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彼得的个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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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忽然，顶上一阵微风袭来，有人从上面爬进来了！
金并就这么站在聚光灯下。
随后。
一道黑色的身影倒挂着下来，动作宛如蜘蛛般，隔着面罩看不透对方的模样，有的只是那双画上去的白色眼睛。
彼得帕克翻了身，落在地上：“走到头了，菲斯克。你我立刻决战。”
金并淡定自如，双手撑在拐杖上，双目就这么与相隔半米的死敌相对，没有不屑，没有害怕，反倒是有些……
亢奋？
亢奋，死敌终跳入他设的局。
同时。
画面外的人们，同样亢奋，也有些人担忧、害怕。
“我的老天啊！最终决战就要开始了！”
“干他！法克！干他，蜘蛛人！这种社会的渣子就不该存在！”
“干死他！妈的！！”
“不行，你们这群武夫子，蜘蛛侠不能这么做，他要是真的这么做可就真的堕入深渊，没法再回头了！”
“我的法克鱿！老子枪指你脑门，你会怎么做！法克，你能说出这句，是有多圣母！还是说脑子切了？”
“老实说，不支持蜘蛛侠这么干的人，大概率脑子刚切。”
“法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法克鱿，老子把你脑门塞进你祖父的pyz里！”
“不是吧，视频里还没打，你们怎么就打起来了！？”
大苹果城的时代大广场上。
两派人的情绪在不断激化下，已经干了起来。
维持秩序的警察也是招架不住这么混乱的场面，甚至有些较为年轻气盛的警察小伙也混入其中，干了起来。
而另一边。
托尼这边还是比较淡定的。
“最终决战，先生，你希望蜘蛛侠怎么做？”
彼得开了口。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孩子，他无论怎么做都没法回头了，因为之前所做的事情，已经彻底的违反了协议，总有人会制裁他的。”
托尼沉默许久，说出了心里此刻的话。
没错。
这都是心里话。
而那句总有人会制裁他，或许是在心理暗示自己，无论怎么做，他都会遵守协议，也是因为如此，很多时候审判官都是由他担当。
“先生，他也是无奈之举，最终所做的事违背了曾经的一切。”
少年虽不懂其中的一些道理，但明白视频里的蜘蛛侠初衷和自己一样。
托尼没再说话，满脑子都闪过索科菲亚协议和史蒂夫的话。
民主？自由？
队长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你说我们能力有限，能做的事情更多只能保证某些事情不会让它变得更糟糕。
思索之际。
视频还在继续。
而接下来的话，以及后面所出现的片段，才让他彻底醒悟。
“老实说，我原来并不希望我们最终决战的场地会是在这个破地方。”
“本来应该在一些更豪华的地方进行公平的决斗，不过也还好，这儿还挺像竞技场，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儿有挺多懂得欣赏的观众，你要不要说什么？帕克先生。”
金并张开手，环顾周围热情高涨亢奋的囚犯们，他一挥手，无数人呐喊。
这些人头次在这里感到自由。
这场竞技让他们血脉喷张！
一位超级英雄！和黑道帝王的决斗！
蜘蛛侠没说话，他就这么看着金并沉默着，面罩下的脸被遮掩，没法看出他的情绪。
前者不以为意，继续道：“我环顾四周，看到了杀人犯和强奸犯、小偷和流氓、变态和神经病，有些人把他们送到这儿来，试图改变他们，但是他们能改变的也只是姓名罢了。”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品行恶略、邪恶、粗鲁、自甘堕落。这儿的人啊，都瞧不起某一种人……”
说到这，金并双目盯着蜘蛛侠，咬牙加重语气：“蠢货。”
“正好有个蠢货，他相信人性本善，相信坏人都会改过自新。相信政府，相信人民，甚至相信一个只会躲在盔甲里的人的一句话：“向世界公布你的秘密身份吧，彼得，没事儿的。真的没事儿吗？我们都知道你的秘密身份了，蠢货。”
哗啦！
一句话让视频外的所有人心头一颤！
‘甚至相信一个只会躲在盔甲里的人的一句话：“向世界公布你的秘密身份吧，彼得，没事儿的。’？！！
盔甲里的人？！
没有人不知道指的是谁。
托尼斯塔克！
钢铁侠！
“噢，我的老天，他提到了谁？铁人托尼斯塔克！”
“你们是不是忘了托尼斯塔克让蜘蛛侠向世人露出了真面目，所以发生的这些悲剧和铁人脱不开关系！”
“是啊，托尼要是这么做，那么他就必须付起保护蜘蛛侠家人的责任，可从始至终他都没出现过。”
“没想到斯塔克先生会是这样的人。”
“是索科菲亚协议，注册法案，你们忘了吗，斯塔克先生现在是负责这些事情的总负责人，那么他的身份就是每位超级英雄的审判官，而蜘蛛侠所做的一切已经违背了他，斯塔克先生没法出手相助。”
大广场上。
美帝市民都没在争吵干架，他们都开始讨论起金并的那句话，有关于铁人的事情。
开头那段，斯塔克与蜘蛛侠亲如父子，可现在蜘蛛侠受到威胁，他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
大家对此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
远在徳国大海洋下的基地休息室里，气氛同样变得无比诡异，空气仿佛随着金并那句话静止住了。
娜塔莎也悄悄按下暂停键。
倒是旁边的罗斯松了口气，没人在意他的事情，况且，视频里托尼没有出现很符合他的期望，没有为一个违背协议的人伸出援手。
不过气氛有点尴尬，他开口解释道：“之前我们一直在猜测钢铁侠为什么一直没出现过，现在来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因为索科菲亚协议，它们运转的很好，所以托尼才没有出现。”
“够了！罗斯，我来到这里的确是来帮助你和我，还有解决眼前一大堆影响我生活的糟糕事情，但！视频里面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我向着你，从始至终都是在为了大家，我是想让大家变得更好，而不是建立在伤害的基础上！”
托尼深吸口气，看向旁边的小蜘蛛：“抱歉，孩子，我保证，视频里的悲剧不会上演。”
他语气略显犹豫。
真的是这样吗？
谁都没法确保今后所发生的事情，会让一个人的性格变成什么样子。
就像昨天。
他已经开始招兵买马，准备用武力拦下队长等人，或许事情已经逐渐走向了不可控制的方向。
小蜘蛛沉默一会儿，缓缓道：“要是我违背了索科菲亚协议呢？”
前者面容憔悴的托尼微微愣住了。
没立马回答。
另一边。
罗斯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托尼，注意你的一言一行，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我全当没听到。”
“抱歉，把你的手拿开，我有洁癖。”
托尼拍掉他的手，随后看向身旁的小蜘蛛：“索科菲亚的事情一会儿再说。”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
这太矛盾了，一边是索科菲亚协议，一边则是朋友。
少年没再说话。
视频继续。
“这个蠢货，被自己信任的人追捕，被自己支持的团队一脚踢开。这个蠢货，竟然还认为自己没被朋友们遗弃。这个蠢货，让他亲爱的妻子只能住在容得下一两辆车的旅馆里，让他的伯母正要死在医院的床上，这都是因为他那时躲开了那发子弹。”
金并见蜘蛛侠依旧沉默，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大喊。
殊不知。
一场大灾难即将降临到他的头上。
而蜘蛛侠的情绪，也在下句话被彻底点燃：“你现在一点很失落吧，我猜没了那老太婆你连煎鸡蛋都不会了。”
终于他动了。
“够了！菲斯克！”
在成百上千的囚犯呐喊声里。
蜘蛛侠挥舞拳头，一拳打在大块头的下颚骨，随后一个回旋踢外加下勾拳将其打退数米远。
“砰砰砰！”
一连套动作下来。
顿时就让金并脸上浮现了一些淤青。
但大块头没有还手，他依旧是用阴沉的目光看向蜘蛛侠，曾经这个只需要用嘴就能够让其抓狂的死敌。
“看啊，他一贯的幽默感和他那漫不经心的态度似乎已经弃他而去了。现在留在他生命里的，除了复仇的欲望就是极度的悲伤和不幸。”
“这真是太不幸了，本来你还可以嘲笑你的对手的，但自从你的伯母受伤后，说真的，你的幽默感哪儿去了？”
金并还在高呼。
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将拐杖驻在地上。
认为蜘蛛侠不会下死手。
可他想错了。
眼前的蜘蛛侠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和善的好邻居，不会再对他负责，也不会故意保留任何的实力，等着他被警察制裁。
他现在只有一腔怒火和怨恨。
“呼！”
蜘蛛侠沉默无言
下一秒，回应金并的依旧是如雨点般的拳脚，他发了疯似的朝大胖子身上打去，拳拳到肉，并且凹陷其中显露出一个个深坑。
每拳都带着蜘蛛侠最深处的怨念！
在半空中“呼呼呼”作响。
“咳咳咳。”
连翻的组合拳脚，让金并鼻青脸肿嘴角咳出许多血液，颤抖的双脚支撑着他，勉强没有跌倒。
金并狼狈地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阴沉的双眸盯着死敌，语气充满不屑：“你在想象自己是一只天窗上的蜘蛛，嗯哼？所以你穿着这身滑稽的小丑装在“猎物”面前跳来跳去，嗯哼？真是场廉价的戏剧，亏我对你的期待那么高。”
蜘蛛侠没有回应，而是就这么看着他，继续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金并是在挑衅。
也是在试探，试探自己接下来真的会不会杀了他！
试探！
他会不会真的摧毁，曾经正义、和善、责任化一身的蜘蛛侠身份，将原本所坚守的一切底线都毁于一旦！
会吗？
在对方下句话响起时。
显然，心中的答案已经明了。
“然后呢？你说你要来这儿杀了我，那你TMD到底是想打架还是像刚刚那样跳舞！你说呀，去你的。”
彼得磁性冷漠的声音打断道：“好。”
“这件战衣代表着什么意味着什么，你是永远不会懂的。它和一个承诺有关，我曾向某人承诺过有些事我该做。”
他沉默，顿了顿：“有些事我不该做，我现在做的所以事情我都曾承诺过我永远不会做，因为一旦我开始这么做了，就一定会有人死。而我的战衣不能代表死亡。这就是你不能理解的。
话语间。
他的目光环顾四周的景象，成百上千人的目光，亢奋、戏谑、嘲笑。
这些人。
他们都在等着。
等着蜘蛛侠做出一个错误的选择，亲眼看着一个昔日的超级英雄陨落。
或许，他彼得帕克已经配不上蜘蛛侠到身份，那么就不该再玷污他。
几秒后，一句话吐出：“蜘蛛侠是不会在这儿杀了你的。”
全场哗然。
金并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弧度。
与此同时。
视频外，阿斯加德的大广场。
“噢！不是吧，蠢货！？都到这地步了，你还在想些什么东西？真以为就此罢休就能逃避一切责任吗？”
洛基不屑地摇头，拿起桌上的酒杯大口的喝了下去，随后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太差了，意志不够坚定。”
要是他。
早就一拳把这个该死的凡人打成肉酱！
周围人把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但他们都当是“伟大的神王”大人，是在嘲讽米德加德人的意志力，太容易被邪恶念头所侵蚀。
于是在洛基的疑惑下。
在场的阿斯加德人都高呼，神王奥丁英明。
并且也在唏嘘。
自家大王子帮助这些米德加德人，简直就是脏了自己的双手！
另一边。
安静的休息室。
彼得帕克神情凝重地看着视频，看到蜘蛛侠说出那句话时，不由地松了口气，起码迷途知返了，不是吗？
可还没等他高兴。
却被下一幕，打回原形。
“蜘蛛侠是不会在这儿杀了你的。”
正当热情高涨的囚犯们萎靡之时。
众目睽睽之下。
彼得一个动作让全场气氛再次燃起！
他竟然脱下了面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