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有破甲克敌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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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赵构和韩世忠两人又过来了。
酒楼里只有店小二萧大石在打扫着卫生。
随行的便服禁军伪装成寻常百姓四散在酒馆周围，保护着宋高宗的安全。
“小二，你家掌柜呢？”韩世忠笑着问。
“掌柜今一早就出门了，算算时辰也快回来了。”萧大石答道。这个契丹汉子可不像姜辰那样好糊弄，这位辽国战神明显能感觉到老赵和老韩身上那股与常人不同寻常的气场。但主上不多问，他便不多管。倘若这两人敢对主上不利的话……
萧大石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扫把，哪怕是把破扫把在他这位打爆了西域的狠人面前也是绝世的凶器。
那日他受神仙启示得知东方有贤主出世，于是马不停蹄从可敦城赶了过来。
历时三月总算赶到宋东京，从金人手下将主上救出。
主上虽看似平凡却有着这个时代所没有的大智慧，也只有这样的人能拯救辽国拯救他契丹族。
老赵和老韩明显感受到了萧大石对他们的敌意。他们同样也感觉此人非同一般，那股杀伐之气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两拨人各有心思，只不过他们都没往那方面想。谁又能想到酒楼里的小二会是西辽国主？谁又能想到眼前的商人是当今圣上？
“大石，你家掌柜这是干啥去了？”老赵问。
“他不让说。”萧大石说完便埋头接着扫地。
老赵来了兴趣，他拿出一吊钱道：“你只需悄悄告诉我，这些都是你的。”
谁料萧大石很不屑的撇了他一眼。
“少拿钱来贿赂我。”
那鄙夷的目光弄得老赵很是尴尬。
明明你家掌柜如此贪财，就差主动伸手掏空俺老赵的钱包。怎么你这手下人反而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不应该啊？
“放肆！”老韩有些生气，这姜掌柜敢在圣上面前放肆那是他确实有能力，可你个店小二有什么可威风。
他正准备训斥上两句，门口就传来了他俩等候已久的声音。
“手下人不懂事，两位兄弟莫要见怪。”姜辰背着一个黑色包裹笑着走进来。
“哎哟，姜掌柜，你可算是来了。”老赵迎上前笑着说，“我昨天可是嘴馋了一晚上，这不大中午就来尝尝你的手艺。”
老韩憋着笑意，心中腹诽道：“你不就是想让姜掌柜再夸夸你吗？”
老赵指了指姜辰背上的包裹，问“掌柜的刚出门就是为了这个？”
“这个呀，这可是关系到大宋国运的商业机密。”姜辰说着，目光流转，说道：“不过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们。要是你们二位愿意和我合作的话，有钱大家一起赚。”
“就这？你姜掌柜的生意难不成还能改变如今的格局不成。”老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可是一国之主哪里需要和一个小酒楼掌柜合作赚钱？
见老赵这样，姜辰不免有些来气。他冷哼一声道：“你这目光短浅的商贾，你可知道我这个买卖要是做成了对大宋颇有益处，这可是和朝廷做的买卖。若是圣上在此必亲自迎我入宫详谈，怎么到了你这就成了笑话！”
老赵不笑了，他看着姜辰背上的包裹，脑海中思绪万千。
和朝廷做买卖？那不就是和他老赵做买卖？这姜掌柜可真是厉害了，坑钱居然敢坑到他老赵头上来！可是以姜掌柜的才华，说不定这包裹里面的东西真能帮助到大宋。
此时酒楼并无多少客人，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老韩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他看了眼圣上，立马明白过来。
老韩小声说道：“我看姜掌柜对这笔买卖把握十足，这里人多眼杂，不如我们到楼上边吃边说？”
姜辰闻言点了点头：“也只有像圣上和老韩这样的人才识货，某些人真是一言难尽啊！”
瞥了老赵一眼，姜辰便拉着老韩上楼了。
赵构脸色铁青，依旧倔强的说道：“若你这生意真能帮到大宋，我老赵就倒着从这里爬出去！”
……
二楼包间内，老赵老韩正仔细研究着桌前的几张图纸和一张弓弩。
“妙啊，当真是妙啊。”老韩摸着弓弩忍不住感叹道，“将神臂弓如此改造之后不但装填更加省力而且威力也更大。”
“姜掌柜，这弓弩的威力你可有测试过？”
“那是自然。”姜辰点了点头。今天他一大早出门就是为了测试这改良后的神臂弓，也就是克敌弓的威力。
宋初时，韩世忠改良神臂弓为克敌弓，弓弩威力大增，百步之内能轻易射穿重札。
他姜辰也只是趁着历史上真正的改良者，韩大将军还没想到这茬时先提前给弄出来了。
对穿越者来说有句至理名言：写别人的诗，让别人无诗可写。
所以韩大将军，我姜辰对不住了。
姜辰解释道：“神宗时发明的神臂弓身长三尺三，弦长二尺五，箭木羽长数寸，射三百四十余步，入榆木半笴。号称其他器械不可及，乃是现如今宋军的制式装备。只是神臂弓威力虽大却依旧难破金国精锐部队的重甲。金国猛安军中精锐常身披两甲，寻常弩箭难伤之。”
姜辰喝了口酒，顿了顿道：“不过我这改良后的克敌弓就是为猛安军准备的！”
“我这克敌弓，射程可及三百六十步，威力更是比神臂弓大上一倍，在有效射击范围内可直接破开重甲。今早我贿赂了巡逻的兵士，在城外拿步人甲试验了一番。两百步内可轻易将步人甲击穿！”
“嘶！”
包间里也不知道是谁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韩眼里满是火热，他领兵抗击金人已久，自然清楚猛安军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那些人马具装的冲击骑兵可以说是整个大宋的噩梦。更别说那金国宗室将领身边还有一支号称护驾军的亲军了！
南宋无良马，面对金军甲骑难有还手之力。以往宋军遇上金国骑兵都是结阵相迎，待金军冲入阵中，宋军三人一组，上砍金人下砍战马才勉强对付得了一位金国骑兵，而且往往最后还落下一个伤亡惨重的代价。
若这克敌弓真能破金军甲骑的重甲……
老韩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副画面，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金将兀术完颜宗弼在大宋的箭雨与军阵前狼狈逃窜的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