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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撩不动的摄政王(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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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愿!”

他不愿做皇上被天下人耻笑的污点。

“……”

南秋墨的脸突然在她脸前晃过,淡漠的凤眸微乜向她。

想他作什么?这狗男人又不会在意。

“……由不得朕。”

宋冬忆挥袖离去。

南存观赶忙上前追赶:“皇上!”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

【真想把这杀千刀的先皇掂起来吊起来捶。】

宋冬忆微微侧头,看见南存观满目痛心的站在西宫门口。

“不是你设计的剧情吗?”

系统慌忙摇头。

【怎么可能!我不过是……事先知道而已!】

“呵呵。”

系统默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感觉宋冬忆的手已经扼住了他的咽喉。

宋冬忆回到养心殿,看了看旁边的香炉,挑了挑眉。

“今天是不是换香了?”

刘裕过来谄笑:“是宫女赵薇梨换的,说这个香有助睡眠,我看皇上近日休息不好,就……”

赵薇梨?

宋冬忆摆了摆手:“嗯。”

因为越阳王,宋冬忆对她的印象很不好,不知她什么时候竟然来养心殿伺候了。

虽不至于迁怒,但是绝对的喜欢不起来。

“打发她去内务府吧,别在养心殿伺候了。”

刘裕垂头:“喏。”他看着宋冬忆用手在脸旁边扇着风,问道。

“皇上,要上刨冰吗?”

“嗯。”

宋冬忆翻着书,刘裕让两个宫女给她扇着扇子。

南秋墨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刚想行礼,便被宋冬忆制止。

他坐在旁边的塌上,饮着凉茶。

不一会儿,刨冰上来了,宋冬忆还好奇古代的刨冰长什么样,谁知就是一堆碎冰。

就……吃冰?

宋冬忆皱了皱眉:“不用了。”

不受宠的刨冰又被端了下去。

“近日皇上的字练得如何?”

南秋墨扭头看向她。

宋冬忆嘴唇微动,却没说什么,去架子上拿了些宣纸,蘸了墨水,慢慢写下“秋墨”。

端端正正,有棱有角。

南秋墨应了下,等着宋冬忆继续写。

“别的还没练。”

南秋墨皱了皱眉。

“皇上近日为何懈怠?”

宋冬忆面无表情:“近日摄政王不在,没有摄政王的督促,朕没有自控能力。”

眉头拧得更厉害。

“一国之君,岂出此言?”

宋冬忆懒散地笑:“一国之君,不能事事随愿,却要处处为难。”

“那……谁愿为君!”

宋冬忆直直看向他,好像刺穿了他的胸口。

南秋墨凤眼微瞪,不过很快恢复了脸色:“皇上,您今天累了,早些休息。”

“臣不叨扰。”

南秋墨走出养心殿,侧身看了看灯火通明的房间,突然有些心慌。

刘裕知道皇上现在心情不好,就开口问道:“皇上要不要上刨冰?”

宋冬忆:“……滚。”

【他太难了……】

刘裕有些委屈,皇上之前最爱吃刨冰的啊……

正在“滚”出去的刘裕还没退一半,就又被这难缠的主子叫住。

“刘裕。”

“奴才在。”

“……陪朕去御花园逛逛。”

刘裕有眼色的挥退了其他人,然后提了灯,走到了宋冬忆的前面。

“皇上小心点。”

夏天的花好像褪去了娇嫩,变得坚硬起来,在黑夜里也疯狂争艳。

借着光,宋冬忆微微抚上一朵,手感却不是很好。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不知是谁小声念了句,被宋冬忆听了个真切,刘裕正要呵斥,却被她拦住,慢慢走到声音源头。

“不愧是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走近了,才看见竟然是赵薇梨。

也难怪,毕竟之前是个千金小姐,虽然落魄,却留得一身文采。

既然看见了,就没有不理的道理。

“何人在此?”

“啊!”赵薇梨猛地一抖,一个趔趄,竟侧身掉进了荷花池。

宋冬忆:“……”

【噗……哈哈哈哈。】

不至于吧,她这么吓人?

刘裕叫人把赵薇梨拉了上来,不过这风寒和惊吓估计是要着的。

宋冬忆有些不自在:“为何独自在此?”

赵薇梨看见来人是皇上,而且刚才受了惊吓,现在说话都是抖得:“奴,奴婢……来来……赏荷……”

宋冬忆:“……给她披件衣服。”

女孩有些战战兢兢的披着递上来的衣服,唇色苍白。

“为何在此赏荷?”

赵薇梨低着头,浑身颤抖:“因为奴婢父亲生前最爱……”

好像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住了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宋冬忆有些沉默。

对她来说,越阳王的死不过是死了一个叛臣,而对赵薇梨,却是死了父亲。

叹了口气:“无事,去太医院抓点风寒药吧。”

赵薇梨赶忙磕头:“谢皇上!”

宋冬忆看着面前的女孩儿身影好像单薄了些,本来抑郁的心情好像更胜。

“刘裕,回去吧。”

“喏。”

过了几天,南秋墨对她说:“皇上,您马上要及冠了。”

宋冬忆似有似无的应了一声。

她抬眸,正好对上南秋墨的目光,四目相对,一种熟悉的感觉深入骨髓。

宋冬忆微叹,这种感觉……只有她能感觉到,南秋墨并不知晓。单相思最是无奈和折磨。

她这么想着,眉眼有些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人嘴唇一张一合。

“近日朝中事务繁忙,不如将皇上的婚事和及冠礼一起办了?”

宋冬忆一怔,回过神,心中有些刺痛。

缘是如此……她还以为。

“此事日后再议。”

南秋墨没继续说。

及冠日期就在附近,内务府已经开始忙着准备宴席,布置会场了。

到处都是红色的物件,搞得和过年一样。

宋冬忆的龙袍也要新赶制一件,等到了及冠当天穿戴。

整个皇宫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好像只有宋冬忆一个闲人。

这两天南存观来了两次,但每次宋冬忆都闭门不见。因为她知道,南存观来者何意。

这个位面的发展有些超乎她的控制,和她想得一点也不一样。

主线任务甚至没有一丝头绪。

慢慢饮了口酒,入口便是一阵火辣,让她不禁感叹,自己果然是个新手。

眼睛看了看四周,这个时候,花满楼竟然成了能让她安心的地方。

“苏雾,坐过来和我聊聊天吧。”

外出的时候,宋冬忆便免了称呼。

苏雾坐到宋冬忆旁边:“宋公子想聊些什么?”

“就聊聊你的过往吧。”

苏雾有些受宠若惊,虽然之前的女皇也从未为难过他们,但是这么平易近人的说和他们聊天,却是第一次。

“奴家的过往着实不上台面,别污了您的耳朵。”

宋冬忆失笑:“今天的我没有身份,你说便是。”

苏雾咬了咬嘴唇,应下。

“我幼时……有位青梅竹马。我娘在生弟弟的时候难产,没保住命。我父亲找人招我娘的魂时,给我算了卦,说我的八字和一个同村刚出生的男孩是天作之合,就托人找到了那个男孩,给我们定了娃娃亲……本来我们是总角之宴,这么多年一起长大,感情很深,只是前几年不知道是什么势力,强制征兵,就把他征走了,一去不回。”

说到这儿时,苏雾苦笑了下。

“我爹让我等等他,我便等,这一等就是五年,我已经十九岁,成了老姑娘,但我并不在意,直到……”她语气中有些哀痛。

“去年,爹爹重病,我不得以卖了全部家产给他看病,和弟弟流落街头。可天寒地冻,弟弟年纪小,在雪地里发了高烧,要是我再不谋个出路,他必然熬不过那个冬天,不得已,便来了这花满楼。”

苏雾说着,眼中有了宽慰。

“幸好我遇见了您。”

“不然,我连弟弟也对不起。”

宋冬忆看着苏雾:“若他回来,你还想嫁于他吗?”

苏雾惨笑了下,摇了摇头。

这表情是如此熟悉又心惊。

“我已入风尘,污浊不堪,又怎生……与他相配?”苏雾红着眼眶。

活脱脱像那帷幕后单薄纤瘦的南存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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