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百五十年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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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这个暴脾气！”
戴瑶瑶转身气呼呼的瞪着苏云，嘲讽道：“你这是迪士尼还是镶了金边？破道观也敢要三千？”
“爱进不进”
苏云也没个好脾气，直接将小黑唤了出来。
小黑倒是听话，直接龇牙咧嘴的杵在门口，大有一副你们不买票就先问我锋利的牙齿答不答应的架势。
“汪……啊呜……汪汪……”
戴瑶瑶毕竟在城里长大，从小娇生惯养，平常见过狗都是特别温顺的那种，当下就被小黑的野性吓得没了脾气。
“瑶瑶，我们应该买票。”
戴万里发话了，戴瑶瑶也只得招办。
“二维码”
“门口有”
戴瑶瑶扫码付了6000，转身冲苏云嚷道：“票！”
“什么票？”
“发票”
“呃……”
道观哪来什么发票，从来都是收费放人进去，这么些年也没人问过票的事。当然，以往门票都是几块钱，倒也没收这么多。
苏云尴尬的把笔记本放下，然后掏出一支笔，随手写了一个“票”字在纸上，顺便还写了金额。
“拿去拿去，要想多报些再来找我写。”
“……”
这一通神操作把戴瑶瑶直接搞懵逼了。
而这时，戴万里才看清苏云的长相，一张老脸上顿时浮现出惊喜。
“原来小道长就是苏观主，刚才多有得罪，苏观主切莫放在心上，老朽在这儿代孙女给您赔个不是。”
说着，戴万里就躬身给苏云行礼。
这一整，苏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刚才已经报复性的收了天价门票。不过戴万里说话文绉绉的，让他有些不适应。
“算了算了，我这人大度，不跟小学生一般见识。”
戴瑶瑶正想怼两句，见爷爷眼神不对，也只得硬生生的咽回去。
“苏观主，我可否冒昧的向您讨教一个问题？”
“收了你们门票，能回答的问题我尽量回答你。”
苏云将树下的笔记本那些全部收拾好，抱起来走回道观，“进来说吧，免得有些人去投诉我。”
“哎呀，你信不信……”
“瑶瑶，不可无礼！”
“爷爷，你怎么总是……啊啊啊，……好烦人！”
平日里，爷爷对自己那是万般宠爱，从小到大连脸都没冲自己红过。可自从遇上这讨厌的苏观主，短短几分钟已经是第三次呵斥自己了。
戴瑶瑶心里一阵委屈。
“你就在这里，爷爷跟苏仙人有事要谈。”
戴万里用不容商议的语气说道。
戴瑶瑶有种想哭的冲动，什么时候变成苏仙人了！她转身坐在树下苏云刚才坐的地方，倒也凉快。
她在心里不停的腹诽苏云。
“死观主，臭观主，破观主……回头找人拆了你这破道观！”
戴万里跟着苏云进了道观，经过前厅的时候看到栩栩如生的十二尊泥塑妖兽，心里的胆寒之意油然而生。
很多时候，有些东西本身并不可怕，而是知道了它背后的东西才觉得可怕。
戴万里没有当年的那些经历，他也只认为这些只是泥塑。然而，他有着非常人的经历，心中的想法自然跟常人有所不同。
道观里条件有限，和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没多大的区别。
不过这道观不知是什么原因，在烈日炎炎的盛夏季节却还凉风习习，并不让人感到燥热。
苏云给戴万里泡了一杯茶，两人坐在小院的一棵树下。
“苏仙人……”
戴万里恭敬的捧着茶杯，有些局促不安的说：“老朽姓戴，名万里，外面是老朽的孙女戴瑶瑶。此次不远万里冒昧的前来求见苏仙人，只因有个不情之请。”
“我也不是什么仙人，就跟你孙女差不多大，你这样让我很不自在啊。”
文绉绉的就算了，还把自己抬这么高。
苏云觉得肯定没什么好事。
“苏仙人，你跟老朽孙女一般……大小？”
戴万里满脸的惊叹。
“我才高考结束呢。”
“苏仙人真是年少有为啊，老朽看来是找对人了。”
戴万里更加笃定内心的猜测，更加的恭敬，他忍着激动，说出了所求之事。戴万里小心翼翼的说：“不知苏仙人上次降服的那条鲤鱼大仙可还在？”
“你说那条鲤鱼精？”
“呃……是的。”
“哦，我给吃了。”
苏云很肯定的回答：“准确的说应该是炖汤喝的，喝的太突然，没尝出是个什么味儿。怎么，你也想要？”
“这……这……”
戴万里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浑身都在颤抖。过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哎……天意啊，最终也没能见上一面。哎……”
“你们……认识？”
苏云见戴万里这副模样，猜想他跟着鲤鱼精有什么过往。
果然，据戴万里说，在一百五十年前，那时候还是清朝，他才四十来岁。当时他也是偶然间遇到鲤鱼精，两人好像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戴万里把这部分直接省略了，可能是因为鲤鱼精已经不在了的缘故吧。后来，鲤鱼精被一个神秘道人降服，并对他说如果以后他们有缘再相遇的话，就成全了他们。
那个人，苏云猜想一定是老爸。
时光荏苒，一百五十年过去了，时代在发展，也没人再相信鬼神之说。但在戴万里心中，虽然后来也结婚生子，但此事一直卡在心里。
直到前些天无意间看到苏云的直播，他一眼就认出了鲤鱼精。他立即动用一切关系查到直播的地点，结果因为身体原因还是慢了一步。
可能是因为跟鲤鱼精有那么一段的缘故，让他多坚持了如此多的岁月。
“哦，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有那么一段过往。”
虽然苏云原本并没有真想过要吃了鲤鱼精，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我死，苏云内心还是有些自责。
“可能，这一切皆是天意吧。苟活到老朽这把年纪，别人不信的，我却深信不疑。苏仙人，你切莫自责，非你之过。”
“谢谢”
虽然苏云不能体会戴万里内心的伤痛，但他也不忍看到一个苦等百年的老人如此伤感。
“或许，你认错了呢，天下也不一定只有一条……鲤鱼精！”
戴万里只是苦笑一声，是与不是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苏仙人”
戴万里突然跪在苏云面前，央求道：“苏仙人，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苏仙人一定要答应。”
“老爷子，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你先站起来说。”
苏云赶紧起身去扶戴万里，他却死活不肯站起来，苏云也不敢太使劲儿，万一躺这儿可就不得了了。
无奈，苏云只得让到一边，不接受戴万里的跪拜。也许是出于吃了鲤鱼精的缘故，苏云还是狠不下心来。
“好吧，你先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