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谦哥和他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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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谦和楚清秋在后台拿出准备好的月白色大褂，直接穿在外面，里面还是原来身上的T恤运动裤，脚上是一双黑色布鞋。
谦嫂帮着吕谦扣上大褂的盘扣。楚清秋只能自己动手将盘扣一一扣好。
前面舞台上，主持人甜润的声音正在说着过场词：新生可能不知道，老生都清楚文学系有一位著名才子吕谦，他和他女朋友的恩爱一直是我们许多人羡慕的。下面请欣赏相声《谦哥和他媳妇》。
楚清秋和吕谦两人迈上走。舞台中间已经放好了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两把扇子两块毛巾。
两人上台鞠躬。下面一阵喝彩声鼓掌声，这是老生在捧场。谦哥在校园中的人缘，那绝不是吹的。
楚清秋一袭月白色大褂，长身玉立，气质沉稳，颇有一种民国翩翩佳公子的风范。
“上台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楚清秋，楚天千里清秋，楚清秋。”
吕谦：“好名字。”
底下有位大四的师姐朝台上喊道：“秋儿，帅气！”
楚清秋微笑道：“这位是我花钱请的托。”
底下不少观众噗嗤一乐。
一些相熟的人跟着起哄：
“秋儿，帅呀。”
“秋儿，我爱你。”
“秋儿，我要跟你生孩子。”
吕谦：“喊生孩子的那个是个男的。一会儿你得扣钱啊。”
底下观众哈哈大笑。
楚清秋拱拱拳，道：“让大家见笑了。这都是我们家亲戚。”
“我叫楚清秋。这位……”楚清秋向吕谦一指，然后手放下接着道，“相声啊，讲究……”
吕谦拦住他道：“唉，你等等，你要是不打算介绍我就别往我这儿指。”
“你主要不用介绍，谁不认识你啊？”
谦哥傲娇地一笑，道：“这不是还有新生吗？”
楚清秋：“那好，介绍一下。这位姓驴，马户驴，驴谦。”
台下观众齐出声：“吁……”
吕谦：“像话吗？吕，双口吕。”
“哦。不姓驴啊？”
“废话。有姓驴的吗？”
楚清秋道：“谦哥是燕京人。”
“对。老燕京。”
楚清秋：“燕京人都爱养个鸟养个小动物什么的。”
吕谦：“是这样。”
楚清秋：“谦哥也喜欢动物。他在燕京郊区包了六十亩地，养动物。”
吕谦矜持一笑，“嘿，有钱。”
底下观众又发出“吁”的声音。
“养小矮马，最开始只有一匹母马，后来经过繁殖，现在多了十几匹。”
吕谦：“没错。多了十三匹。”
“每一匹都倾注着谦哥的骨血啊。”
底下发出爆笑声。
有人接口：“谦哥都是亲自上阵的呀。”
吕谦面朝台下，连连摆手，“什么骨血，是心血。”
楚清秋坏坏一笑，“你们是不知道，谦哥保温杯里天天泡着枸杞。”
爆笑声更大。
第一排的陆子矜也捂着嘴偷偷乐。
吕谦朝楚清秋道：“咱能不能照本说。”
楚清秋朝台下一指，道：“本里也没安排群众演员啊。“
谦哥看向台下观众席，一指刚オ接ロ的人，道:“老柯，一会儿看我下台不弄死你。”
说完谦哥自己都笑了
楚清秋马上接道:“就是，你也不看我们谦哥是什么人?我们谦哥可是有背景的人。”
这句又是本上没有的，不过谦哥反应很快，马上接道:“啊?我有什么背景啊?”
“什么背景?哼，说出来吓死他们。”
谦哥作满怀期待状。
楚清秋:“我们谦哥可是出身名门，宦官之后。”
谦哥用又是失望又是生气的语气道:“这有什么可吓人的。再说这宦官还能有后吗?”
底下人笑作一团。
楚清秋:“说错了，是官宦之后。在大清朝有八大铁冒子王，谦哥家就是其中一家，绿帽子王。”
谦哥:“啊!这什么色啊!”
底下人笑得捂着肚子。
楚清秋:“咱现在是谦哥长谦哥短的，这要搁清朝，人谦哥从街上过，咱要喊一声人家名字。嗬！”
谦哥:“就怎么了?”
楚清秋：“人拿着刀就过来了。扑扑两刀”
谦哥:“我就这么狠啊?”
楚清秋:“咱自行车车胎就被扎破了。”
谦哥:“这什么铁冒子王，这流氓啊。”
下面的人笑得眼泪横流。
谦嫂虽然看过排练，可这段是本上没有的啊，这时也笑得蹲在地上。
谦哥求饶般道：“我说，咱能不能照本说呀。”
“好好，照本说，上台来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楚清秋。”
谦哥眼一瞪:“从头说啊?”
“从哪儿说?”
谦哥:“说到小矮马了。”
“哦，对，除了小矮马，还有鸟。”
谦哥:“是。我爱养鸟。”
“鹦鵡，画眉，孔雀。”
谦哥:“都有。”
“养的最多的还得是，”楚清秋顿了顿，压低声音，“鸡——野鸡!”
底下观众齐齐发出“吁”声。
楚清秋:“燕京郊区八成的鸡都在谦哥那儿。”
谦哥嘿一笑，“得了，有空都去我那儿玩鸡去。”
观众:“吁!”
楚清秋:“就为了照顾这些鸡，那把谦哥忙的啊，那是日理万机啊。”
谦哥:“机不可失嘛。”
楚清秋笑了下，道:“后来嫂子都不乐意了，对他说，谦儿，你可得注意身体啊。
台下观众都笑抽了。
章柯喊道:“没事，保温杯里泡着枸杞呢。”
观众更乐。
楚清秋:“要说起谦嫂…”
他作出垂涎欲滴的样子，嘴里“啧啧”有声。
谦哥:“馋了是怎么?”
楚清秋呵呵笑了两声，“新生可能不知道啊，嫂子长得那叫个漂亮。就刚才晚会开场跳舞的那些姑娘，比起嫂子来都要差一点。”
谦哥乐呵呵地道:“你捧了。”
楚清秋：“这是实话实说。而且嫂子和谦哥那是门当户对。谦哥是宦官之后。”
谦哥:“就别提这个了。”
楚清秋:“嫂子那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富贵人家是个歌厅啊。”
谦哥:“我媳妇是歌厅小姐啊?像话吗?”
楚清秋:“歌厅旁边有个四合院，嫂子是那家的小姐。各位，现在在燕京有座四合院，那可都是了不得的人家。”
谦哥:“那是。
楚清秋:“嫂子不光对谦哥好，对我们这些小兄弟也都好。”
谦哥:“那可不。”
楚清秋:“我最爱上谦哥家。到那儿先要规规矩矩地向嫂子问好:嫂子好。嫂子也客气，说:死鬼，你来的正好，谦儿刚出去。”
观众:“吁。”
谦哥:“你们就这么对话的是吗?”
楚清秋:“嫂子这不是客气嘛。”
谦哥:“没见过这么客气的。”
楚清秋:“嫂子还说了，进来吃嫂子豆腐。”
谦哥:“这叫什么话?”
观众:“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