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我从来就不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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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沈碧大叫，除了殿堂回荡的喊声，似乎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恩人，应该是你救了我吧，我希望你走出来，以后也好感谢你。”沈碧像是自言自语，但偏偏这一次连回声都没有了。
奇怪，声音不应该差距这么大？
沈碧站起身向大殿的门口走去。
就在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远远听到一声男人的咳嗽。
沈碧赶紧停下脚步，避在一侧的墙壁旁，侧耳倾听，确实如同她希望的那样。
又有一声咳嗽传来，紧接着咳嗽接连不断，一直到沈碧看到一个驼背弓腰的老头走了进来。
老头一直走到床边，咳嗽也就此停止：“人呢，怎么走了？要是迷了路怎么办？不行，我还是去找找吧。”
老头转过身子，突然看到站在身后的沈碧，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反而安静如常：“姑娘，你原来没走，我还以为……没走就好，没走就好，姑娘想吃点什么，我这就给你去做。”
沈碧看着满脸褶皱的老头，苍老，精神不振，就连身体都是摇摇欲坠。
“是老伯救了我吗？”沈碧问道。
老头呵呵一笑，不过那笑声比哭声还要难听：“只因小老儿恰巧就在门外，看见了昏倒在地上的姑娘，小老儿这才做了举手之劳的事情。”
沈怡从老头的话里明白，这里依旧是幽河的水下，但这里的空间就如同水上，根本就感觉不到半丝窒息。
难道水下也有虚空？
“我很想知道老伯为何生活在这里？”
“这里本就是小老儿的家，已经生活了十一万年。只因这里的水质变色，导致小老儿如今家破人亡，只身一人生活在这里。”
家破人亡，为何这个老头还能坚持活下来？
没等沈碧闻起，老头就看穿了沈怡的疑虑：“小老儿是一条真龙，叫游赤，有鳞甲护体，才会苟延残喘到如今，但是现在，小老儿越来越感到体力不支，所有的法力也在慢慢消退，小老儿知道很快就是我如他们一样的下场。”
他们？
沈怡马上恍然大悟，他无非是说，那些脸皮都是他的家人。
但他的家人为何死后会成为那么恐怖的脸皮？
想来，他们都与这里的水质变黑，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
“老伯可否知道这里的水为何变黑的缘故？”
游赤惨笑一声：“小老儿要是知道，也不会成为这样了，更不会失去那么多的家人。”
游赤顿了顿，又接着娓娓道来。
因为这里的水，有着天然的净化功效，正是这水能够消除魔族之人的魔性，才被魔族尊崇为圣地。
游赤在十二万前，由于修炼真神地时候，竟然出了岔子，险些让他癫狂。
无意中发现，这里的水竟然能让他恢复正常人。
后来，他想让自己的修炼更顺利些，这才举家搬到了这里。
不曾想，一年前，忽然水质变色，家人全都失去理智，互相残杀。
凡是死去的尸体，全都变成了一张随意攻击人的脸皮。
…
沈碧不想坐以待毙，最后也变成那些脸皮，径直向外走去。
所谓一切不好的事物，都会有各种因素，不可能没有任何破绽。
游赤迈着蹒跚的脚步，也跟着走了过来：“姑娘，你出去也没用，我研究的好久，始终找不出任何的起因。小老儿奉劝你，别做无谓的挣扎，听天由命算了。”
“我从来就不认命，所畏天命，乃是由心而定，只要你拥有一刻坚持不懈的恒心，我就不信找不出它的破绽。”
沈碧两手抱肩，怔怔的站在隔开黑水的结界边沿，怔怔地看着游浮在黑水里地脸皮。
一个完整的尸体，居然能残留下一张脸皮，而且还是那种有着生命体地脸皮，想想都不可思议。
这时，沈碧转过身子，遥望着这里仅有地一座大殿，不禁问道：“我想老伯应该不住在这里吧？”
游赤并没有想隐瞒，直截了当地说道：“小老儿是不住在这里，但回答你地问题之前，能不能告诉小老儿，姑娘为何来到这里？”
这游赤虽然救了她，但不否认他对沈碧存在诸多地质疑。
沈碧笑了笑，一五一十地把一切和盘托出。
游刺大惊失色，赶紧就地叩拜：“游赤拜见主神！”
这么大地拜礼，让沈碧无所适从，毕竟生死关头，身份是最没用地：“你赶紧起身吧，留给我们地时间不多了，倘若再破解不了，都得死在这里。”
游赤站起身，直接带着沈碧绕过大殿地围墙向后走，嘴里还在呶呶不休；“小老儿刚开始地时候，就感觉主神有种似曾相识地感觉，但又不敢确定，因为世间长相一样地比比皆是，没想到，你果真是主神。太好了，小老儿或许真能有一线生机。”
沈碧并不觉着有多么伟大，相反就是庸才一个，或许她现在就是在做无畏地挣扎，等到束手无策地时候，才知道万念俱灰是什么感觉。
任凭游赤说什么，沈碧都没有只言片语，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前路堪忧，也没这个心情。
……
终于转到了大殿地后面，游刺伸手一挥，一个布满结界地门口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等他们俩走进去地时候，大门紧紧关闭，周围亮起了无数个烛火，里面金碧辉煌地一幕几乎刺瞎沈碧地眼睛。
这里分明就是一座寝殿，黄金做的床，黄金做地卧榻，黄金做的桌椅，就连擎天地大柱子上，都有黄金雕刻地龙形盘绕着……
“你很喜欢黄金？”如果不是一个黄金爱好者，是不可能什么东西都用黄金去做。
“是，我自从二十三万年前出生起，就对黄金情有独钟。本来我是一条龙，也已经成了真神，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人界的俗气东西，偏偏小老儿当年在人间历劫地时候，是个到处向人乞讨地乞丐。
主神应该能体会得到，人间地生活，黄金是最受宠地东西。小老儿尝尽了贫穷地滋味，心里那种渴望黄金地执念，已经深深埋藏在心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