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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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栀儿给义父请安。”
已经能下地走动的白栀，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在了赵义海的面前，行大礼。
这让赵义海非常满意。
“嗯，起来吧。”
他端着架子坐在上位，慢条斯理浮了浮手中茶盏之中的茶沫，颇有兴味的打量着白栀此刻的神情。
恭敬、低眉顺耳、似乎比从前还多出了一丝稳重。
深得他心。
“谢谢义父。”
白栀乖巧地站起来，安安静静地低头站着。
赵义海轻淇了一口茶，“栀儿，义父有个问题想问你。”
“义父请讲。”
白栀的姿态愈发恭敬。
而赵义海又道，“你抬起头来看着义父的眼睛，告诉义父，为何转变如此之大？”
“因为不敢忘恩。”
白栀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说道，“先前，义父一碗粥解我饥饿，又将我留在这里解我困顿，我若是不能为义父做些什么，便也不值得义父付出这些，上次的事情也是我轻信了那个女子的话，导致义父生了那么大的气，义父罚我是应该的。”
“你真这样认为？”
赵义海打量着面前仅有九岁的女孩子，语调里分辨不出一丝的喜怒，而他的目光却似乎是想要看进白栀心里去。
“一开始极为迷茫，也不解，只是很被动的按照义父的吩咐去做。”
白栀不慌不忙地说道，“是馨儿让我彻底明白自己到底有多么幸运，犯下了这样大的错误还能被义父饶恕，我心中对义父只有更多感激，今后也想真正成为义父所期望的那样，能为义父帮上忙。”
说着，她再一次跪了下来。
“呵呵……”
赵义海笑出了声，然后亲自扶起了白栀，“栀儿快起，我收你为义女便是看中你，你能理解义父的一番苦心是最好了。”
白栀又道，“这一点真的要谢馨儿，也谢义父给我这样懂事理的侍女。”
“你倒是真的通透起来。”
赵义海更觉得满意了，神情这才有几分的丰富起来，“栀儿你记住，只要好好的跟着义父，你以后的福气还长着呢，等到了那天你就会知道的。”
“是，我听义父的。”
如此年纪的白栀，表现却已经堪比正常大人般稳重尊敬。
而赵义海便又想起什么似的，“馨儿呢！”
“奴婢在！”
馨儿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按照规矩，身为侍女的她是根本没有资格踏入赵义海书房的，所以白栀去说话的时候她只能在外面等着。
即便……夜里她也在床上伺候了赵义海。
“嗯，进来。”
“是！”
馨儿的语气里欣喜简直无法抑制，不敢怠慢地低着头走进来，但从白栀的角度能看的清清楚楚，她嘴角都快上扬到耳根了。
“你照顾栀儿有功，去库房领些首饰戴吧。”
赵义海的语调高高在上。
他很清楚怎么拿捏像馨儿这样的女子，只是给稍微一点点甜头，就能让她甘愿为自己赴汤蹈火。
“奴婢叩谢大人！”
馨儿也非常明白自己一定要好好抓住机会，说不定真的可以被给一个名分！
府中像她这样光只被大人宠幸，但表面上还是丫鬟奴婢的人比比皆是，现如今大人重用于她，她也一定会更加用心回报大人的！
“谢栀儿吧。”
赵义海看白栀的目光越发顺眼，“是她知道图报，你开导了她，她便帮你讨赏。”
馨儿便又向白栀叩拜，“奴婢谢谢栀小姐！”
“快起来，这是应该的。”
白栀要比馨儿矮一点，扶起她的动作其实有些突兀，但在此刻赵义海的眼里却认为非常完美。
只有让馨儿彻底取得白栀的信任，自己才能无时无刻获知动态。
毕竟，白栀可是他为了以后精心打磨的利器，无论是能力还是想法上都不能出任何差池！
可这也是白栀的心思。
只有彻彻底底取得馨儿的信任，也就才可以在未来的岁月里让赵义海对她越来越放心！
她要用赵义海的栽培和训练，让自己成为一柄利刃！
足够反杀赵义海的利刃！
“好了，你们下去吧。”
赵义海将茶杯放下说道，“栀儿也该去学棋了，夜晚还有一场考验等着你。”
“是，义父！”
白栀袖中的拳头攥了攥，表面依旧恭敬。
在白天，她要向普通的千金小姐一样琴棋书画什么都学，而夜晚，她就要经历一场又一场的厮杀，每一场都要活下来。
并且只活下来不是终极目的，每一场标准都不同，譬如与小狼搏杀要在多长时间内解决，与同龄的孩子搏杀，身上的伤痕不能超过五道……
因为赵义海说，她这个年龄武功从头学起就已经有些晚了，所以得用非常手法。
所有一切，她都会坚持！
只待有一天可以彻底解脱，给死去的亲人交代！
近几天的苏念卿，一直心神不宁。
她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那个小女孩儿，已经深陷愧疚不能自拔。
“卿卿，你不能一直这个样子。”
批着披着奏折，谢逸就发现她已经把自己衣袖都研上了墨都还不自知，依旧一副出神的样子。
而苏念卿一脸茫然，“逸哥哥你说什么？”
谢逸无奈叹气，指了指她的衣袖。
“哎呀！”
苏念卿这才知道自己的衣袖已经污了一大片，急忙道歉，“对不起逸哥哥，我刚才想事情出了神，竟白白浪费了这样好的墨……”
“卿卿。”
谢逸握住了她的手，神情十分认真，“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这样朕也会非常担心，你父亲必定也是对你久久放心不下，他年龄不小了。”
苏念卿难过的低下了头。
“我明白的逸哥哥，可是……我就是忘不了那个小女孩的一双眼睛，她永远都在梦里静静地看着我，虽然她说话像小大人一样，可她却无比善良……她不该死！”
说到最后，苏念卿已经哽咽。
“我们一定会为她报仇的，卿卿。”
谢逸无比郑重地将她拥入怀中，“不只是她，还有许许多多像她一样无辜死去的人，总有一天，朕要还他们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