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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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的确是恼了沈从蓁,懿贵妃中毒多年以致不能有孕之事,太医院的太医不可能一点察觉没有,而能让所有太医守口如瓶的,这后宫里只有太后和皇后。而太后,没必要连他一起瞒着。
皇后此举,犯下了一个皇帝的大忌。这宫里的太医,既然敢有事瞒着他,那是不是以后他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他们也敢瞒着?
这天下,到底谁说了算。
所以,傅景之间夺了皇后一部分权。
长宁宫里,沈从蓁面上惨白。
她早知道,这件事若是被爆出来,她一定会吃亏,可她堵不起!她不知道懿贵妃中的什么毒,可一旦皇上或懿贵妃知道了这件事,将毒解了,那懿贵妃有孕的几率将大大提高!
这些年,懿贵妃的宠爱实在是太多了!早已到了让她深深忌惮的地步!她不敢让懿贵妃生下儿子!
懿贵妃本来就对她不尊敬,若是她生下儿子,这后宫还有人会记得她这个皇后吗?
所以,她竭力将此事瞒下了。反正,懿贵妃中毒又不是她害的,她只是将这个消息,瞒下了而已。
“娘娘,没事的,皇上只是一时生气,等缓过来,一定会将那些宫权交还给娘娘的。”意心安慰道。
沈从蓁苦笑,交还?如今敏贤妃宜淑妃都是五妃,宫权交出去,哪里轻易还得回来。
但是,至少把柔德妃除去了,沈从蓁念至此,心里好受了不少。
“三皇子那,你多注意点。可以的话,让他与言德碰上一碰。”沈从蓁心里担忧,纯贵嫔突然崛起让她没想到,她没忘记,纯贵嫔第二次小产,自己也有推波助澜……
长乐宫,杨婉茜喝下齐枝端来的药,神情舒坦。
“娘娘!太好了!咱们终于报仇雪恨了!”齐枝兴奋道。“娘娘真厉害!”
“嗤,本宫不过是马前卒而已。”解了毒,她体内毒性正在缓缓消散,“果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咬人的狗不叫’啊!谁能想到,咱们的军师,是一向低调老实的敏贤妃呢?”
是的,一切都是计谋,从言铮看禁书导致柔德妃禁足,玉清宫人不得外出,到懿贵妃中毒牵扯出柔德妃的事,一切都是她们的计谋。
而贡献这个计谋的人,正是李黛云!
李黛云来问杨婉茜为何告诉她当年之事,杨婉茜为了拉拢这个盟友,将柔德妃对她所做的事说出来。
许昭仪曾让她去找的那个姓秦的夫人,她早找到了,可笑的是,那位姓秦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成嬷嬷的弟媳,恕嬷那个妹子山花!
什么秦夫人,不过是她假换的名字罢了。
这山花也是个聪明人,她不仅恨她的姐姐,所以帮着成嬷嬷将藏有害人之物的衣裳送给恕嬷;但同时,她也恨着这位非要给自己弟弟娶她的成嬷嬷!
所以,她在家里故意伏低做小,搏得成嬷嬷信任,从她嘴里套出了不少事。
这些年,有些不便放在宫里的东西,成嬷嬷都带回了家藏着,却不想,一一被山花找出来记下。而且,她也乖觉,说家里有个营生才是长久之计,可丈夫的脑子是个影响,不若她化名秦夫人开个商铺,家里也多少有点收入。
成嬷嬷自知自己帮着柔德妃所做的事未必没有败露之时,给唯一的弟弟留个后路也好,便同意了。
于是便有了所谓的秦夫人。
杨婉茜派人找去时,山花痛快地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交待了,甚至把成嬷嬷藏着那些东西和她的弟弟也交了出来,让自己的人绑了。
然后在留下诉文后带着一家财产不知所踪。
至于她中的毒是什么,她也早就弄清楚了,宫里的太医不敢说,不代表别的大夫不敢,天下大夫这么多,总有奇能异士,最后确定了是“泽弥”。
那日许昭仪找她谈话时,是有人偷听的,她早发现了,于是找到了赵墨婉,证实了赵家是有解药的。
敏贤妃知道这些事后,便献出了主意,她太祖母是南疆人,知道“泽弥”撞上“凌霜”会有怎样的反应,于是让懿贵妃假装中毒。纵使懿贵妃身体会因此虚弱一段时间,但那又怎样,这么多年,那“泽弥”的毒性早深种在身体里了,她对怀孕早就不抱希望了。
她现在只想报仇。
至于纯贵嫔,只是杨婉茜提了一嘴“说不定纯贵嫔也是被柔德妃所害”,敏贤妃上了心,果真拉拢了纯贵嫔。
于是在敏贤妃布置下,几人联手完成了这件事。
只有宜淑妃,是意外之喜。不过也不意外了,瞧纯贵嫔的样子,应该是知道宜淑妃在查这事的。
齐枝感叹道:“是啊,没想到啊,说句不敬的话,奴婢竟想着,当初敏贤妃娘娘没能生下皇子,也是好的。”这般的心计,若生下了皇子,啧……齐枝一抖。
“朕的女人们,都不一般啊。”傅景此时,正在春和殿里,站在窗前。一身黑色常服,背对着人,也不知道他的表情。
“皇上如今才知道吗?”许琇仪坐在桌案前刻着木雕。
“以前,她们不是这样的。”傅景低声道。
“呵呵,皇上您只有一个,妃子却有这么多。您每日处理朝政,事情繁忙,妃嫔们却只能缩在这小小的后宫,盼着您去。这样的日子,怕是原本多有趣的人,待久了,也会变吧?”许琇仪嘲讽道。
“她不会的。”
“那可说不准,您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许琇仪手里的动作一顿,“哦,您说的是她呀?”换了一柄刀,继续。
傅景转过身,见她如此,无奈道:“你还是喜欢这些东西。”
许琇仪头也没抬,“毕竟臣妾不像皇上,情感丰富。臣妾对喜欢的东西,一向执着。”
“琇仪!”傅景声音大了些,见许琇仪不为所动,态度又软了下来,“你知道的,朕不想让你这样对着朕称呼自己。”
许琇仪这次抬起了头,脸上依然没有笑意,眼里却满是嘲讽,“那皇上想听我自称什么?又或者,皇上想让我称你什么?姐夫吗?”
“皇上,你心里的人已经变了,又何必执着于过去的称呼呢?”她举起手里半成品木雕,“这些东西,我一个人怀念,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