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午餐与餐前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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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炜，你这瓶子怎么缩水了好多啊？”早上和许炜一起买水的张家俊看着许炜现在的只剩下浅浅一层的小瓶水问道。
“有吗？我早上买的不就是这瓶水吗？”不想暴露然后被传谣言的许炜装傻道。
虽然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新朋友不是那种大嘴巴、爱说闲话的人，但该防还是得防。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自己看走眼了，那自己和自己“救命恩人”的谣言就要传遍全班了。
如果被老师听到了的话，那么自己和她可得喝上一壶办公室的茶了。
——也就是说，自己非但没有还上自己欠的两个人情，反而害人家被老师批评、破坏人家名声。
就算她不在意，那后面的事情也会很麻烦的。
因为喜欢起哄的大家会想将一切办法将自己心中的“一对”凑在一起。
就比如（不怎么严厉且有些“民主”的）老师点完其中一个人之后，他们会起哄让另一个人一起上台。
在其中一个人写作文的时候出现一个关系好的异性／同性的时候先入为主的将另一个代进里面的角色。
甚至有些不老实的人好会分别喊他们为“嫂子”和“姐／妹夫”。
很无聊、也很烦。
“是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察觉到许炜不想回答，张家俊也顺着许炜的话停止了这个话题。
他是一个“死肥宅”，但“死肥宅”并不是没有情商。
“阿炜，今天中午这些菜你想吃那一道？”看着圆柱的电子菜板，张家俊向着许炜问道。
许炜抬头看了看，将矿泉水瓶塞进了裤子口袋里。
“就这个干锅土豆片吧。”许炜回答道，“我喜欢土豆……家俊你呢？你中午又准备吃什么？”
“就那个西红柿炒蛋……除了这个以外中午也没什么好菜了。”张家俊回应道。
除了干锅土豆片和西红柿炒鸡蛋以外，就只有小白菜、泥鳅和味道并不怎么好的土豆粉了。
……
这一次两人所在的位置是在队列的边缘，（许炜的）左边是几个男生、右边是一扇窗户，头顶是转得不这么快的风扇。
这里正是他和张家俊第一次在食堂吃饭所占的位置。
“胸前的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向着****蒂主要开火，让一切不民主的主义死亡！”
两道雄壮的声音在食堂的这块区域碰撞着。
这是十二班和隔壁班的争斗。
因为两个班唱开饭歌的时间相同、歌曲不同和自己班和别的班看戏教官的怂恿，两个就斗起歌了。
最开始只是普普通通的唱歌，到了后面两个班那些上头的人就开始吼起来了。
看着斗起开饭歌的两个班，两个班的教官坐在一起在指指点点。
“你带的班不行啊，声音都被我们班给盖住了。”十二班的教官笑着对隔壁班的说道。
“别高兴的太早，我们班的很快就可以反压制你们班。”隔壁班教官有些不服气道。
之后扭头对自己手下的学生们大喊：“十一班的，加大力度，盖过他们十二班！”
“十二班的继续努力，让十一班知道这里谁才是老大！”看着这个“不要脸皮”的家伙给自己班加BUFF，十二班的教官也对着十二班的成员喊道。
因为德雅不允许“拉歌”，所以觉得军训没有“拉歌”就没有灵魂的他们准备趁此机会来一场没有拉歌词的拉歌。
……
在“拉歌”完后，两个教官让自己手下气喘吁吁的班级学生坐下了。
而他们这些教官也端着盘子坐在了一起。
“班长不是说不让拉歌吗？你们怎么还敢故意引导他们，不怕班长发现了回去削你们啊？”一个看戏看得上好的教官“好心提醒”道。
手中却是一个有些看不懂的手势。
“是啊，你们不怕班长回去后削你们啊？”其他教官一看，有些坏笑起来。
“你们别血口喷人，谁说我们拉歌了？我们只是不小心让开饭歌重叠了，这类似于‘拉歌’的效果完全是因为他们自己造成的。”
为了不被坑，十二班和隔壁班的教官说出了之前就准备好了的借口。
在决定让自己手下的学生军训没有缺失之后，他们就想好了应对“班长”的理由。
实在是不行的话，他们不建议化身“孔乙己”，用装疯卖傻的办法来蒙混过关。
教官的事能叫“拉歌”吗？……那一大段孔乙己式的笑话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想和班长斗智斗勇，那就得有更多的准备。
……
还好我接过了“救命恩人”的水和人情，不然像刚才那样大喊大叫我的嗓子一定会废掉。
看着右手边的水，许炜对那个给予自己水的恩人——苦无女孩充满了感激。
为了不被误会，他并没有去进行一些“大胆”的行为，所以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恩人叫什么名字。
（给水的时候，不远处还有其他人；训练的休息的时候，两人的距离有点远而且周边都是人；其他的时候，那就更不必说了。）
等排座位之后，有了座位表进行对照，自己就可以知道自己的恩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了。——这是许炜的想法。
坐在凳子上，许炜大口的吃着加了（免费的、没有多少紫菜和蛋的）紫菜蛋花汤的饭和土豆。
这干锅土豆片味道挺不错的，辣得恰到好处，土豆吃起来也很香而且还带有些许的甜味。
许炜越吃越快，这是他进入德雅之后，吃到过最好的一顿了。
张家俊看了看许炜盘子里面的土豆和几片肉、又看了看自己盘子里面结成一坨的蛋……
“早知道我也点土豆了。”张家俊抱怨道，然后将这一坨蛋都在左边那一大块的“垃圾区”，再将番茄、番茄汁和少数没有结成坨的蛋赶进自己装饭的区域。
在处理好西红柿炒鸡蛋之后，张家俊拿起一边装汤的小碗，然后将里面的没有紫菜和蛋的紫菜蛋汤倒进自己的饭里。
就着混合番茄汤的紫菜蛋汤，张家俊也大口的吃着自己盘子里面的饭。
如果无视那结成一坨的鸡蛋，这西红柿炒鸡蛋其实还不错的。吃掉最后一块西红柿，张家俊在心中感慨到。
张家俊用纸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然后又拿出另外一张纸递给了身边的许炜。
“谢了。”接过纸，许炜快速而又马虎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之后将其丢进餐盘，让这张纸和干锅土豆里面的一些配料一起进入了装剩饭剩菜的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