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还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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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棋附和道：“有够不厚道的。怎么舅父来淮南了？什么时候介绍小表弟给我认识一下啊。”
到底是漏掉了多少的事情？
怎么才短暂的时间里没有相聚吃香喝乐，都成为不了对方最熟悉的大兄弟了。
目光中含有太多不愉的含义里面，沈斯南抱怨道：“不多交流，话都接不下去了。”
这话得到了郑棋的认同，果真任何的情谊维持的最好方式，是时常来往、沟通、促谈。
绕过桌面手臂搭上沈斯南的宽阔的肩膀，郑棋拍打道：“说定了啊，过几日便约出来见见。”
沈斯南应道：“行吧，到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清河郡来的纨绔子弟！”
......
一番牛头马尾的对话，不用直面观看都能在脑海中想象出画面来。
只不过，大概是没有想过，纨绔子弟居然是这样.....恩.......好像有点儿有趣、灵魂神采熠熠的光景。
久久等不到那方再次传来响声，知晓应该是离开了。
不再大气不敢一出，绿蕊最先张开了心痒难耐的嘴。
绿蕊惊喜道：“小姐，刚刚那两位您是不是认得？怎么说起话好似六岁的孩童。”
睁大眼睛好奇地等着孔秩幽的回答。
孔秩幽突兀地笑出声，一双黑亮璀璨的美目流转，柔声应道：“恩，大概是认得的。很生动的一位公子.....”
还是有学识的小姐描述出来话语形象，绿蕊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殊不知，她好奇的公子，与她们小姐还曾有过不一般的邂逅。
奈何白荷、红樱与紫藤都不是八卦的丫鬟，能少言时绝对不会多言一句。
反而紫藤一副神游不在的模样，大致是在思索着什么。
也正是孔秩幽此刻心里惦记着的事。
乍然打断了紫藤的沉思，孔秩幽向她说道：“紫藤，附耳过来，我有话与你交代。”
柔声细语的嗓音，彷佛一颗发亮的明珠吸引回来紫藤的注意力。
顺着孔秩幽的话将右耳附向她。
孔秩幽张启唇瓣，缓慢的起起落落，靠她挪动的动作能够看出再说些话。
要不然，按照一点儿细小的声响都听见的感觉，可能会怀疑是错觉。
直到孔秩幽两片细薄的唇瓣贴合在一处，话头才停止下来。
紫藤猛然从座位上站起，向孔秩幽行了一礼后，便往酌品茶楼外行去。
绿蕊又是好奇疑惑地眼神来回穿梭，又不便以下犯上去探知询问小姐。
那副眼巴巴想要求知的迫切感，让孔秩幽想要忽视都无法。
孔秩幽点了点她的脑袋，“快吃吧，这样的机会是少有的。吃完我们便要回府了。”
在外面说话怎么都是不方便的，小心谨慎一些是必要的。
轻易便让孔秩幽的一句话给转了话头，绿蕊专注咬着酌品茶楼里的招牌点心——清风茶糕
试图通过吃过几口后能猜测出里头的配方，好回府后去试验做出来。
因为想着事情，孔秩幽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指尖捏着的小巧茶糕。
吃完一块后就不再伸手再去拿了。
.......
那日在沈府里参与迫害的刘慧落水之后，沈宗麟让小厮跑腿到孔府请了孔礼齐上门一趟。
孔礼齐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后，沈宗麟与他将事情的过程都讲了一遍。
当下，孔礼齐没忍住怒火抬手扇了孔雪青一巴掌。
恨不得当场发作把这个孽女狠狠暴打一顿，打死的冲动都涌上心头。
可惜顾及着在沈府的地界下，不太好让即将结亲的亲家面上更难看。
低声下气地向沈宗麟与王氏一声一声的道歉。
方才拖拉着孔雪青回府。
那种场面，让孔礼齐面上愧疚又盛怒根本不愿去碰那个孽女。
可是，以孔雪青的个性，孔礼齐担心自己不束缚住她，她会如脱缰野马一般，四处放肆。
一路上面色黑的像夜色灰暗，被恍然打了一巴掌的孔雪青仍在不甘怨恨地哭哭啼啼。
都被孔礼齐无视过去，一进孔府大门，孔礼齐指了孔管家，让他亲自派护卫把孔雪青压到院子里看守着。不让她出院子。
意思很明显，是让孔雪青禁足。
不管孔雪青哭得有多悲愤，肆意喧闹喊着“我不要”“凭什么把我关起来”。
反抗着被各个高大的护卫压着走了，前院才清静无为。
此刻，被关在院子里的孔雪青仍旧在无端地喧闹。
摔打厢房里的摆件，一件件“嘭”“咚”“哐当”粉身碎片落放在地上。
丫鬟分别靠着厢房门槛上站着，谁也不敢上前去阻止孔雪青的动作，生怕牵连到自己，受到无妄之灾。
眼中投向地上七零八碎的玉瓷碎片，夹杂着对那些无生灵的物件感到的惋惜。
再一眼扫视过厢房里俱减的摆件，徒留上方空溜溜的摆件架孤零零地矗立。
孔雪青嘴里还在不停地骂道：“混蛋，凭什么把我禁足？去，给我去看看能不能出去。”
怒目而视，尖锐的眼型被撑大显得狰狞面目。
有机灵的丫鬟灰溜溜地跑出去。
照旧无法停止孔雪青的暴怒解放，放肆叫嚣。
.........
孔秩幽与绿蕊主仆二人回到孔府时，天色已经逐渐变暗。
一进院子碰上双双迎上来的白荷与红樱，绿蕊直接就把手中打包回来的茶点递给她们。
四个人感情深受，自小一同长大伺候在小姐的身边。
平时有些什么东西，都会想着留给其他的姐妹一起分着吃、用。
绿蕊道：“这是酌品茶楼的招牌茶点，我与紫藤都吃过了，你们也趁热尝尝。我去给小姐准备晚食。”
兴高采烈地一蹦一跳地往小厨房去。
白荷与红樱对视一笑，追着孔秩幽进厢房里。
见孔秩幽不言语，白荷担心地问道：“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孔秩幽摇摇头，她只是在想事情，解释道：“不是，你们赶紧趁热吃些，也不要吃太多误了晚食。”
随后，用手肘曲折垂放在桌上，用手掌拖起尖尖的下巴，自寻思绪中。
.......
擅长的事情，绿蕊很快便整出了几样清粥小菜。
端着晚食通往厢房的时候，遇上了从府外回来的紫藤。
绿蕊摇摇头，紫藤的活计，每回都费腿力跑得气喘吁吁的。
顾不上绿蕊傻乎乎的举动，紫藤先行一步入内。
孔秩幽问道：“怎么样了？”
呼出一口重气，紫藤应道：“小姐，你吩咐的事情奴婢已经与管事娘子传达了。管事娘子让奴婢告知您，之前交代调查的事情还没有消息。”
果然，是一件难度很高，不好探索出来的事情。
听了后，孔秩幽叹了口气，“恩，只能等消息了。”
越发激起了她心中想要打探清楚的心思，心痒难耐的在反复扰动。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一个隐隐的猜测若影若现。
.........
近日，沈二夫人徐氏很苦恼。
因为沈二老爷自从沈芙将刘慧推入池塘那日后，不再与她开口说过一句话。
为此，嫁给沈二老爷接近二十余年的徐氏，几日之间熬好了斑鬓白发。
那日之后，甚少的见到沈二老爷的机会里，一有机会碰到面总是痴痴看着他，一刻也不肯错过。
仍在想着以此明显的表达方式，让沈二老爷可以垂怜她的一片真心。
可惜，这回沈二老爷是真的动了怒。
对沈芙、徐氏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包括那一日，沈宗麟私下寻他说的那些话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间响起。
沈宗麟是用绝对失望的眼神望着沈宗清把话说出口的，“二弟，孩子不及时去更正她的错处观念，时间久了就没有办法改变。以沈芙今日的行事，在她这一辈的兄弟姐妹中，从来不曾出现过。
况且她是个女子。你想过她日后嫁到别府会因为这样性子惹出什么样的是非没有？那里可没有当下禁次足就可以解决问题.....
如若沈芙那般看不惯自己家里人，不若早些分府出去各自过吧。那样兄弟还能保留面上的一点情意，否则来日，这份情意被磨光了，追悔也莫及了。”
原本，沈宗麟还有心与沈宗清提一提徐氏的。终究是世俗的眼光局限了他的想法，没有成功开启这个口。
.......
徐氏颓废着一脸无神，喃喃自语道：“徐嬷嬷，我做错了什么？”
那是看着徐氏长大的嬷嬷，在她眼里徐氏怎么可能有错处的。
看不惯徐氏如此唉声叹气，面目无神采的样子。徐嬷嬷心疼道：“夫人何必这么苦着自己，您啊！就是太过宠爱七小姐了，才与二老爷弄成这样。”
将心比心，徐氏生下的三个孩子，不管是沈斯鸣，还是沈薏都比沈芙在徐嬷嬷眼里分量更重。
徐嬷嬷是出自徐府那样的家族里家生子，见惯了贤良淑德，端正严格培养出来的女子。乍然碰上沈芙这样完全相反，并且气焰高昂的，哪里能够接受的了。
此次还累及到了夫人与二老爷多年情谊，说心里不怨怪七小姐是不可能的。
有心要通过这个机会让徐氏清醒，别再为了沈芙而影响更重要的东西。
徐氏愣了半响，忽然凄凉地笑道：“嬷嬷，看来我真的是做错了。”
后面的话无需再用言语去说明，许多许多说不清的东西都在主仆二人之间一清二白的留存。
但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当天夜里，徐氏亲笔写了一封书信，让近厮送往长安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