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送他去进修：世家公子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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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阁的东西这么受欢迎，直接被影响的就是马掌柜的胭脂铺。
让他吐血的是，他好不容易花大价钱从一个人手里买了新配方，结果研究出来的新胭脂居然比不过对方旖旎阁的新方子？！
比不过就比不过吧，偏偏人家一出手就是三五六七个，而他这里，只有一个，还是劣质版的。
马掌柜差点没气死。
“那个娘们，不会是对方派来的奸细吧？”
马掌柜深深觉得，自己被人玩弄了，否则怎么会那么巧，自己这边刚要出新方子，那边就推出了那么多新胭脂？
又是花钱买配方，又是重金挖人家的制胭脂师傅，还有各种材料与囤货，马掌柜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进去，几乎贴了半副家当。
现在好了，这半副家当被套在了里面，他研究出来的新胭脂折价卖，都没有几个买。
因为，你要论产品质量吧，人家旖旎阁有更好的，那些舍得花钱的夫人、小姐自然会选择旖旎阁，根本不会往这边瞧一眼；若论价格吧，人家旖旎阁也不全是贵的，也有便宜的，光那块牌子，就能让那些舍不得花钱的普通女子蜂拥而至——咱没钱买最好的，买这个牌子上面的“平价款”总行吧？
是的，没错，旖旎阁推出了“平价款”。
马掌柜的胭脂铺被压得死死的。
另一头，姜嫣可不知道这些，她算着日子，等着马掌柜的好消息。
根据她的估算，这一笔她肯定能够赚狠了，一想到马上就能够拥有那么一大笔收入来源，姜嫣的脸上笑开了花，也不想干活了，整个人松懈了下来。
她放松了对吃食铺子的管理，全权交给了她爹娘：“行了，我知道了，既然你们想给二宝留点东西，那这个吃食铺子就给他吧。”
反正，她以后多的是赚钱的法子。
也就她爹娘目光短浅，只知道盯着眼前的，还重男轻女。要不是看在他们是她爹娘的份上，她才不会大方的把那个吃食铺子给了她弟弟。
只是姜嫣没想到的是，她想得挺好，但……
就在这天，马掌柜找上了门。
姜嫣现在手里有钱，花了几个铜板请了村里的小孩当耳报神，这不，那边马掌柜的马车才刚进村，那边她就收到了消息。
姜嫣还以为他要过几天才来，没想到今天就来了，顿时心头一喜：难道是好消息？
我就说嘛，我出的方子，那能差了？
等着，等到时候马掌柜夸我的时候，我可要谦虚一点……
姜嫣摆好了茶水，微抬了下巴，一副矜持高雅的姿态便摆了出来。
只可惜，马掌柜一进来，根本没注意到她摆的是什么姿态，人家一进来就质问道：“你居然敢跟人算计老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姜嫣一脸懵逼：你在说什么？
马掌柜一把拎住了她的衣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姜嫣终于反应过来，惊恐地尖叫了一声：“救命——”
这一声，将隔壁正在看书的杜子文伯给惊动了过来。后面的事情就知道了，文弱书生杜文伯“英雄求美”，以受伤的代价从马掌柜的手里将姜嫣给“救”了出来。
杜文伯是读书人，直接以律法压住了马掌柜，威胁他要是敢再动手，他绝对让马掌柜进了大牢出不来。
不管怎么说，他先生跟县令可是密中友好。
马掌柜气得要死，指着姜嫣的鼻子大骂：“好，好得很！你们居然敢联合别人算计老子，是老子蠢，瞎了狗眼居然上了你的当……姜嫣，老子告诉你，别以为有人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你要是不把算计老子的钱给吐出来，老子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弄死你……”
院子里的动静，早已经吸引了左邻右坊，他们一个个围了过来，完全不敢相信姜嫣有这么大的胆子，连城里的富贵老爷都敢骗。
“不是说姜嫣很有本事，会赚钱吗？原来是骗来的啊。我就说嘛，年纪轻轻的，她哪来那么大本事……”
“哎哟，我们都活了那么一大把年纪了，都赚不到那么多钱，她一个小姑娘要是没点手段，能赚？我看啊，这事怕是……”那人暧昧地看了一眼姜嫣跟那个马掌柜，再看了一眼杜文伯，说道，“怕是说不清呢。”
“啥意思？”
那人隔空点了姜嫣与马掌柜，暗示道：“要是没点关系，谁会给那么多钱？”
众人恍然大悟：可不是嘛，人家城里的富贵老爷是那么好骗的，肯定是瞧姜嫣长得漂亮，一时中了美人计，所以……
忽然间，大家落到姜嫣身上的目光，就变得怪异起来。
之前只觉得姜嫣有本事，能赚钱，既羡慕又妒忌；可现在不同了，现在他们知道了姜嫣的“真面目”，再也不会上她的当了。
渐渐的，村里有了传言。
“你听说了吗，姜嫣赚的那些钱，来路有点不正。”
“咋了？你听谁说的？”
“还用听人说吗？今天城里富贵老爷都找上门了，还跟隔壁的小白脸打了一架，啧啧啧啧……”
……
姜嫣没想到马掌柜这么不讲道理，要不是顾虑到杜文伯读书人身份，人家都想直接让人进门抢了。
可杜文伯再是读书人也拦不住，谁让他没有功名在身，借的也不过是他师傅的名义，人家马掌柜能够混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没有一点人脉。
人家就直说了，他不是来找杜文伯麻烦的，他也不认识杜文伯，不至于找一个书生的麻烦，他找的是姜嫣。
姜嫣跟别人联手设计他，骗他财钱，姜嫣要是不给他一个交待，他就呆在这里不走了。他就不信了，天下没有讲理的地方。
就算是读书人，那也得讲理。
吵吵嚷嚷着，把里正也吵了过来。
姜嫣想要解释她没有“骗”人，她卖的是方子，那价格当时也是跟马掌柜谈妥了的……
但马掌柜不听：“是，我当时是买了你的方子，我们还谈好了，你用方子入股，我们三七分。可是你骗了我，什么‘美人脂’，连旖旎阁新配方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我又是出钱又是出力，半副家档都陷在里面了……”
“你可是把我给害惨了！”
“你前脚把配方卖给我，我花大代价把货物准备好，正准备开张，后脚旖旎阁就推出了新产口，个个压我一头，这要没鬼，谁信啊？”
“旖旎阁几百年都不出新配方了，怎么这个时候出？”
……
马掌柜说得咬牙切齿：“老子都打听清楚了，在你把配方卖给我之前，你去过旖旎阁，鬼知道你是不是把更好的配方卖给了他们，又卖了一个假的给我？姜嫣，你要是心里没鬼，老子就跟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