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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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时,晏书一脸餍足,秦书画的粉唇微肿,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的瞪了晏书一眼,而晏书被小媳妇软乎乎的眼神瞪的下腹一紧。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小媳妇面前溃不成军。
侍墨都替自己公子脸红,这成亲后的公子太不要脸了,当然,他也不敢表现出来。
“娘亲。”秦书画看到门口等着的白母,不知怎么的,一下触动了她的内心,想都不想的直接扑了过去。
“画儿。”白母看着飞奔而来的闺女,又惊又喜,惊的是怕女婿多想,不高兴了,她的宝贝闺女会受气,喜的是,闺女从六岁她给讲了女德女戒开始,就从不会在这么扑在她怀里撒娇了。
“岳母。”
晏书拱手行礼。
看着小媳妇在岳母怀里撒娇的娇态,他就手痒痒。
“翠婶,福婶(喜嬷嬷),桂姨,大伯,大叔,壮子哥……”
秦书画照记忆中的人物一一打招呼,叔伯兄弟们跟晏书一块去了堂屋喝酒,势必要把这尚书府的公子给喝趴下,婶娘姐妹的围着白母和秦书画进了里屋。
农家小院,不像尚书府分什么院什么阁,没有那精致的亭台阁楼,有的一间堂屋,招待客人,东西厢房两间,一间厨房,一间杂物房,到时有一个挺大的院子,有两棵桃树,中间架着一座秋千,旁边一张石桌,两张石凳,幽静,雅致,朴实。
让人有种坐在院中喝酒沏茶的欲望。
一番寒暄。
很快几个婶娘就帮忙做好了饭,在这里有个习俗,出嫁女回门,必定要吃面条,寓意长长久久。
“可快别喝了,吃了饭,有的是时间。”翠婶笑哈哈的打趣。这新姑爷进门,总不能没吃顿饭就被灌醉了,这以后不得有阴影啊。
“对对对,壮子,收起了,等会继续。”翠婶子的丈夫张亮说道,好让这小子知道,不要以为娶了他们农家姑娘就看不上,他们村里人团结着呢。
这话晏书深有体会。
男女不同席。
秦书画吸溜着劲道的手工面条,喷香。
“真好吃,娘快吃。”
“画儿吃,多吃点,你翠婶的手擀面是做的最好的。”
“害,别听你娘恭维我,在咱村里,以前我不谦虚,从你娘来了后,我就屈居第二了,比不了。”
“哈哈哈,她翠婶还是这么爱说实话。”福神笑着说。
“嗯嗯,娘的手艺好,翠婶的也好,福婶的也不错,我小时候可吃过福身做的宽条条。”秦书画嘴甜的每个人都不落的夸了一遍。
“说起来,我还吃过玉婶子的米糕,蒸的那叫一个软。”秦书画回忆的说,不过玉婶子跟人不怎么来往,但心底善良。
秦书画这话一出,明显的感觉到几人的情绪不稳定。
“娘亲,怎么了吗?”玉婶子对她很好,她和娘亲都是带着一个闺女,所以两家走的还算近,不是她脸皮厚,今儿玉婶子知道她回门一定回来看她的,不过她没见到。
“你玉婶子家的春杏姐姐你还记得吗?”白母问。
“春杏姐姐?我当然记得啊,小时候我就是天天跟人家屁股后面,比我大十岁我记得。”
“对,她出事了。”
“什么?娘亲,怎么回事?”
“今儿是你回门的喜日子,我们本不该多嘴,但你说起来了,你们关系一向不错,我就做个大喇叭。”翠婶大大咧咧的性子都伤感了起来,看来不是简单的事。
“春杏和离了,就在你成亲的那天,本来是被休了,那家人不要脸的要霸占媳妇的嫁妆,死活不和离,昨天春杏自己回来了,还被人打伤了。”
“为什么,成亲七年啊。”
“说你春杏姐不孕,你春杏姐舍不得你玉婶子一个人,十八才成的亲,至今七年无所出,那家人纳了一个又一个妾,没一个怀上的,最近听说从青楼带回来一个相好的,怀孕三个月了,那家子趾高气扬的说什么不下蛋的母鸡,休了都算好的,以我说,那家子都是不要脸的货色,说句不好听的,早离开早解脱,你没看到春杏的模样,以前是咱们村里长的顶好看的姑娘,现在被磋磨的只剩皮包骨了。”几人听的伤心落泪,哭对女子的苛刻。
“那现在呢,事情怎么样了。”秦书画想想不到,如果这事遇她身上,她该怎么办,哽咽的问。
“当然是把嫁妆抬回来了,休书还给他们,让春杏给那男的写了休书,你不知道,那起子不要脸的,三十六抬嫁妆,挪用的只剩三抬,最后被你几个叔伯哥哥们给打了一顿,把嫁妆给找补回来了。”
秦书画听的心一上一下的,就怕便宜了恶人。
娘家人真给力。
“娘亲,我想去看看春杏姐姐,发生了这种事,对玉婶子和春杏姐姐肯定打击不小。”
“应该的,咱们吃过饭就去。”晚上女儿就得跟女婿回婆家了。
“去给姑爷打声招呼。”出发前白母嘱咐女儿道。
“知道了娘亲,你跟两位婶子先走,我去去就来。”转身快步往堂屋去了,免得醉了不好说,嘻嘻。
“侍墨,吃过了吗。”秦书画摇着小爪子跟侍墨打招呼,她想让侍墨去把人叫出来。
侍墨往屋里憋一眼,擦擦头上不存在的汗,恭声道:“谢谢少夫人,属下吃过了。”自从公子不让他自称奴才,他就改了属下,听着真不赖,立马觉他是公子的左膀右臂。
“能……”
“什么事?”
秦书画刚说一个字,晏书就冷漠的走了出来。
呦,还是个多变性格。
既然人出来了,也省得她张口叫了。
“相公,我要去看我一位小姐妹了,给你说一声。”
晏书的冷漠脸立马双眼充满了笑意,小媳妇学乖了。
“嗯,去吧,早点回来。”
“知道了。”秦书画拔腿就跑了。
鬼知道她在怕什么。
“天气太热,回去赏你几壶茶水。”
“公子,能换一个吗。”
“不能。”
侍墨都快哭了,他就知道,公子对少夫人的占有欲太可怕了,又不是他主动问话的,再说了,少夫人是主子,他只是个属下,难道看见了还不能行礼问个好。
呜呜呜!唐公子,我想跟您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