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王府王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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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邵阳公公一声提醒,钱南新这才惴惴不安起来。
方才只顾着看桌子上的食材,却忘记了今日来这里的目的,钱南新恨不能抽自己一耳光,总是这般无视轻重,如何能做好一个王妃?
钱南新急忙跪下身子,有些笨拙的给德慧王妃行了个大礼。
“民女钱南溪,拜见德慧娘娘,德妃娘娘千岁崇恩!”
高高在上的德慧王妃眉头一皱,心中自然有些不舒坦,自知道苏锦年从外面带回来一女子,便知道这女子定不是简单的角色。
能让那一直未露面的老家伙,如此绞尽脑汁才从津南王那儿求得一张御赐婚约,定是那人无疑。
谷千浅么?
死了这般多年,依旧牵动着那个老家伙的心,原以为谷千浅死了,即便那老家伙心中惦念谷千浅,但她这个王妃位置却不得动摇,并且她还守着他这个人,而非像那老家伙只能守着一副画卷,以解心中念想。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那人即便死了,一样留下一个祸害。
“抬起来头!”座上之人,沉声发令。
“是!”
钱南新心乱如麻,木木的抬起头正眼看向座上衣着华贵,仪态端庄的妇人。
妇人应年岁不高,肤如凝脂般,让人艳羡,峨嵋轻捻,略有愁容,丰唇盈尔,莹莹光泽惹人垂目,甚是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念想。
如此人儿,久居深宅,真是可惜了那副绝世容颜,亦怪不得二王爷苏锦昔生的那般媚而不俗,皆是因她有个颜值卓越的母妃啊!
座上的德慧王妃仔细端看钱南新,心中不免有些醋意,果真是因年轻,果真是因她的母亲叫谷千浅。
容颜清丽,跟她母亲一般模样,不过眼前这人有着一双灵动的眸子,这眸子比她母亲更为清澈。
不似她母亲一般,一双眸子里总蒙着一丝郁郁之色,让人一见犹怜,不知掳了多少男子的心。
“好一个标志的人儿!”少顷,德慧王妃便出口夸了一句。
钱南新还在恍惚之间,不得回神,幸好邵阳公公在旁提醒:“还不谢恩!”
“谢什么恩?”钱南新茫然的转头看向立在王妃身前的公公,眉头一皱问道。
邵阳公公惊诧不已,不知道这丫头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大胆!”
“罢了,罢了,当初咱家初来王府,亦不懂王府的规矩,不还是你师父徐英公公手把手教导咱家的?”转头又与座下的钱南新道:“起来吧,天凉,跪得久了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谢王妃娘娘!”
钱南新被邵阳公公那般一喝,魂儿丢了一分,害的她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幸而王妃心细,让伺候一旁的婢女将她扶了起来,正等着用膳之际,又一人到了,这人便是许久不见的,谷云熯。
“嘉裕王妃到!”
嘉裕王妃?这个又是谁?
正当钱南新疑惑之时,一纤细身影款款从外室入了内,一见是熟悉的谷云熯,钱南新慌乱的心终究放了下来。
“啊,王爷说你在润慧院,我还不信,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你。”古云熯拉着钱南新的手,甚是欣喜的说道。
“二王妃?”说话的是德慧王妃。
一听德慧王妃的声音,古云熯这才转身,歉意一笑,随而跪下身子道:“嘉裕给王妃娘娘请安,王妃娘娘千岁崇恩。”
见得自家儿媳与钱南新识得,德慧王妃心中虽有疑虑,但不曾开口询问,只是问了云熯一句,二王爷苏锦昔怎没有来?
云熯应答说苏锦昔去睿园看看三王爷苏锦年可曾回来。
这话被钱南新听进耳,一时又有些不安。
这次真的要见到他了吗?
苏锦年,那个白衣少年,那个令她朝思暮想,又不敢直言,那个像极了顾北川的男子,今日是否能见到他?
“是谁在说本王的坏话呢?”谷云熯话应刚落,从屋外传来二王爷苏锦昔的声音。
一听自家儿子的声音,德慧王妃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起身,由着侍婢扶着走下座椅,来到云熯身前,看着通往内室的插屏。
见到风起蝶舞的插屏上,倒映着一双身影,脸上笑容更甚。
“母妃,看,孩儿把谁给带来了!”苏锦昔走过插屏,入了内室,便朝着屋内一丛人说话。
“还有谁,母妃猜是三儿锦年。”德慧王妃上前一步,眯笑着眼睛答道。
“母妃还真是惦念锦年,从不将锦昔放在心上啊!”苏锦昔撇过脸,有些撒娇意味。
“那还不是锦昔从不让咱家省心,之前一年你常在外面征战,唯有锦年将咱家照顾的妥帖,你还有脸与锦年争宠?”
身前是德慧王妃与二王爷苏锦昔之间的对话,钱南新垂面低头诺诺听着,心中却是慌乱的很,难道真要在这个场合下与他相见?
今日出门的急,着了一身邵阳公公亲手挑的衣裳,衣裳华贵不说,就是穿在她钱南新的身上总觉得有些别扭,幸而宁儿束发的手艺极好,盘了与衣裳极为相称的发髻,只是脸上妆容为了称得上这华贵的衣裳,而用了最为烈焰的胭脂,最为冷白的水粉,初见真的像个红叉鬼一样。
为此,她甚是担心苏锦年会一时记不起她来。
“那,母妃得要失望了,孩儿去睿园寻了两三遍,都未曾遇到锦年,只遇到了这个.....”苏锦昔硬是将插屏后方立着的人儿给拉了出来。
谷云熯一见,便欢喜道:“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云珩哥哥。”
说完,还不忘瞥一眼钱南新,笑着上前迎接谷云珩。
“原来是谷将军啊,好些日子不见,又见消瘦许多!”德慧王妃虽有些失望,但见到云珩时,又笑着说话。
“那可不是,在瑞安待了那么些日子,没好吃的好穿的,自然消瘦不少。”苏锦昔一把折扇起开,笑道。
“贫嘴!”
这一家人似乎已将钱南新忘记了,他们说的话不似方才那般一板一眼,已有了邻里家长的氛围。
此时的钱南新只觉得自己是个憋屈的局外人,这让她无比的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