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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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认识?”
谢长泽这才反应过来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
还没待男子开口,谢姝沅就急忙站起来回答了句,“不认识!”
“不认识你慌里慌张的干嘛,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谢姝沅慢吞吞的走过去,真意外会在这里看到这个人。
“这是宁远侯府的世子,沈晏洐。”
“晏洐啊,这是老夫的孙女,谢姝沅。”谢长泽简单的相互介绍了一遍,也算是让两人认识了。
沈晏洐摩挲着手里的棋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谢姝沅,然后有些意味深长,,“贵府的千金,似乎与外边的传闻有些不符呢。”
“哪里……不同了!”谢姝沅说着说着语气虚了下来,毕竟有把柄在别人手中,真是作孽啊。
“阿翁,我借你的世子一会儿。”
说着便上前拉着沈晏洐往外走,丝毫没注意到手指相碰的那一刻那人突然一僵。
谢长泽拦都来不及拦,气急败坏的说道,“唉,女孩子家要矜持些,见面第一次就拉手像什么话。”
将军府里有片花园,名为花园种的却是不同种类的药材,细看还会发现其中参杂着许多珍贵的品种。
这些都是谢姝沅种的,平时也没什么人来这,所以谢姝沅一口气直接把沈晏洐拉到了这里来。
毕竟大病初愈身上还带着伤,现在到真是应了外边人评价谢姝沅的“体弱多病”了。
谢姝沅歇了口气才意识到自己还拽着沈晏洐的手,手心传来的温度是冰冷的,带着丝丝凉意侵入皮肤。
谢姝沅急忙放开了手,“不好意思啊,事出紧急一时间没注意。”
沈晏洐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沉默了半响,最后憋出两个字“没事。”
“我们在嘉县见过的,你忘了?”话刚说出口,谢姝沅就懊恼的敲了敲脑袋。
对方忘记不是正好吗,为啥要多嘴提醒他。
沈晏洐看着她的小动作有些好笑。
怎么会忘记呢,他可是被刀架在脖子上威胁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
沈晏洐第一次见到谢姝沅是在嘉县,恰逢沈晏洐去办事儿。
晚间住在客栈歇下时,突然就看到一个红衣少女立在窗前,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别动别出声,不然我就杀了你。”恶狠狠的语气,不知道能吓到谁。
这是谢姝沅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沈晏洐知道,这个女人受伤了,很重的伤。
沈晏洐本可以轻松的制住她,却不知出于什么私心任由她胡作非为了。
外边有人在追查,走到他房间时,被侍卫拦在了屋外。
躲过了追杀少女似乎松了口气,说了句“对不起,打扰了就往外走。”
没走几步便倒下了地上。
沈晏洐自诩为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却救了她,想来可能是上辈子欠她的吧。
“不敢忘,嘉县之事如今犹如昨日之事一样历历在目。”
沈晏洐说出这句话时,谢姝沅正在揪着一株白芍药看着,听到沈晏洐的回答一不小心直接把花枝折断了……
“那个……那天我真不是故意,形势所迫!世子应该不会那么记仇哈。”
“若就是真记仇了呢?”
谢姝沅一噎,之前在嘉县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人的身份。
现在才算知道,只是传闻中的沈晏洐沈世子不应该是温润如玉的类型吗。
心里虽然在吐槽,面上却不能表露不满,“那你要怎样?”
沈晏洐看着药铺里的草药,没有作声。
“要不你挑几株草药带回去?反正我也没对你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啊。”谢姝沅试探性的看向沈晏洐,声音越来越弱。
“你说什么?”沈晏洐撇过头来看着谢姝沅,凤眸微挑。
谢姝沅连忙摆摆手,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沈晏洐,“没什么没什么。”
听听雨她们说犯错时装无辜什么的最管用了。
“呵呵。”沈晏洐看着对面的人,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明明是一副娇俏的少女脸偏偏又长出几分妩媚,无辜的看着他让他突然想起了院里养的小白兔。
“你伤好些了?”
在暗处的侍从激动的差点滚了出去,他居然看到自己主子笑了,要夭寿了。
果然管用。
她在心里默念到。
“算好些了吧,回来后昏迷了几天今天刚醒。”然后就遇到了你这尊大佛。
“你放心,嘉县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不过,你也就当没在那见过我。”
“一定,我什么都没看到。”
双方去嘉县都是隐藏了身份的,可见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原本是双方不提就完了的事儿,只是谢姝沅曾经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过,多少有些不妥,所以也是示弱的那方。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说着,沈晏洐便转身打算走。
谢姝沅急忙抓住他的手。“那啥,你还是随便挑几株我派人给你送府上去。”
虽然他说保密,但是贿赂贿赂还是比较保险的。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嘛。
沈晏洐盯着拽着他的手,心中充满无力感。
“你先松手。”
“哦哦,你看这株长得不错,是我之前去西域找来的。还有这株也不错,这株……这株……”
到最后,全是谢姝沅挑了。
沈晏洐从将军府出来时,外边已经点上了灯。
坐在马车上,沈晏洐捏了捏眉心,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姑娘这么难应付。
宁远侯府和将军府这些年的来往并不密切,之前他对谢姝沅的认识只停留在从小体弱多病养在衡州,三年前才回汴京的小姑娘的形象上。
现在看来,这个小姑娘可并不柔弱,外边传闻的可信度也不高。
“祁墨,去查查这位谢姝沅。”
沈晏洐走后,谢姝沅就在谢长泽这边吃了晚饭,玩着九连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谢长泽聊着天。
“死丫头,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谢长泽抿了一口茶,又捋了捋胡须。
谢姝沅放下九连环,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就是和别人切磋不小心伤到了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嘛,其他的事儿我不管,只是要是下次你还这般不学会保护自己,我就直接把你关府里永远别出去好了。”
谢长泽对谢姝沅所做的事儿并不是一无所知,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为了这些谋划不顾自己性命,谢长泽第一个不同意。
谢姝沅立马狗腿的跑到谢长泽跟前,“好啦,阿翁我保证下次一定不让自己犯险。”
“哼,你从衡州回来就一直称病从不入汴京的交际圈,还三天两头往外跑,我看你就是闲着的时间太多了。过几天国公府设宴,你跟着玉寒去混个脸熟。”
“我…可以不去吗?”谢姝沅一脸真挚的看着老将军。
她极其讨厌那些所谓的应酬,刚来汴京那年她是感兴趣的。
那时候她不能露面,就悄悄的去凑热闹。
有一次无意间撞见一个官宦家的嫡庶女之间的勾心斗角,最终出了人命时,谢姝沅就再也不去了。
“不可以。到时候晏洐那小子也去,你得和他搞好关系。”
“他去不去和我有什么关系”
直觉告诉她沈晏洐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话说阿翁,今天他是来干嘛的,以前我怎么没有见他来过我们府。”
谢姝沅回将军府也算有些日子了,虽然时常不在府中,哪些人经常来府里走动她还是一清二楚的。
“他呀,宁远侯那个老古董派来的说客。不过这个沈晏洐倒是个有想法的人,不容小觑啊。”谢长泽脸上是少有的郑重,“再过不久大齐怕是要翻天了。”
谢姝沅也陷入沉思,嘉县的事不说,宁远侯来将军府无非是拉拢,为的也是兵权。
那么,宁远侯背后究竟是站哪位皇子呢?
“我们想这些也没用,你伤还没好回去早点休息。记得一定要和沈晏洐好好相处。”谢长泽打了个磕睡又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为什么?”谢长泽一遍遍的强调搞得谢姝沅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长泽悄咪咪的凑过来,“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有门娃娃亲?”
刚回将军府的那一年,谢长泽曾和她提过一次,不过那时候正是孝期,也没有多说。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递给谢长泽一个询问的眼神。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沈晏洐和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不过很少有人知道。”
“……我可……可我之前问你你不是说不知道是谁?”
“这不是今天看这小子过来,就突然想起来了嘛。”
谢长泽一脸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怀疑你就是故意的。”
想有多远离多远的人,突然成为了与你有娃娃亲的对象怎么破,谢姝沅表示是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