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是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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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蔓语错了,她什么话都不应该说的。宗少渊怎么能这样黏人?一点点风吹草动,好像天要塌了一样。
“好了,你睡觉,我去准备晚饭。”
宋蔓语拿开他的手,宗少渊要跟着她,宋蔓语直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尽她眼里最重的严肃。
宗少渊只好回去好好躺着,宋蔓语把采来的野草洗干净,然后手下打了几只兔子过来,准备晚上炒来吃。
车上还有番椒,用来炒兔特别的香。
大概戌时初,天已经全黑,星星冒了出来,却没有月亮。
闻到兔肉香味的宗少渊再次醒了过来,他走宋蔓语的身边,问:“炒什么了?怎么这么香?”
“兔肉,用野葱头加上番椒一起炒的。”
“这味道真好。”宗少渊说着,从她的身后搂着她的腰,然后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他们两个亲密得就像成了亲人一样。
宋蔓语虽然不太习惯,但是她怕如果她有意见,宗少渊会作出更加过分的事情来。
“难怪这么香,蔓语你的厨艺真好。”
宋蔓语感觉到耳边一股热气向她袭来,这种感觉特别的奇怪。
她连忙找了一个理由,“我去拿点柴,晚上冷。”逃一般的离开,宋蔓语慌张得不行。
跑到对面抱了一捆树枝准备加柴,晚上大家就指着这个取暖。
“蔓语,我来帮你。”宗少渊刚过去,宋蔓语就抱着柴火跑到火堆边,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
吃饭的时候刻意挨着青杏,青杏感觉她快要被宗少渊的眼神给杀死。
宗少渊在等着她主动坐远点,但是宋蔓语直接搂着她的手,完全没法离开。
这顿饭青杏吃得真紧张,吃完后,她赶紧借口去洗碗,速度离开。
因为她怕再不离开,太子真的会杀她。
“蔓语,你去哪里?”看着宋蔓语要跟着去,宗少渊拉住她的手。
“我去帮忙着洗碗。”
“交给青杏吧,你应该相信她。”宗少渊对她认真地说着,“有侍卫陪着她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她很想说一句,难道我要去的原因不是因为你吗?
宋蔓语忍不住地叹气,碰到这样的人,只能由着他。
晚上的时候,他甚至过分到要跟她同睡一马车,她赶紧拒绝。
“我不睡这里,那我睡着哪里了?”
“你想睡哪里就睡哪里,我们现在睡一个马车算什么?传出去我怎么办?”
“说得好像现在他们不传我们一样?”宗少渊应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抱和亲可不在少数。
“够了,我说不行就不行。要么你睡马车,我跟青杏一起。”
宋蔓语不可能让他做到那个地步,这绝对不可能。
最后宗少渊妥协了,宗少渊睡在外面,自然不能让宋蔓语睡外面。
但是他不许青杏陪着宋蔓语一起睡,他不行别人也不行,女的也管不了那么多。
面对这样的宗少渊,宋蔓语感觉他有时跟无赖一样,基本上有些品质都能在他的身上看得到。
但是这些又好像不是真正的他,宋蔓语并不了了解宗少渊。宗少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好的一面,坏的一面都有。
毒舌,耍赖,幼稚都有,还有武功高强,博学多才,反正就是完全看不懂的样子。
翌日,早早地起来,宋蔓语看到宗少渊已经起来,在那里煮着粥。
这又是她没有看过的样子,虽然以前会生火,会为了那一两口的美味,但是现在好像他会做菜做饭一样。
“蔓语,你醒了,热水给你烧好了,赶紧洗把脸。”
“你烧了热水给我洗脸?”宋蔓语这几天没有那么麻烦,通常都是用冷水洗脸,没有那么小心谨慎。
“嗯,你不是喜欢用热水洗脸吗?”
“但是出门在外不是不方便吗?所以冷水也没有关系。今天就这样了,谢谢你,但是明天就算了。”
“好,赶紧去洗吧!”
就这样宋蔓语去洗脸,洗完脸后宗少渊过来了,用她洗过脸的水洗脸。
“不要浪费。”宗少渊洗干净再倒掉。
宋蔓语能说什么了,毕竟宗少渊也是习惯热水的,只是两个人用一盆会比较尴尬。
林琳笑她,更尴尬的事情都经历过了,这算什么?
别人根本不会在意,只有她自己才会在意。
话是这样说讲没有错,但果本人还是会乱想。
“蔓语,来尝尝肉粥,这是昨天剩下的兔子肉做的粥,一点都不腥,你尝尝看。”
“好,我尝尝看。”
宋蔓语尝了一点,连忙点点头。
好喝。
“那就好,多喝点。我做得没有你做的好吃,不要嫌弃。”
“真的是你做的吗?”宋蔓语还是很吃惊的,“全部都是你做的?青杏没有帮忙吗?”
青杏这边说:“没有,都是殿下一个人做的,你吃得这锅全是殿下一个人做的。”
宋蔓语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这味道一点都不像一个不会做饭的人做的。
吃了一大碗粥,还没有出发就想解手,准备跑树林里面去,宗少渊拉住了她。
“不许跑,你不许离开我。”宗少渊像惊弓之鸟一样,现在都有了后遗症。
“我要去解手啊,你这个笨蛋,是不是太笨了一些?现在的我跑什么?有什么好跑的?”忍不住说宗少渊一句。
“快点松开,你赶紧放开。”
“哦哦。”刚刚宗少渊被说傻了,一时间忘记还没有松手。于是赶紧松开来。
宋蔓语连忙跑进树林方便,这边宗少渊守在不远处,防止有人过去看到她,又或者有野兽袭击他一时赶不到。
林琳笑宋蔓语,“看,多痴情的人啊!”
“别说,现在正烦着了。”
“烦吗?没见你多烦啊!看你挺开心的。”林琳老实人,也不配合宋蔓语说话,宋蔓语有种被拆穿的无奈感。
“怎么?不许我开心吗?我就开心怎么了?”
如果林琳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扮个鬼脸给她看。
“行,你开心我也开心,我们是互相影响的存在。你多开心点。”
“可我影响不到你全部。”
“你想影响到我的全部?”林琳反问,宋蔓语认真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说:“其实也没有,每个人都应该有点秘密。我其实也希望自己有点秘密。”
“放心,我没有偷看你的所有。”主要也是因为林琳自己太虚弱了,现在的情况下,她需要更多的休息。
“那就好,否则我也要看你的未来。想要看看你的世界,你应该把那些记忆展现给我看。”宋蔓语说着。
“那些记忆太多太复杂,你可能会承受不住陷入疯狂里面,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所以我不会展现给你看的。你现在的大脑已经容纳很多,相当于两个你,再加上我的一部分,够多了。”
知道林琳是为了她好,所以宋蔓语说:“那你讲给我听。”
“行,我讲给你听。但是不是现在,否则你那个宗少渊,又得闹事了。”
她已经解手有段时间,再不回去估计宗少渊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到时过来就尴尬了。
“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
宋蔓语去旁边山泉把手洗干净,然后回到马车边。
宗少渊说:“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肚子不舒服吗?”
“没有,怎么这种事情你也要管吗?”宋蔓语忍不住问着。
“不是,我就是担心你,万一碰到毒蛇怎么办?”
“毒蛇?你确定,我们都服了避毒珠,算是百毒不侵。区区毒蛇算什么?”宋蔓语挺自信的,宗少渊却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确定所有的毒蛇都可以挡住吗?”
“不确定。”没有谁可以做到绝对,宋蔓语也是。
林琳也在心中说,不是百分之百确定。
“你看看,你也不确定不是吗?所以一定要小心点。”
“下次你陪我好不好?”宋蔓语讽刺地说着,不知道宗少渊是没听出来,还是故意在扮傻。
他说:“好了,那下次我陪……”
宗少渊没有说完,只见宋蔓语的眼神,他现在明白了这是讽刺,赶紧闭上自己的嘴巴。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讲话。”宗少渊有错就认,否则到时惹宋蔓语生气,哄多久都哄不回来。
而且不想与她生气,已经经历过多次的宗少渊,可不想再犯错误。
“殿下也会认错?哎,我现在就要叫你殿下,而且你不准吻我。”伸出手指指着宗少渊,宗少渊刚想开口又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你太凶了。”
“是啊,我太凶了,那你离我远点啊!”看着宗少渊,宋蔓语不客气地说着。
“我才不,不许再叫殿下了。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最好连名带姓地叫我。”宗少渊感觉自己欠虐吧!
“其实也可以叫我少渊,或者渊。相公也可以……”宗少渊在一边说着,看起来洋洋得意,假似乎幻想到天边去了。
宋蔓语伸出手打了一个响指,“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梦了?”
宗少渊立刻拉住她的手,放到他的胸膛。
“听到我的心跳了没有?”
“宗少渊,你能不能像以前平顶,嘴巴毒一点。你现在这么……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你?”太尴尬了,太让人害羞了!
“我不能毒,一毒就如你的意,到时你就有理由不嫁给我。”
“我现在我也没有理由嫁给你啊!”听着宗少渊的话,宋蔓语觉得好像一定会嫁给他一样,宗少渊现在就是认定了这件事情。
“啊……好烦啊!”宋蔓语真的要崩溃掉,她赶紧把手收回来捂着耳朵。
“不烦,我们这一路上要好好相处。我一定好好表现,让蔓语知道这个世上最好的人就是我。”
“不听不听。”
她捂着耳朵用力地摇头晃脑,宗少渊看着她所有的反应都觉得很可爱,伸出双手把她圈在怀里。
马车的颠簸只会磕到他,宋蔓语则是都在他软软的怀里。
去风华县还得好长的一段路,途中下起大雨,他们找到破庙避雨。
宗少渊用衣服挡住她的头,她的身体,他的衣服都湿了,宋蔓语却是好好的。
“宗少渊,你不用这样替我挡着。”
“反正衣服都是会湿的,湿一个人的总比湿两个人得好。”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但是为什么不能湿她的?
林琳在脑袋里面说:“笨蛋,你是个女孩,你的衣服是纱,他的是布。他能脱,你敢脱吗?”
“你才笨,你才笨蛋。”
宋蔓语当着宗少渊的面就这样讲了出来,宗少渊委屈地说:“我不是笨蛋,我觉得我这个方法挺好的。只是衣服湿了,我们两个都没有湿。”
“我说你笨你就是笨。”宋蔓语只能死鸭子嘴硬,做一个不讲理的人,否则她怎么解释?
不可能告诉宗少渊她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他们两个经常对话。
“好,我笨,我笨。”宗少渊认了,宋蔓语只要理他,说什么都可以。
宋蔓语发现庙里有不少干草,于是跟侍卫一起堆在一起,开始生火。
这边宗少渊也找来一些破木头,不一会儿火生起来,雨刚下来,所以没有打湿里面。
大家围着火堆分散地坐着,只有宋蔓语与宗少渊挨在一起,宋蔓语移一点,宗少渊也移一点。
反正移来移去,还是在宗少渊的身边。现在大家都在破庙里,地方就这么大,宋蔓语当着侍卫的面发太子的火,这不是一件好事情。
“蔓语,汤好了。”宗少渊把煮好的汤端了一碗送到她的面前。
宋蔓语小声地讲:“宗少渊,你能不能低调一些?不要这样,大家都看着。你是太子啊!”
“哦,那你喂我。”
“什么?”宋蔓语声音提高,不悦地看着他。
“那,我,我喂你。”怂得很,声音大一些,宗少渊立刻变化。
宋蔓语看着他用勺子盛汤喂来,她没有张嘴,只是看着他。
宗少渊被盯怕了,说:“怎么了吗?”
“喝,你自己喝。”宋蔓语用只有他们两个的声音警告着。
宗少渊说:“这碗你喝,我现在再去打一碗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