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要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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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药神给出的调理药后,杨若翎第二天就醒过来了。
喉咙像火烧一般灼痛,头也像结成了冰块一样阵阵刺痛。
在昏倒前她只看到一团蛛丝朝自己脸上砸来,没来得及躲避就被缠死昏阙过去。
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腰间,却摸不到玉水珠。
一下子没缓过神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若翎!”有人喊了她一声,是念竹。
杨若翎整个人凝固在床上,“师…师傅?!”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意外的沙哑。
眼前这个姑娘与印象中的界灵相差甚远,不仅脸上没什么气色,连穿的衣服也像一个普通的采药姑娘。
念竹上前去扶起她,“出事后祁墨河把你送来药神这边了,你刚喝下火烈酒,一时间说不上话是正常的…”
没等她问念竹就絮絮叨叨地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包括天宫钥匙被天王拿走了的事。
“……”难以置信,可她开口问的第一句话是,“河神大人呢?”
念竹扶额,这孩子果然时时刻刻都念着自己的河神大人,“老头说难得他过来了,就让他去罐子里看药炉去了。要找他的话…”
她还没说完杨若翎就掀开被子跳下床了,“我去找他。”
昏迷时看见的一切,她已经分不清是幻境还是预知梦了,如果是幻境她还不至于这么害怕。
走路还有点踉跄,她跑到药架子旁的时候,药童正蹲着磨什么粉末。
“啊…你醒了。”他抬头道,而后敲了下架子上的罐子,“师傅,她醒了。”
很快一个药罐自己打开盖子,药神像一缕白烟般落地。
“河…咳咳咳…”她刚开口问就被灼痛呛出咳嗽。
药神摆手让她淡定点,指着最上层的一个药罐道:“他在这里,不过他好像不怎么想说话的样子。”
她朝他点点头,熟练地跳到罐子里面去。
药神没来得及叫住她,本来还想把泡完冰原花的玉水珠还给她的。
祁墨河正站在药炉旁,看着炉底下的烈焰发愣。他听到动静后自然转身,很快上前接住了她。
“河…河神大人,调水令!我要看。”她还没站稳就吵着要看调水令,身子还因害怕而发软。
他用双臂支撑着她,顿了下没有动作。
“快点!”她急眼了,泪水差点冲出眼眶。
见状他只能乖乖把令牌交出,她颤抖着手仔细端详着,果然跟之前看的时候没有区别。
那道奇怪的光泽仍在上面,跟自己昏倒时看到的画面完全不一样。
祁墨河刚听完念竹的话还没从震烁中回神,但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心疼,“怎么了吗?”
杨若翎把调水令紧紧攥在手里,咬牙压着嗓子道:“以后不许再用调水令了,一点都不行。”
“你是在幻境里看到什么了吧,放心吧…都是假的,萧笙也说只是梦魇而已。”他苦笑着轻描淡写道。
因激动竟把嘴唇咬破了,她垂首摇头道:“不行…不能用…”
究竟是看见什么才会害怕成这副模样,祁墨河捧着她的脸替她擦掉嘴唇上的血迹,“你知道是不可能的。”
他都不知道原来她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多的东西两百多年,承担着数年的不实骂名。
而他都没能在她痛苦欲绝的时候给出过一点温情,让她痛不欲生。
“会死的…”她的泪水滚落到他的手上。
他柔声一笑,把她揽到怀里,“你很久之前为了我都不怕死了,我更不可能会退却。”
“你…”
“念竹都告诉我了,你究竟在替天庭守着怎么样的秘密。”他低声在她耳边道,“虽然我也很震惊,但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他都知道了?杨若翎心里咯噔一下,“三界的稳定…”
“我都知道,也都理解。放在之前我或许不会理解天王的所作所为,但如今我都接受了。”他继续道,“不用替我操心。”
而后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为了这种担忧你躲了我这么多年,不知说你善良还是傻好了…明明可以一起去面对的。”
杨若翎紧紧地抓着他后背的外衣,泣不成声根本说不出话。
“我会去与天王好好聊一下,你也不要再为玄诡门的事情奔波了,这段时间就好好跟师傅叙叙旧,或是回东境和水灵殿休息一下吧。”他松开怀抱低头道。
看不透他笑容下的真实想法,玉水珠不在边上,脑袋还在嗡嗡作响。
如果画面中白鹿说的话是真的,那她真的没有必要再找下去。
很快眼皮又变得厚重起来,她张着嘴巴没法发出声音,再沉沉地睡在他怀里。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竟然过去了三天。
药神煮药咕噜咕噜的声音把她吵醒,她摸着昏胀的脑袋望着四周。
祁墨河不在了,床边是端坐着的念竹。
念竹愁眉苦脸,想着那小子还真是对自己狠心,应该说这两夫妻都如此。
“吃点东西吧。”她举起一碗粥道。
杨若翎没有挣扎,乖乖地把食物吃完。
药神端着刚煮好的药叫她服下,顺便把玉水珠还回去,“你这珠子还真是保养不错,还镀了龙鳞呢…”
“什么?”她讶然。
玉水珠被赤水沾染后珠子成色就变了,且再也还去不去,从哪个角度看都仍是像血滴般赤红。
“龙鳞啊,你之前给过的龙鳞,我还亲自研磨镀上药炉里去的,当然认得出来了。”他笑着道,“但还真是奢侈呀,这么小的玲珑就用了一整块鳞片。”
为什么会有龙鳞?她百思不得其解,从玉水珠脱手的机会来看,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被拉回水灵殿的那天,秦邪好像顺走过玉水珠。原来他悄悄在玲珑外镀了层龙鳞…
“哦,怪不得河神说那晚的妖怪冲着玉水珠去却伤不及其分毫了。”念竹负荷道。
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身边的人竟然做过这么多事,她捂上发烫的双眼。
“又怎么了?”药神抚着胡子问,“小丫头这么眼浅的吗?”
她失声摇头,痛哭流涕,“我太感动了…我根本就不值得别人对我这么好…”
朋友、家人、挚爱之人…每一个都待她真诚至善,她根本不清楚该怎么回应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