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你身旁的人再也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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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染微微勾起了嘴角，“师兄想怎么叫，便怎么叫。”
边清河挥着手示意他出去聊：“这里灰太大了，我们出去聊。”
“好。”
到了外面，边清河拍了拍身上的灰，问他：“师弟来找我，是为何事？”
“只想找师兄闲聊。”
边清河一身白衣落拓，胡子也是好久为刮过了，他以前从未如此不修边幅过。
他自己也想起了自己如今是这幅形象，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还望师弟不要嫌弃。”
萧墨染倒不在乎他是什么样子反而问起：“师兄为何留起了胡子？”
“我也老大不小的了，留着胡子看着稳重一些。”
“师兄还很年轻。”
边清河挥了挥手，“你快别跟我绕圈子了，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直说便是。”
萧墨染望向缓缓升起的太阳：“师兄，为何起的这么早。”
边清河露出了一丝苦笑：“不是起的早，是睡不着，我知道你今日的来意了。”
边清河看见他身形一顿，心下了然继续说着：“自你进了冰室之后，沈师妹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我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你最后娶了洛师妹，我想你有自己的苦衷，但是若是两情相悦，不管遇到什么，都是不该分开的。”
他嘴角的苦笑继续扩大：“我每日都很想念我的小徒弟，整日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便看到她笑嘻嘻地喊着我师父，可笑我连为她伸冤的能力都没有，沈师妹那时只会比我更绝望，只是还好，你回来了。”
萧墨染在边清河的炼丹炉前站了很久，边清河看他在这像入定了一样，叹了口气，转身回自己的炼丹炉旁忙活着，不再理他。
天色彻底亮了起来，萧墨染开口道：“师兄，谢谢你。”
边清河这时早已经歪倒在炼丹炉旁睡着了。
没有听到回答，萧墨染停了一下迈开步子回了静心殿。
从凭仙境，到郁敛，洛妍珊到底做了多少伤害师妹的事情。
还要不了多久郁敛的尸身边会下葬，这件事情就永远没有了翻盘的机会。
他检查的很仔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萧墨染略微思考一下，走到了冰室，事情的真想，绝对不是那么好掩埋过去的。
他下到冰室，洛妍珊正在冰室的门口等着她。
萧墨染走到冰室门口：“你在这干什么？”
“我在这等师兄啊。”
“半若冰回去跟你说了什么了。”
“你既然已经发现了若冰师兄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会在这等你。”
半若冰解开冰室的禁制，踏了进去，“你想让我放过他？”
洛妍珊笑了笑：“当然不是，我是来看师兄怎么对着这具恶心的尸体束手无策的。”
萧墨染不受她的影响：“郁敛已死，你大仇得报，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因为我我最想要的，还没有得到。”
郁敛身上只有一个伤口，是交白留下的，除了这个伤口以外再无其他，无论萧墨染怎么探，都只能探到交白的气息。
“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要这碧海峰永无宁日，我要师兄眼中心中只有我一个。”
她又笑了笑：“师兄什么都探不到吧，那是因为我只用了一把普通的、没有任何灵力的剑就轻易杀了他。”
“怎么可能。”萧墨染抬头冷冷地看着她。
“师兄明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你想不想知道，你尊敬是师父跪地求饶、痛哭流涕的样子，他求我留他一条命，可我怎么可能让他好好的活着呢，我经历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若冰师兄也曾跟师兄一样，风光无两、前途无量，可落得个什么下场，他现在连副身躯都没有，心存善念不能救世，因为连自己都救不了。”
萧墨染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情绪压下：“你不该扯上别人的。”
“师兄还要我说多少次，这碧海峰上没有无辜的人。希望师兄早日找到证据，将我关在禁牢里，不过在那之前，希望师兄能好好保护师姐，别让她死在了我前面。”
萧墨染抬眸看她：“你究竟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到师兄身边，只剩下我的时候。”
洛妍珊回到自己的房间，半若冰从墙角走出来，问她：“小珊，你没事吧？”
洛妍珊对他一笑：“我怎么会有事情，师兄在没有百分百的证据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之前，他不会杀我的，为了师妹杀了自己夫人，这样的蠢事他不会做的，他想给师姐的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名号。”
她轻轻抚上桌子上的瓷茶杯，将它握在手心，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她周身冰冷异常，就像置身于冰室自己生死不明的那一万年里一样。
师姐我真的很嫉妒你。
火风抻了抻腰，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左右寻找着沈颜宁的身影。
将这宫殿翻了个遍也没找到，火凤心想坏了，不是出去大开杀戒了吧。
急忙化为原型在这无妄之地寻找着她的下落。
还真让他给猜着了，这无妄之地就不缺东西给她杀。
火凤找到她时，说是横尸遍野也不为过，火凤后背直冒冷汗，他应该感谢沈颜宁没趁着他睡着了，一起将他给解决了。
“沈颜宁！”火凤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
终是唤回来她的一点神智。
她看着火凤，却喊出了别人的名字：“顾怀。”
真是造孽啊。
火凤心想着，我这么高，他那么高，也能认错了。
沈颜宁拿衣袖擦着交白，“对不起，我把交白弄脏了。”
他对她说喜欢她，他带着她去游湖，他把所有她喜欢的东西都摆到她的面前，她怎么就能狠下心，要用他的命来换师兄的命。
她走近火凤，像是认出了他，沉默地将交白收回，徒步走回宫殿。
在湖心亭呆坐到日落。
看着还有一些时候下雨，他终于是受不住，这种窒息的感觉，伸手拍在了沈颜宁面前的棋盘上：“你一日能不能多说两句话，不要像现在这样，像个傻子一样！”
沈颜宁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我该说些什么？”
“你不是最喜欢你那个师兄来吗，他来看你，你难道不开心吗？”
火凤突然抬起头将他近十几万年没流过的眼泪，逼回眼眶。
“别再自责了，顾怀把神格交给你的时候他就知道结果了，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