲楠，我可不认为你有必死的决心，难道就凭你们这些人想留下我们？”
为首光头老者，穿着华丽的法师袍，其上有着密密麻麻的铭文，他周身被雷霆缠绕，强大的气息远超传奇三重。
特拉斯是奥术协会会长，也是菲楠教皇的死对头，双方已经有了近三百年的争执。
被老对头嘲讽式揭穿，教皇没有愤怒，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对方太了解自己了。
他看着那片云团，双目充满了光芒。
“超凡生物联盟也这么积极？这群吸血鬼还可以理解，黑暗龙王来了就很奇怪了，难道你也觊觎卡萨帕斯之眼？”
“哼～”
对方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一声冷哼让教会传奇们力量震荡。
云团散开，黑色的巨龙暴露在人们视野中，它的一片鳞片都有一个人这么大。
还有七位裹着黑色风衣的生物，这一方有三十位传奇！
这远远超过了教会的预计，教皇的脸色有些阴沉，今天一定是黑暗的一天。
……
圣堂，王希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天使一族，甚至连超凡者都跑光了，这里一片死寂。
“是不是找错对方了。”薇疑惑的问到。
“没有，就是这里，教会真是不可小视，看了我们的计划早就暴露了，问问这位先生就知道了。”
阴影中的存在猛的快速逃窜，王希一团灰色力量，直接覆盖了那一片地域。
虽然对敌人没有造成有效伤害，但是对方藏身的阴影被完全消磨殆尽。
披着宽大斗篷的男子暴露在两人面前，男子消瘦的像一具骷髅，颧骨突出，眼窝深陷，面色苍白。
“不愧是远古恶魔王者，你的反应速度超乎想象，不过您是如何发现我的？”
王希心想，“不是你自己动的吗？我怎么知道你在哪儿。”
表面“你不需要知道，在我们两个近乎伪神的存在面前，你没有逃跑的机会。”
“为什么要逃？您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救天使一族的，现在您并没有找到他们。”
“事情已经很明确了，在与我的较量上，您已经输了。”
“如果今天我没有活着离开，那么天使一族所有族人都会为我陪葬……”
“准备动手，抓活的。”王希对薇传达精神力波动。
“你就是影之侍的头目吧，你确实很有智慧，拥有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
“如此丰富的情报，你确实很可怕，你为什么确定我会为了天使一族而受你的威胁？”
“我曾经仔细分析过你，虽然你的年龄很恐怖，但是你的阅历并不像你的年龄一样。”
“相反，您十分幼稚，就比如你和莱茵公主殿下的事，你从来到莱茵的每一件事，都是幼稚的。”
“看了你们的奸细在莱茵的地位很高啊，我说过，你很聪明，在这个时代。至少比我聪明。”
“但是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作为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人，是永远猜不透的，把对于一个人的揣测实施到计划中，这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看着胸前插着的七支箭，男子一脸不可置信。
再次醒来时，男子已经被吊在了圣堂大殿上，王希悠然自得的坐在属于教皇的位置上。
“我不明白，路西法先生，您的行为没有任何意义。”
“你可以叫我希，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王希没有回答。
“乌戈。”
“乌戈先生，你愿不愿意告诉我天使一族的下落呢？”
“请您不要侮辱我。”
“换一种方式吧，你对于你的主信仰程度如何？”
“我忠诚于主。”
“你知道你的主是谁吗？”
“伟大的真理之神！”
“他可不是神，作为他曾经最大的敌人，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
“真理之神存不存在我不知道，但是你信仰的肯定不是。”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呵呵。”王希现在颇有一副神棍的姿态。
“南大陆的教会与你们信仰的是同一位吗？”
“教皇陛下说是同一位，但是我们才是正统。”
“既然是同一位，那么他们为什么要阻拦你们的计划呢，反正都是为同一个人服务。”
“他们为了获得主的赏赐！”
“哦？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们的主没有承认你们任何一方？”
“……”乌戈沉默。
“就算不是这样，你认为南大陆教皇是一个聪明人吗？”
“他十分狡猾。”
“他会相信他的那些盟友会把他们想要的给他吗？他们有实力保证，宝物不会落到另一群人手里吗？”
“……”
看着沉默的乌戈，王希知道，他的信念已经动摇了。
“聪明的人，要么信仰的至死不渝，要么根本没有信仰，很显然，你是第二种人。”
“我……我是忠诚的！”
“跟我说可没用，接下来你的行动才能证明。”王希诡异的笑了。
薇在一旁看到发愣，她又想起了自己被那个该死恶魔骗的时候，一步一步，落入圈套。
“这个时代，你们已经依赖于力量带来的满足感，根本没有注意到自然本身就有的庞大奥秘。”
“这一点上，奥术协会做的最好。”
“人的复杂也是不可想象的，很久以前，我们没有如此好的环境，所以我们追寻人类本身的力量。”
薇敏锐的捕捉到，王希说的“我们”……“人”，她觉得自己发现了王希不得了的秘密。
王希没有注意，他继续说到。
“你可以控制你的身体，这需要大脑，作为人类，可以没有身体的任何一部分，但是不能没有大脑。”
“这里面的奥秘我们看不到边际。”王希此刻瞪大眼睛，就像是一个疯狂的科学家，谈论自己的宏伟雄途。
“我们发现，人类保持平衡、做出动作，都需要大脑，我们发现了不同部分的大脑对应的功能……”王希让吊着的乌戈缓缓下落。
“如果他们被破坏了呢？”
王希笑着，乌戈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动手的话，可能会失误，这么多年了，我已经快忘了，万一弄错了……”
“可能你这辈子都说不了话，也可能你只能下辈子当男人，反正各种各样的问题，你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
“现在呢，可不可以告诉我？”
乌戈没有说话，王希知道，要让他见识一下了。
一缕灰色恶魔之力从乌戈的头上钻了进去，没有留下伤痕。
“先让你动不了吧。”王希就像在说一件极其寻常的事。
恶魔之力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乌戈大脑皮层主要运动区域，王希的精神力在其中反馈回来的信息让王希无法判断。
他只是大概找准位置，灰色恶魔之力侵蚀了半个指甲大小的一块。
乌戈没有感受到痛感。
“好了。”
王希解开了束缚，乌戈掉了下来，他眨了眨眼，没有动作，他开始慌了，四支疯狂挥动，但是就是站不起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薇感到惊奇。
“这个不好解释，也许你试试就知道了。”薇闭上了嘴。
“我只是侵蚀了极小的一部分，还有很多地方等待开发呢，也许我们可以来一个盲猜，看看下一次会是哪里？”
“我不会杀了你，你也不会死，就算你想死也办不到了，怎么样，你的决定是什么？”
……
乌戈永远不会忘记当时的无力感，他生涯中第一次失手就给他带来了惨痛的代价。
他面对的是一个恶魔，也许恶魔都不会有他这样恐怖，玩弄人心的恶魔并且有能力去兑现，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