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情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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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姬捶了一下枕头,她皱着眉头,明显是不开心的。
听到阎姬的回答,古朴愣住。
“我今天本来是想安慰你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到你,我心里就不舒服。从我回来到现在,你一直在我脑袋里,我想让我自己不去想,可是我又没办法不想。”阎姬咬着食指的指节,“你说我是怎么了?”
古朴回过神来,朦胧有了一个想法。他又觉得那个想法太过于离谱了,不切实际。他在阎姬旁边坐下来,“那……在你脑袋里,我怎么了?”
阎姬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立刻垂下来,“我就是觉得……觉得……”声音越来越小,“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想让你像小时候一样,当个快乐的小孩儿。”
“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快乐了。”
“可是你又说‘人都是这样的’……”阎姬说着说着,觉得自己鼻子泛酸,“我不想你这样……”
她还是喜欢看古朴笑眯眯的样子,哪怕是故意和她打嘴架也好,扯东扯西不说正经话也好,都好……她就是不想看到古朴不开心的样子。
“我真的是!”阎姬突然声音大了些,“看不得你这个样子!这次是!上次也是!你每次一不开心,情绪不好,我就跟着也情绪变得奇怪!”
其他人怎么样,她都不介意,也不关心。可……只要是古朴,她就不自觉跟着情绪变化。
古朴看着阎姬,自然看到了她眼里翻涌的情绪。他伸出手,摸了摸阎姬的发顶,“你过于担心我了。”
阎姬眨了一下眼睫,“可我控制不住。”
阎姬是个对情感不敏感的人,她察觉不到自己的情感,自然也察觉不到别人的。
可古朴不一样,古朴很清楚。他从来都没有往那个方面想过,但是阎姬的所说似乎有侧面证实了他不敢想的那个方向。
阎姬……喜欢他吗?
古朴打住这个想法,他不能继续想下去。他伸出两只手,扯了扯阎姬的面颊,像往常一样笑眯眯的,“阎西西,你现在表情好丑啊。”
阎姬张嘴去咬他的手,咬了个空,让古朴不得不把手拿开。可是下一秒他又伸手过来扯她的面颊。
阎姬抬手把他的手拍下去,嘴里说着:“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哈,那我们来算一下,你哥哥是我姐夫,他也是我家人,你也是我家人,你也在我全家这个范围里面,所以你也丑。”古朴又开始胡说八道。
阎姬瞪着他,眼睛里窜着小火苗,直接伸手去
掐古朴的脖子。
古朴笑着躲开,却被阎姬一下子扑倒。
阎姬捏着他的脸,随意发挥,“你说,咱们两个谁丑?你今天不说个满意的答案,我就不让你起来。”
古朴试着挣扎一下,可是他也就动了一下,身体就不受控了,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着他。他顺势也不挣扎了。“这个很难说啊。”
阎姬扯着他的脸,“难说?”她微微眯起眼睛。
在古朴眼里,阎姬这会儿幼稚的很。
和她也闹了好一阵了,眼瞧着阎姬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已经都丢到后脑勺了。古朴也就不继续了:“我丑,小殿下和我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比不得。”末了,他补上一句,“我是丑八怪。”
阎姬“哼”了几声,满意地松开手,也解了古朴身上的控制。
古朴还躺在那里不动弹。
阎姬站起身,踢了踢他的小腿,“走开,我要睡觉了。”
古朴像条“咸鱼”,不想翻身,“你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想吃甜的。”阎姬都不用思考。
“好。”古朴坐起来,他长腿一勾,让阎姬一个踉跄。
他倒是伸手搂住人家的腰,让她不至于倒下去。他把人纳入自己的怀里,仰头看着她,“你也不要不开心。”
“我才没……”话说到一半又说不下去。“好吧,我今天的确不开心。”
古朴乖乖认错:“都是我的错,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补偿你。”
“好。”阎姬答应的爽快,今天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都被她抛之脑后了。
古朴笑起来,松开了她,“你睡觉吧,晚安。”
阎姬掀开被子爬进去,“晚安。”
古朴从阎姬的房间出来,然后背靠着门板,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多余的。但是他觉得按照正常的逻辑来判断,一个人因为另一个人的情绪好坏而变化,那大概是因为喜欢吧?
阎姬喜欢他吗?
仔细想想,阎姬一直在酆都,身边并没有同龄的异性相伴左右。而且她对感情这件事一无所知,根本没办法去体会。加上这段时日,他们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待在一起,难免会有微妙的感情变化。
古朴甩了甩头,也许只是他多想了吧。
——
童歌和盛西岚两个人轮流在医院陪护。季鸿是在夜里醒来的,他整个人的意识还很混沌不清。
童歌用棉签沾了些清水,勉强润湿了季鸿的
嘴唇。因为现在不宜喝水,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
“我……怎么了……”他的声音极其沙哑。
童歌把棉签丢进垃圾桶里,答道:“心脏病犯了。”
季鸿看向童歌,好一会儿眼神才聚焦起来,“心脏病……”他倒是忘了,自己这副身子骨有多么脆弱,年迈多病是谁也逃不过的魔咒。
童歌心底叹气,面上不显:“你现在情况还很危险,不能出院。”
季鸿轻轻点了一下头,“嗯。”
“我……我这两天就辞职,已经在隔壁市开始联系人买房子了。西岚也在处理手上的工作交接。”童歌在衣服下摆蹭了蹭手背,低垂着头。
“好。”季鸿应了一个一。
童歌抬起眼睛,“你抢救的时候,我给那个人打了电话。”
季鸿微微一愣:“谁?”
“就是那位……很年轻的古先生。他来过,你从手术室出来之后,他才离开的。”
季鸿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孩儿的轮廓,模样并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