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王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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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各国都有类似于九科的机构处理自己国内的超自然事物，顶多就是名字和行事方针上略有差异，总的来说可以概括为‘监’和‘控’。
‘监’指的就是监视。
九科需要知道每一个穿越者的行踪，他现在在做什么工作，什么样的生活，有没有搞事情等等。
这部分工作虽然繁重么，但说一千道一万只是一个累。
而‘控’也就指的是控制这一部分，则十分有危险性。
大多数从魔法世界穿越来的都还算友好，也不是讲不通道理的家伙，极少出现需要驱逐或干脆消灭的情况。
但就像艾米莉亚说的那样，他们的世界是一个怪物满地走的画风，既然人能穿越，一些怪物当然也能。
它们之中绝大多数都不是可以用言语沟通的存在，脑子也基本等同于野兽，但具备野兽所没有的超高危险性，一旦闯入人口密集区那后果不堪设想。
任宝来发愁，也就发愁的这件事。
他干这行已经十多年了，从大城市调任到如今的四线小城市，开始还以为是来赋闲养老，结果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从魔法世界来的穿越者其实也没什么规律，有的时候十年都不会来一个，也有的时候一天来一堆，很不幸，任宝来面对的就是后者的情况。
九科以城市为单位，往上是省，再往上则是将偌大的国土分成四个区域，最后就是位于中央的总部了。
因为其机密和特殊性，在国家的各个机关内拥有很高的权限，直接对中央负责，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请求军队协助执行任务。
但这属于不得已才能动用，九科创立至今也没有这个先例，人手不足的时候通常都是给自己上面一级打报告，刚刚‘东子’联络的就是省里的九科，只不过没给一个好消息。
最近这两天，穿越事件极为频繁，不知道国外的情况如何，反正在国内就跟遇到了爆发期似的，全国各地哪里都缺人，好在没惹出什么乱子。
——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让手下东子打电话通知自己人小心，任宝来拿过丢在后座上的平板电脑点亮。
上面显示着一张极为精细的地图，一看就知道不是民用的版本，应该是军用的。
地图上显示三个位于不同方向的红点，而且还都在一点点的分开并远离，这就是任宝来在追踪的异界生物，它们都属于无法沟通必须消灭的类型。
不知道什么原因，从魔法世界穿越来的存在实力会受到一定的压制，所以倒也不是不可以用现代火器消灭，就像是从高魔世界跑到低魔世界一样。
但能够被消灭，跟危险性超高这两点并不冲突，在支援未赶到的现在，也就只能先采取追踪和驱赶，避免进入人口密集地带一种办法了。
看着平板电脑上的显示，任宝来叹了口气，刚刚打完电话通知自己人的东子回头说：
“任哥，你说安平安不会出问题吧？”
谈到这个话题，任宝来道：
“你不是已经把他的资料都查了吗？身世干净没有一点毛病。”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把那两个今天来的穿越者都留在安平安那儿，我总担心会出事。”
东子继续道：
“从空间转移信号的强度来看，这两个穿越者都是极为庞大的魔力聚合体，我入行好几年了也从没有见过这么夸张的，万一闹出点什么事儿……”
“别说你没见过，我也没有见过。”
任宝来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嘬了一口：
“正因为她们拥有的魔力太过庞大了，所以我觉得都放在一起反而是个好事情。”
“为什么？”
“这就像是爆炸物，如果其中一个爆炸了，另一个多少能帮点忙，反正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那安平安……”
简而言之，真的‘炸了’，安平安八成没了。
东子和安平安有点类似，原本是一名人民警察，属于偶然被卷入了不为人知一点一面后，九科找上门吸收进来的。
他愿意加入这个九科又危险又累的工作，是因为有强烈的使命感，做警察在维护社会治安，做九科的工作也是在保护老百姓。
安平安当然属于百姓的一员，把一个无辜的人置身于危险的环境中，东子心有不安。
“反正看那两人也是能够沟通的，就不能把她们分开送去总部安置吗？总部应该有更好的办法吧？”
“风险太高了，东子你记住，对待这些穿越者就要像对待不稳定的炸弹一样小心，如果在转移过程中她们跑了，或是惹出什么麻烦，到时候又该怎么办？你能负责？”
“这……”
“好在这只是个小城市，安平安所在的地方也在城市边缘，假如真弄出什么麻烦事也更加容易封锁消息，再说……”
轻轻吐出个烟圈，任宝来思索道：
“那个安平安，应该不只是个有些小聪明的普通人。”
“可他的档案非常干净啊？”
“你想想，同一天，两个极为巨大的魔力集合体都穿越到了他附近。”
“这不是个巧合？”
任宝来正要解释，猛然想起这部分属于机密，不能在未得到许可的前提下对别人说，哪怕对象是自己的同事。
魔力这种非常万能的能量，也拥有一些固定的性质。
会吸引巨大魔力聚合体的，只有另一个巨大的魔力聚合体，说个梗就是替身使者之间是会互相吸引。
见任宝来止住话茬，东子也意识到了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总之，先继续观察一下吧，尽量不要动布置在平安超市附近的人手。一次两次还能用巧合形容，如果有三次四次……”
把烫手的烟头儿掐灭在车载烟灰缸里，任宝来说：
“你再查一遍安平安的档案，看看他还活着的亲族之中有没有圈内人，任何可疑的小事情都不要放过，我总觉得这小子有问题。”
“直觉是么？行，听任哥的。”
干了十多年跟超自然事件打交道的工作，任宝来似乎养成了某种独特的直觉，他也很相信这种直觉。
说穿了也没什么玄乎的地方，就跟经验老道的警察上街巡视，一眼就能看出谁有问题一样。
毕竟从职能上来说，九科等于是在负责一部分国家安全，不容有任何的失误，哪怕只是直觉，也足够好好调查了。
“现在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到逃走的怪物身上吧，今天又会熬一个通宵了。”
每当这时候，任宝来都会极为羡慕外国的同行，尤其是日本和英国这种国土小的，多省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