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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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光芒从亚伯的手中飘出，顺着阿兹纳夫的身体缓缓融入了阿兹纳夫的身体内。
“告诉我你的感觉。”
“温暖的感觉，我，我感觉自己…”阿兹纳夫随着魔法的生效逐渐平静了下来。
再一次见到亚伯，让阿兹纳夫压抑的内心得到了宣泄的渠道，这才让阿兹纳夫失了态。
亚伯想和阿兹纳夫讨论一些事情，可不能和这种情况的阿兹纳夫谈论。
“对不起，亚伯。”
阿兹纳夫回忆起自己刚刚接近癫狂的举动，后怕的留下了冷汗。
“我没有在意，永生是很多人的愿望，我也希望探究其中的秘密。”
亚伯如是道。
“永生之人也不知道其中的奥秘吗。”
“正如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却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不是吗。”
“是吗，是这样吗。”
阿兹纳夫脱力般的重新坐下。
亚伯也从木屋的旁边搬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阿兹纳夫的旁边。
亚伯随手一挥，一个法阵出现，一簇火苗从中突兀的出现。
“魔法，和炼金有什么区别呢。”
阿兹纳夫盯着那火苗，对亚伯的话思索道：“这当然有区别，魔法凭空造物，而炼金从物质变化中产生。”
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我和一般人有什么区别呢，一个永生，一个不过百年生命。
是什么，让同一个世界的我们，同一个世界的产物，产生了这样的区别。”
亚伯说着一只手又出现了魔法：治愈的法阵。
与此同时，亚伯的另一只手闪烁了金色的光芒，点点金光环绕在亚伯的周围。
“圣光魔法，来自神明的馈赠，真不愧是宫廷首席大魔法师，任何魔法都信手拈来。”
“这不是重点。”亚伯手一握，两种魔法直接消散。
“这两种魔法都是治愈魔法，但却有着不一样的表现形式。”
阿兹纳夫人虽然老了，但头脑还很好用，加之亚伯之前的话，马上就知道了亚伯动作其中的关键。
“是什么，让他们产生了这样的变化。”阿兹纳夫陷入了沉思，将眼睛闭起来集中了精神。
亚伯自身是有一些猜测的，虽然还无法证实。
这当然和亚伯自身是恶魔有关，最直观的，为什么亚伯可以使用神明的恩赐，圣光魔法。
亚伯几十年前最初进行这样的尝试时，说实话是有些意外的，意外这件事出奇的简单。
亚伯只是在友好的反复近距离观察了一下一个神职人员释放魔法的过程。
就这样花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圣光魔法就在亚伯的手上出现了。
恶魔与神明是水火不容的，完全相反的存在，这不仅仅是人类的认知，也是地狱与天神的共识。
似乎从来没有人想到过去使用对方的魔法。
当然，这并非没有限制的，亚伯能够使用的，也只有这样简单的圣光魔法罢了。
在那之后十年的时间，亚伯都在尝试更加高深的属于真正的神明的力量，已经不能称之为魔法的力量，却始终没有一点的进展。
经此过后，亚伯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神明和恶魔的能力来源同样都是源质，源质或许就是一切力量的根源。
而同源的两方自然是拥有相通的地方的。
至于亚伯为什么失败，便是一个无法解决的谜题了。
亚伯连可信的猜测都无法做出。
今天，亚伯再一次借着阿兹纳夫的想法，提及了提及了这一问题，希望得到一个哪怕不是那么靠谱的答案。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世间万物，都拥有同样的根源。”
良久后，阿兹纳夫睁开了眼睛，缓缓道。
“只有这样，一切都才是殊途同归的，而他们的表现形式之所以不一样，是因为在根源之上，还有一层东西在影响根源。”
阿兹纳夫仿佛打开了一个开关，马上接着道。
“这东西影响根源的方式数不胜数，所以展现出来的状态也千差万别。
之所以有表现形式不同，而效果相同，是因为不同的方式当然是可能走向同一个结果的！”
短短的时间内，阿兹纳夫便完善了自己的猜测。
亚伯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鼓掌声让阿兹纳夫从那种状态中走了出来。
激动的心情还是难以掩盖，
“所以，我们只需要找到独有的根源被影响的方式，或许就可以找到永生的密码，找到这世界的密码。
最终，随心所欲的改变这个世界！”
久违的，阿兹纳夫找到了自己可以为之奋斗的方向。
年轻时，是神秘而伟大的炼金术，现在，是探索这个世界真正的秘密。
“我会尽量给予帮助。”
亚伯向阿兹纳夫保证道。
阿兹纳夫却摆手道：“原本我只是想叙叙旧，人老了就是这样。
结果却如此失态，这已经足够让我丢脸了。”
阿兹纳夫顿了顿接着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能够得到亚伯老师您的教导，不过，这已经是结束了，接下来的道路，我会一个人走下去。”
老师，这个词也是久远的回忆了。
阿兹纳夫原以为自己老了，走到了这一步了，就不会再说出这个词了。
现在，阿兹纳夫却真心实意的说了出来。
“我余下的人生，将全部投入这一假设中，明天，我就上报议会和帝皇，相信永生的诱惑会让他们支持我的。”
阿兹纳夫的顽固只体现在炼金术的研究上，亚伯很清楚这一点。
已然达到了自己目的的亚伯没有理由拒绝阿兹纳夫。
最后道：
“我们一直说炼金术是在探索这个世界，但那只是表面的世界，我们要做的，是挖掘一切的根源。”
“没错，就是这样！”阿兹纳夫眉眼舒展开来，真正的释然了。
“就算我明天就会死亡，这等有意义的研究也必须进行下去！”
阿兹纳夫等不及的站起来。
但马上又想到了什么，
“亚伯老师，这可不是我与您会面原因，除了研究之外，愿意和我这个老人再聊聊天吗。”
原本阿兹纳夫便打算叙叙旧，顺便聊一些研究的话题的。
现在本末倒置，阿兹纳夫还希望补救一下。
毕竟这么晚了，他也不想直接冲到议会和帝皇面前去。
和亚伯再多待一会儿，让阿兹纳夫更觉得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