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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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晨上前，一把拽住封云起的衣服，狠狠摇动，道：“你怎么知道程天笑这个人？”
封云起被李梦晨弄得十分莫名其妙，推开他，又用手轻轻掸了掸身上，道：“我怎么知道的？”
李梦晨声音都有些颤抖，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程天笑的消息？”
封云起看了看李梦晨，思索了一会，忽然笑了下，道：“原来如此。”
驼子和少女面面相觑，驼子奇道：“封大人，什么原来如此？”
封云起笑了笑，道：“李大侠知道程天笑这个人，自然就知道他的消息。他不愿意说，所以便在这装傻。”
李梦晨听完这句话，愣住了。
封云起把手中刀刃在宫灵脸上比划几下，宫灵全身都有些发抖。
封云起道：“李大侠，我劝你还是别想玩什么花招，你的那些小心思，还是算了吧。既然你知道程天笑，就快点把他的下落说出来。”
李梦晨看封云起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心中更是疑惑万分。
李梦晨呆了半晌，才道：“我不知道他的下落。”
封云起笑着点点头，道：“果然，这江湖上最无情的剑客李梦晨，到头来还是不会为一个女人低头。”
封云起转头看着宫灵，脸上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将手上的长剑碎片缓缓伸向宫灵脸上，贴在宫灵肌肤上。
宫灵感受到一阵冰冷从剑上传来，顿时吓得面无血色，闭上眼睛，眼泪滚滚落下。
李梦晨急忙大喊道：“慢着。”
封云起手停下来，看着李梦晨。
李梦晨道：“我的确不知道他的下落。”
封云起轻蔑一笑，手微微一抖，将宫灵连划破了一个细细的小口。
宫灵感到脸上传来一阵疼痛，尖叫一声。
李梦晨忙道：“不过，我曾听闻过关于他的消息。”
封云起哈哈大笑，道：“李大侠，你若早说实话，会省了你我多少麻烦？”说罢，将手中长剑随便放下。
宫灵已经被吓呆了，抽抽搭搭的不停啜泣。
封云起看着李梦晨，道：“李大侠，那你说说吧，你从哪里得到的程天笑消息，他如今又是身在何处。”
李梦晨仔细看了看宫灵的脸，见她只是被划破一个小口，这才放心，道：“我曾经见过金古通，那消息也是从她那里得到。”
封云起皱眉，问道：“金古通？是不是号称通晓江湖所有机密的金古通？”
李梦晨点点头。
封云起笑了笑，道：“李大侠好本事，竟然连金古通这样的人都能见到。我家王爷曾多次去求见金古通，可连金古通的影都没看到。说吧，金古通怎么告诉你的？”
李梦晨道：“金古通告诉我，程天笑如今已被人囚禁，正守日夜鞭打之苦。”
封云起听完，脸上写满怀疑，道：“程天笑被人囚禁，还被人日夜鞭打？”
李梦晨道：“正是。”
封云起沉思半晌，道：“你确定金古通说的那个人，是程天笑？”
李梦晨道：“金古通原话，说的是给我酒葫芦的人被人囚禁，而我的这个葫芦正是程天笑交给我的。”
封云起道：“那按照金古通所说，程天笑被人关在哪里？”
李梦晨长叹口气，道：“不知道。”
封云起又将刀片举起，对准宫灵，问道：“你真不知道？”
李梦晨看着封云起，神情肃穆，道：“不知道。”
封云起点了点头，放下刀片，起身走到少女面前。
封云起道：“毒娘娘，把那‘腐尸丧胆丸’拿一粒给我。”
李梦晨听到‘腐尸丧胆丸’的名字，心中一凛。
毒娘娘从身上取出一个小黑盒，里面装着枚金色的药丸，打开盒子，递给封云起。
封云起细细打量打量了毒娘娘，并没有接。
毒娘娘道：“大人，难道又是什么不对？”
封云起道：“这药，恐怕不是‘腐尸丧胆丸’吧？”
毒娘娘将盒子转向自己，一看，咯咯咯的笑了一阵，道：“小人该死，小人太久不用这‘腐尸丧胆丸’，竟突然间拿错了。”
说罢，毒娘娘从身上又取了一个深绿色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枚赤红色的丹药。
这赤红色的药丸被这盒子衬的更加鲜艳，就像盒子里盘踞着一条赤练蛇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封云起拿起丹药，看了看毒娘娘。
封云起转身，走到李梦晨面前，将毒药晃了一晃，道：“李大侠，这是什么相信不用我再说吧？”
李梦晨心中忽的想起那口棺材，那惨死的女人，那腐烂的尸体，那恶臭至极的气味。
李梦晨冷笑一声，道：“果然那棺材是你送的。”
封云起笑了笑，将药递给李梦晨，道：“李大侠，真是聪明绝顶。既然李大侠如此聪慧，当然要给些奖励，那这枚丹药就赏赐给你吧。”
李梦晨接过药，但是并未动。
封云起道：“李大侠，你知道的，这是枚灵丹妙药，若你不服，这药也决不能浪费，那我只好给这娇滴滴的小丫头服了。”
李梦晨看着手中丹药，又看了看宫灵。
宫灵虽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但听名字就知道这药必然是剧毒无比，嘶哑着嗓子道：“李大侠，别服！这是毒药，别服！”
李梦晨闭上眼，将药放入嘴中，吞了进去。
封云起笑道：“李大侠，这药是什么滋味？可否合你胃口？”
李梦晨冷冷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这药是什么滋味，自己尝一颗，不就好了？”
封云起笑着摇摇头，道：“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能给我这种身份卑微的小官呢？”
封云起将双手背在后面，走到毒娘娘身边，道：“毒娘娘，这药有没有解药？”
毒娘娘笑容妩媚地道：“有。”
封云起道：“那好，若李大侠肯一五一十交代出程天笑的下落，那在下便摆脱娘娘给他解了这奇毒，免收这全身腐烂之苦。”
毒娘娘道：“遵命。”
封云起向李梦晨道：“李大侠，你有所不知。这全身腐烂之苦，可不同于其他死法，你的身体会从内脏开始，由内往外慢慢发臭，慢慢腐烂。在你死之前，你自己就能闻到身体内散发出来的那种腐臭味，李大侠，这种苦可不是人能受得住的。”
宫灵原本就知这药定是剧毒，没想到竟然如此恐怖，脊背一阵阵发凉，看着李梦晨。
李梦晨面不改色，直视着封云起的眼睛。
封云起笑了笑，道：“所以，我劝李大侠还是尽快告诉我程天笑的下落吧。”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侍卫突然快步闯了进来，惶恐万分地喊道：“报！大事不好了！”
封云起看了看侍卫，道：“你站在那，慢慢说，有什么大事不好的？”
侍卫停了下来，哈赤哈赤喘着气，道：“报告封大人，生死判的醉判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