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非黑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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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锋，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想的都那么简单。”
“那你呢？把所有的事想的都那么复杂。最后不还是给自己找不痛快？”陈锋挑了挑眉问道。
陆怡婷听到这话皱了皱眉久久没有能说出来什么。
陈锋看到她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婆，我这个人呢，没什么大能耐。洗衣服做饭，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开发出来一个带孩子的功能。不过我说话比较准。你既然想要坐在那个位置上。那我就可以保证你在那个位置上会坐的顺风顺水，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撼动你的位置。”
听到陈锋都已经这样说了，陆怡婷也只好微微点头。
……
与此同时，李果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她自己和黄涛两个走在江畔。
李果一直不看黄涛，她就那样慢悠悠的走着。
黄涛对自己这个女儿十分愧疚，也就只好不问不说，就安安静静的陪着。
两个人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李果问道：“你对我母亲有没有一丁点的愧疚？哪怕是一丁点也好。”
“我对你母亲不仅仅是有一定点的愧疚。我觉得我真的对不起她。她为了我做了太多太多，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所了解的她是一个工作狂。在她同事的口中，你听到了她是死在我手上的。所以说你一个人跑去了孤儿院。但是你所听到的那些，未必就是事实。”
“我……”
“你母亲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察。曾经我还是一个小混混的时候栽在过她手上好几次。或者说我是故意栽在她手上的。她并没有像是其他的警察一样看不起我。反而是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有困难，她还想要帮我。后来我慢慢对她产生了感情。她比我大三岁，我追她，她一直不同意。”
停下了脚步，黄涛面对着人工河，继续说：“直到有一天，她问我，能不能找一个正经工作。”
“然后呢？”
“我说，我找个正经工作，那你就嫁给我吗？她回答我说是。那个时候我开了我的第一家茶馆，也就是现在的海川茶馆。我是真的有在用心经营，我和你母亲也结了婚，可是世事难料，曲志富找到了我，他知道了我之前的身份，想要拉拢我。实际上，他想要的是你母亲。”
“你说什么？”
“我一直拒绝他，后来他就派人跟踪我和你母亲，然后在一次回家的路上，他杀了你母亲。”
听到这话，李果的脸色很是难看。
“之后你母亲的同事也找过我，他们一直都以为这是我做的。可是我现在告诉你，这些是，并不是我做的。你信吗？”黄涛盯着李果问道。
李果久久没有说话，她在思考。
或者说，她的脑子已经停止了思考，她拼了命的想要让自己的脑子动起来。
就在此时，黄涛继续说：“这么多年我不是没打算对他动手。但是我女儿是警察，我再怎么也不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李果犹豫了一下，久久没有说话。
随后她看了看黄涛，问道：“那现在的海川社又是怎么一回事？”
“在你离开了以后，我想要找到你，但是根本就没有你的行踪。我的茶馆已经关了很久了。再不继续下去，那茶馆只能卖掉。我不想要卖掉，那时候的海川社老大找到了我，他希望拉拢我，因为正好我们两个取的名字都一样，之后机缘巧合之下我救了他几次，他死后就把海川社交到我手上了。”
李果微微点头，继续问：“那你为什么要发展海川社呢？你干脆解散了不好吗？”
“小果，其实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游走于灰色地带，在这个灰色地带之中出现了太多太多你无法理解的事了。男人强迫女人发生关系，女人被迫被卖掉，甚至是刚刚出生的婴孩因为父母缺钱而被卖掉。虽说这几年这样的事情少了。但是并不是因为发生的少了，而是被抓到的少了。”
“没错，我们一直在找相关的证据，但是想要找到一个证据，真的太难了。”
“你说的没有错，这种事情，你想要证据的话，那真的太困难了。所以说就出现了我们这群人，我们虽然说是恶人，但是我们以恶制恶。天海市这些年恶性斗殴事件越来越少了，而且抓到的走私犯也越来越少了，因为没有市场，所以说他们也就不在天海市这个地方发展了。”
“难道说都是你们做的？”李果问道。
黄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道：“公道自在人心，到底是不是我们做的，我想小果你已经有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了。”
顿了顿，黄涛继续说：“对于你刚刚问我的那个问题，你母亲的死我有感觉到愧疚吗？我恨不得杀了曲志富给你母亲赔罪。我恨不得那个时候死的人不是她，而是我。”
李果看到面前那一脸愤恨眼眶通红的男人，她知道此时的黄涛并没有在说谎。
黄涛继续说：“你和我的脾气很像，我现在也就是在努力着，不过我的年纪大了。真的不适合在这样打打杀杀下去了。小果，如果说你愿意的话，那我把我拥有的东西都给你。”
“你的意思是……”
“海川社。”
听到这话，李果久久没有说什么。
“我明天给你消息。”
“好！”
“不要继续跟着我了，我要一个人静静。”
“好！”
黄涛转身离开了以后李果蹲在地上瞬间就哭了起来。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误会了。
而且刚刚黄涛说的话，李果真的动心了。
有些东西就像是黄涛说的那样，并不是真的非黑即白，有些恶人也会做善事，而那些看起来像是大善人的人，却并不一定是真正的善人，也许是那比恶人还穷凶极恶的人。
想到这，李果攥着拳头自己在自己心里下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