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江婶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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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府,钱元思一直等到货物被送走的消息传回来,才放下了手中的书。
书羽端来一碗藕粉放在他面前:“公子,吃完之后去休息吧,夜深了!”
“安姑娘回去了?”
书羽点了点头:“货走了之后安姑娘就直接回家了,消息是庞护卫派了一位兄弟传回来的。”
除了安姑娘和那位回来汇报情况的兄弟,剩下的都跟着庞峰一同护送货物离开了。
当然这些人也不是要把货物一路护送到京城,他们得到的任务就是将货送到嘉省,买家会派人在那边接应。
等将货交给嘉省的负者人,之后再发生什么事就与他们无关了。
“真没想到,安姑娘不仅医术惊人,这一手做江洋大盗的本事也不弱啊!”
他虽然没去,但回来汇报情况的兄弟一直滔滔不绝的讲述安姑娘是如何将人放到,如何麻利开锁,并且驾车中途愣是没让马车发出一丁点声音的。
光听描述,他都能想象那画面是多刺激。
钱元思见他激动的样子,出声呵斥:“怎么说话的呢!”
被呵斥的书羽瞬间清醒,反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顿时讪笑两声。
公子呵斥的对,他怎么能把安姑娘和江洋大盗放在一起比较呢!
就在他自责的时候,却听自家公子低笑着开口:“确实有得一拼!”
书羽:……
呵斥我的是您,说安姑娘坏话的还是您。
再说安诺这边,等她回到长河村天色已经能够看出点光亮了。
路过村口的时候安诺特地往草丛里看了一眼,江婶子依旧在。
只是身上的衣服貌似少了一件?
她将人捞出来的时候江婶子身上还有一件外衣,然而此刻她身上除了一件单薄的里衣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衣服了。
这么冷的天穿成这样还没被冻醒也是难得的了。
安诺没去在意她到底有没有丢衣服,她现在困的要命,刚刚也只是回来后下意识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收回目光后她打着哈欠让马儿驮着自己回去补眠。
然而计划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她刚收拾好躺床上眯了一会,外面就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
安诺皱了皱眉,困的眼睛都睁不开的她此刻心情非常不好。
然而外面传来的却是许母的声音。
听着那温和的声音,她不得不深吸两口气压住了自己的起床气,快速的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娘,怎么了?”
一般没事,许母都会让她睡到自然醒,不会特意喊她起床的。
见她出来,许母叹了口气:“你江婶子出事了,让你去看看!”
“啊,出事了,怎么了?”
安诺一脸的懵,那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要多疑惑有多疑惑。
任谁都不会将这样一个单纯的小可爱与幕后黑手联系到一起。
许母也没多想,摇了摇头担忧的开口:“一大早被人在村口草堆里发现的,浑身是伤,看样子像是被人给打了。”
至于被发现的时候江婶子还衣衫不整这件事,许母就没和她说。
小姑娘家家的,还是不要知道的那么清楚的好。
许母还在想着不要教坏了小姑娘,却丝毫不知道,她眼前的小姑娘昨天回来的时候早就将现场看的一清二楚的。
“娘你等一下,我去洗漱一下就过去看看。”
安诺是一点都不着急,她刚爬起来,肯定是要耽搁一会的。
许母点了点头,开口道:“不着急,你先收拾收拾!”
她对江婶子的所以好印象都让江婶子自己给败坏完了,如果不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她都懒得让诺丫头过去掺着这个麻烦。
叫完了安诺,许母又去将秦池叫了起来。
其实秦池不用她叫每天都会起来的很早,她主要是去和秦池说一下,让他一会跟着诺丫头去一趟江婶子家里的。
就江婶子之前对诺丫头的态度,她怕诺丫头一个人过去再吃亏。
等安诺收拾好出来,秦池都已经吃过早饭在院子里等着她了。
“把粥喝了再去吧,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见安诺背着小药箱就准备往外走,秦池将摆在面前的一碗青菜瘦肉粥往外推了推。
安诺顿住了脚步,看了他一眼掉头端起桌上的粥就喝了起来。
已经冷到温热的粥的确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安诺几口将粥喝完就赶快往江婶子家赶。
秦池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到了江婶子家,安诺才看向他挑了挑眉开口:“你不是不喜欢凑热闹的吗?”
在她的印象中,秦池对于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向都不太热衷。
像这种主动凑热闹的事情,更是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过。
对上安诺打趣的视线,秦池慢悠悠的开口:“娘让我陪着你过来看看!”
他散漫的态度让安诺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无趣的撇了撇嘴,安诺敲响了江婶子的门,不再搭理他。
院门很快被打开,江婶子家此刻围了不少的人。
里正,里正家媳妇,三婶子,小胖墩他爹,七大姑八大姨的将小院子挤的严严实实的。
拥挤的空间让安诺还未进去就不适的皱了皱眉。
秦池瞥了她一眼,走到了里正面前。
“秦叔,让大家伙先回去吧,都围在这也不是个事!”
在场大部分都是听到江婶子出事来打听情况的,真正能帮得上忙的没几个。
秦里正看了眼满院子围着的人,点了点头:“秦小子说得对,大家都围在这也做不了什么,都回去该干嘛就干嘛去。”
他出口赶人,一群人哪怕好奇心再重,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散开。
一群人走的差不多了,安诺才从外面挤了进来。
江婶子的丈夫秦桂看到他,红着一张脸略显忐忑的开口:“诺丫头来了,你江婶子在房里!”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一张老脸都羞红了,头低的不能再低。
昨天他家老婆子在外面胡说八道的事情别人或许不清楚,可他做为丈夫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用不到人家的时候对人家满心恶意,这会用到人家了又来求人家办事,他都觉得老脸燥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