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第一次对撞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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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科技总部，大会议室内。
李智听到外国记者的提问，笑了笑，回答道：“我们墨子科技准备建造一座高性能粒子对撞机。”
此言一出，记者们皆神情惊愕，议论纷纷：
“我的天啊，我刚才听错了吗？墨子科技竟然准备造对撞机，开什么玩笑。”
“就是，就是，欧罗巴的核子对撞机，还是集合几十个国家的力量，耗费了二十多年时间，花了上千亿才制造出来的。”
“墨子科技虽然靠着自然灾难预测模型，赚了个盆满钚满，也只不过是一个刚建成立的公司，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我也觉得不可能，一定是李智在误导我们。”
李智听到台下的议论声，面色平静，心中却是一阵苦笑。
没错，他正是准备误导这些记者，然后借着这些记者的手，来误导那些关注墨子科技在对撞机中心进行对撞实验的事情。
只是，这些家伙也太精明了吧，看起来要说服他们，需要花费一番功夫。
这时，一个火红头发的女记者举起了手：“李智先生，我是NBC的记者露西，我对墨子科技建造对撞机的事情表示质疑，您能解释一下资金来源吗？”
李智拿起话筒笑道：“露西小姐，你好，对撞机计划本来是墨子科技的绝密计划，大家也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不太友好的事情，为了让你们媒体记者能把精力，放在报道更重要的事情上，所以我才不得不出面澄清。”
“至于资金来源问题，由于墨子科技并不是上市公司，只有我和燕大两个股东，并不需要对外界解释资金的来源。”
“谢谢露西小姐的提问，下一个问题。”
记者们纷纷面面相觑，他们这才想到，已经足以跻身世界一百强企业的墨子科技，竟然是一家私人企业，而且李智的占股高达90%。
犹豫了一会，一个身穿央频制服的记者举起手：“李智先生，你好，我是财经记者王晓萌，我能问一下，墨子科技为何要制造对撞机吗？”
李智笑道：“众所周知，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建立是物理学的第二次革命。然而一百年过去了，物理学的再也没有出现颠覆性革命。这一百年来，我们都是在吃量子力学和相对论的老本。2012年7月，科学家在大型粒子对撞机上找到一种全新粒子，这种粒子的性质与科学家苦苦寻找了几十年的希格斯粒子几乎一致。”
“这种粒子的出现，让物理学重现曙光，但是，现在依然有很多问题有待解决，粒子物理的标准模型依然不是终极理论，建造大型对撞机有助于这些问题的解决。”
“并且，我们墨子科技有朝一日将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科研中心，对撞机能为墨子科技吸引更多优秀人才。”
李智说的正是他心中的想法，墨子科技虽然现在不会建造对撞机，但在未来一定会建造。
而且，他并没有说谎。
对撞机的建造是一个旷日持久的工作。
要建对撞机，那就需要先盖科研中心吧。
墨子科技可以先学那些房地产开发公司那样，拍一块地，然后雇佣一支只有一台挖掘机的施工队伍，慢慢清理土方。一百多亩地的土方，足够这台挖掘机挖上数年之久。
到时候，墨子科技就可以正式开始建造对撞机的计划了。
众记者听到李智这番话，频频点头，他们虽然不懂高能物理，也不知道对撞机到底有多重要。
不过看李智的样子，并不像是在撒谎。
看来墨子科技真的准备建造对撞机了，他们去燕京正负电子对撞机中心，也只是为了观摩。
“李智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记者站起身。
在众多记者中，就数他年纪最大。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老式的中山装，脸上架着塑料黑框眼镜，看起来像是老学究。
李智轻轻点头：“老先生，您说。”
老记者受宠若惊：“过奖，我是高能物理学报的总编辑，胡方。得到墨子科技即将准备建造对撞机的消息，特意赶来。就是想知道，墨子科技将建造一个多大规模的对撞机。”
李智笑道：“大家知道我们墨子科技，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未来我们要建造的对撞机一定是世界最大的。”
众记者一听，再次议论纷纷：
“最大的...看来墨子科技所图不小啊。”
“是啊，欧罗巴核子中心，这一次看来有对手了。”
“活该，谁让他们仗着自己有世界上最大的对撞机，对咱们记者横眉瞪眼的。”
...
李智看到记者们已经逐渐相信自己的说法，也不想再耽误时间，对白暖暖使了一个眼色。
白暖暖走到台前，拿起话筒笑道：“诸位，我们董事长，还有事情要忙，这次的新闻发布会，就到此为止吧。”
记者们纷纷点头。
他们也想赶紧回去，抢先刊登出这个爆炸性新闻。
这可是墨子科技ID新闻啊，一定能获得无数流量。
有部分网络媒体记者，在发布会现场，用了短短几分钟时间就编写出数篇新闻。
《惊呼，墨子科技董事长李智坦诚，将建造世界上最大的对撞机。》
《1000亿，小意思，我墨子科技有的是钱。》
《墨子科技崛起，欧罗过核子中心的末日。》
《世界最大科研中心，墨子科技的企图震惊世人。》
...
李智开完新闻发布会后，就乘坐着丁一驾驶的防弹商务车前往燕京正负电子对撞中心。
当然，他那辆超级比亚迪汉早就被人才防卫局的精工巧匠手中修复得崭新如初，但是自己开车哪有坐别人开的车舒服。
而且，防弹商务车空间很大，坐起来不憋气，丁一的驾驶技术也是一流，坐在车上就像躺在床上睡觉一样。
由于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当车停下时，李智已经开始打瞌睡了，白暖暖不得不轻声喊道：
“老板，对撞机中心到了。”
李智睁开眼，伸了一个懒腰，下了车，向指挥中心走去。
现在已经快接近第一对撞实验结束的时间了。
对撞机中心的员工们正在一起前，不停调整着各种按钮。
墨子科技的研究员们则坐在旁边的休息区，紧张的准备下一次试验。
他们看到李智走进来，连忙站起身。迎了上来。
“老板，新闻发布会怎么样？那些记者们都相信了吗？”
“要不要我们再释放一点假消息，来迷惑他们。”
“我有个亲戚在一家大报社工作，我只要打一个电话，他肯定乐意按照我们的说法，编造出一篇新闻稿。”
“我媳妇在一家大网站工作，她认识很多网络大V，也可以通过这些人发布消息。”
见到研究员们这么热心，李智心中一暖，才过了不到一个月时间，这些研究员就能为墨子科技着想，实属不易。
他双手摊开，微微下压，让研究员们停止喧哗。
然后笑道：“放心吧，只要我们以后做好保密措施，这一次危机就算度过了。”
众研究员们纷纷重重点头。
这时，对撞机试验总指挥薛云安博士走过来，笑道：“李智先生，还有十分钟时间，第一次对撞就要完成了，您是留在这里等消息，还是和我一起去亲眼见证。”
对撞实验的最大特点就是失败率极高，基本上一百次实验能够成功一两次就已经不错了。
而且，每一次实验，都让那些老教授们，研究员们耗尽心血。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当看到实验失败时，很多老教授会由于过度失望，而当场晕厥，甚至在指挥中心旁边的医务室里，有两位急救医生随时待命。
李智大手一挥，淡淡一笑：“走，我们一起去！无论结果如何，只要我们努力过，就不后悔！”
那些研究员心中本来有些忐忑不安，听到李智这样说，心中都涌出一股莫名的勇气，跟在李智后面来到了大屏幕前。
大屏幕上大红字体显示着对撞倒计时。
100..99...
随着倒计时的跳动，对撞机中心的工作人员，也都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倒计时走到了尽头。
伴随着外面传来一声尖锐的轰鸣声，第一次对撞实验正式结束。
“现在开始检查对撞机结果！”薛云安博士大声命令道。
由于，此次实验的目的，是让两种原子融合成一种融合原子，所以检验实验是否成功的唯一标准，就是看能否在对撞室内发现新的原子。
这种检验由遍布对撞室内部上那上万根传感器完成，它们会把检测到的数据传输到指挥中心的电脑上，然后工作人员可以根据这些数据分析出对撞结果。
“一号区域未发现异常原子。”
“二号区域未发现异常原子。”
“三号区域未发现异常原子。”
...
伴随着一个个结果的出炉，墨子科技研究员们的内心也一点点沉入谷底。
李智则一直保持微笑，他虽然内心也和研究员们那样失望，但是他知道，他是这个团队的领袖。
很快，所有区域都检查完毕，并没有发现异常原子。
大厅内的气氛很压抑。
“李智先生，看来我们还需要继续努力啊！”薛云安博士走过来安慰道。
李智哈哈一笑：“没事，我们墨子科技充了那么多餐费，你们那吝啬的主人已经说了，吃不完也不能退，我怎么舍得这么早就离开呢。”
李智这句话让现场的所有人都大笑不止，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好了，现在立刻清理对撞机，准备下一次对撞实验！”薛云安博士大声命令道。
对撞机中心的工作人员们也开始忙碌起来。
墨子科技的研究员们趁着这个空闲时间，再次检查对撞方案，调整预设的对撞角度。
虽然这些方案，他们已经复查了上百遍，也经过了超级小花的审核，不过事关重大，他们总觉得不放心。
经过第一次对撞实验，对撞机中心的工作人员已经熟悉了墨子科技的实验思路。
他们针对性对实验步骤做出了优化调整。
很快，第二次对撞实验，再次启动。
看着大屏幕开始的倒计时，所有人的心都重新悬到了半空中，李智也不例外。
在研究员们期盼的目光中，他只能故作镇定。
等待总是令人难以煎熬。
不过一个意外消息的到来，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只要有付出，总会有收获。
李智正在焦灼等待着，手机突然响起，上面显示是一个国外号码。
李智皱了下眉头，知道他私人号码的人并不多，大都是一些关系亲密的人，或者是大学教授。
他顺手接起。
“喂，我是李智。”
电话对面的人操作一口蹩脚汉语：“李智先生，你好，这里是《数学新进展杂志社》。我是总编辑胡克教授。”
“《数学新进展杂志社》？”李智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才想起来，他年前投稿的那篇论文还没有刊登出来。
他连忙说道：“胡克教授你好。”
胡克教授有点兴奋的说道：“今天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告诉您，您的那篇《N-S方程的解存在性与光滑性的证明》已经通过教授团的论证。”
“论文将刊登在下一期的《数学新进展杂志》上。”
“虽然这篇论文要得到所有数学家的认可，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根据教授团的反馈，您这篇论文无论是证明思路还是逻辑结构，都完美无缺。”
“我在这里，提前恭喜您又解决了一道世界级数学难题。”
李智笑道：“谢谢，同时也麻烦您代表我，向教授团的教授们致谢，感谢他们的辛苦付出。”
胡克教授笑道：“李智先生，还有一件事，我需要和您商量一下。”
“我们杂志社将提名您参加今年菲尔兹奖的角逐。我们相信，凭借您去年在数学上做出的杰出贡献，一定有很大几率最终捧得桂冠。”
李智只能连声说：“谢谢！”
胡可教授继续说道：“还有，一旦这篇论文得到全世界大部分数学家的公认，您也将获得100万美元的奖励，所以，还请您把个人账号通过电子邮件，发送给杂志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