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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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人这次凭借采薇无可挑剔的手艺，成功征服了几位州府官员。
内衙，州府官员将上级的话带给他，只要任期内不会发生重大意外，升迁是板上钉钉的事。
他们此番回去，也会跟上级如实禀告，如果一切顺利，升迁令或许不日即可到达靖安县。
这种情况，升迁令握在手里自然比等候要实在，宋大人知道几位官员的用意，就是要打点好那位姑娘，他们以后肯定会再来登门。
送走几位官员，宋大人立即吩咐海主事从库房提取50两银子，随他一同前往同乐客栈，感谢几位鼎力相助。
宋大人自备马车，表示要送几位返回凌云县，刚走出客栈，几人就看着吴良杺站在前面，他还在抱怨师父为何不带他一起出堂。
自从吴良杺跟在几人身边以后，原来越融入他们的小团体，每次有事都抢着去做，因为他觉得自己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全靠人家引导，想多做一点来表示感谢。
即便只是在应家小馆做小伙计，他也接触到不少新奇的东西，还学会如何正确跟人打交道，体验最基层百姓的生活，知道如何维系与客人之间的关系。
本来聂锦程跟苏醒还不想回凌云县，又不放心采薇她们两个女孩子独自回去，现在吴兄弟来了，正好让他送两人回去。
采薇不知道夫君跟妹夫留下来还有什么事，他们也不言明，虽然心中不解，但是只能听他的吩咐，跟吴良杺先回月亮小镇。
聂锦程之所以要留下来，还不是因为想弄清楚柯蓝清这件事，既然已经来了，就有必要彻底调查清楚。
上次让人诬陷应家小馆，最后还是没有抓到证据，现在他们也没有任何行动，柯蓝清最近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弄月亭现在生意萧条，不敢保证他们不是在身后酝酿大计划。
其它三家酒楼都到应家小馆来求生意经，他们没人出现，自从之前邀请采薇来弄月亭做厨遭到拒绝后，他们再也没有跟应家小馆有任何来往。也从来不正面出现在他们面前。
但不能因为人家不跟你来往就胡乱怀疑吧！这样做有点心胸狭隘的意思，他们现在要做的，也只是分头打听一点情况而已。
聂锦程之前也当过市井混混，知道哪里可以打听小道消息，从这里得到一些八卦新闻再合适不过，总比他们这样没头没脑到处撞运气要强得多。
但他毕竟是外来人，不太熟悉人情世故，苏醒虽不是靖安县人，但了解情况，聂锦程说出自己的想法时，他立刻就想到靖安县素有鬼手之称的仇敏之。
鬼手仇敏之一直被传是四县百事通，手里掌握很多小道消息，只要有人愿意开大价钱，就能从他那里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不过此人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想找到他不容易。
更有意思的事，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容貌，因为这人从来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就算他站在面前，也不一定知道是他。
“这么神秘，那我们怎么找？”
“去赌场吧！这货喜欢赌钱！”
苏醒知道他一般都出现在赌庄，只能去那里碰运气，不过他知道鬼手右手上有痕迹，纹了狼头，那是他的特有标志。
“但是赌钱，我可不会，你会吗？”
苏醒看着聂锦程，他微微一笑，之前在京城做纨绔子弟时，除了嫖之外，吃喝赌样样都干。
全金赌场是靖安县最大的赌场，不确定鬼手一定回来这里赌博，只能看运气好不好，两人走进赌场，观察里面的一举一动，他们不认得本尊，只能通过直觉来判断。
苏醒看不出来，聂锦程倒是有一套，本就是过来人，经常进赌场之人跟普通人可不一样，有很多习惯是无法隐藏的，他在人群之中扫了几眼，就迅速锁定目标。
“看到旁边那个大背头吗？我估计他就是鬼手？”
苏醒顺着聂锦程的指引，看着他认为的鬼手，不过这家伙看着很普通，不像是鬼手，他之前听人描述，这人身上有一股霸气，身材魁梧，眼前这人看起来弱不经风，跟意向中的鬼手差别太大。
“那我们打个赌，要是我赢了，你就帮我完成一个心愿。”
“要是我赢了，下次你得抽时间去武馆教教那些门生，我发现你传授经验这块很有想法。”
商议好之后，两人就静静站在一边，看着那位大背头表演。
这家伙看着瘦弱，赌钱却是一把好手，没玩几把就赢了不少钱，他越赌越来兴致，有点得意忘形，一个下意识的撩起袖子的动作，纹在右手上的狼头出现在两人眼前。
可能是察觉到什么，赶紧把袖子放回去，好在周围的人注意力都在赌局上，没有注意到他手上。
“我去！真是他！”
苏醒低声说了一句，鬼手出现，现在要怎么跟他搭讪是个问题，他看了聂锦程一眼。
“很简单，投其所好呗！”
聂锦程伸手接过苏醒递过来的银子，当然要在赌局上套路这位鬼手，他不是当地人，也不出名，很少有人认得，他出面也不会太惹眼。
好鬼手对赌钱还是有一套，几把下来就赢了不少，弄得旁边那些人都不敢再下注！
鬼手得意洋洋，内心沾沾自喜，聂锦程突然把一块价值5两的银子丢在赌注桌上，明着说要跟他赌一把！
出手就是5两，有点壕气，聂锦程在赌场混过很久，能辨听骰子的声音，对他来说赢钱很简单，就是要把身前这位鬼手赢得没脾气。
两盘下来，聂锦程每一把都能猜中，鬼手连续两次都输，心中难免有些不忿，他怎么可能会输。
在聂锦程的撺掇下，第三把来了一把大的，结果还是能猜到，鬼手把刚赢回来的钱，通通输给聂锦程。
看这架势，他是遇上高手，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手里如今一个铜板都没有，吃饭都成问题。
“废物一个，跟我赌钱！”
聂锦程故意来一句，就是为了激怒鬼手，要鬼手跟他走。
鬼手还是挺傲气，被人这样看不起，发火也很正常，聂锦程跟他约架，要打要赌都奉陪，最后成功把他忽悠过来。
平时一向把别人玩得团团转的鬼手，如今被聂锦程套路，带他来到一个死胡同，鬼手这家伙慢慢回味出什么，知道可能上钩了，所以急着要脱身，刚走出没多远，胡同另一端就被苏醒堵死。
“你们是谁，想怎么样？”
“鬼手，别担心，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绝不会为难你，刚才赢的钱，也都还给你！”
鬼手大惊，这两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必不太好惹，他们问的问题估计也是来者不善。
三十六计，走为上！
鬼手好歹有些武功底子在身，轻功还不错，只见他纵身而起，但聂锦程也不是吃素的，一跃而起拉住他的腿，苏醒则腾空而上，用一只脚踩住他的头，硬生生把他逼回去。
“鬼手！在我们手里要是能逃出去，我们就没脸在这里混了！别白费力气好吧！”
逃也逃不掉，打也打不过，就连赌钱都被碾压，鬼手这回是遇到对手了，若是不配合他们，估计脱身都是奢望。
“好，什么问题，问吧！”
“关于弄月亭，柯蓝清的问题！”
聂锦程突然变得随和起来，他们就是想了解一下柯蓝清这个人，了解她最新动态，只要鬼手能把她知道的如实相告，刚才的承诺通通作数。
“呵呵！我鬼手虽然熟知靖安县的八卦消息，但我也有我的原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至于阁下这个问题，恕我不能回答。”
“为什么就不能说了！”
柯蓝清的为人，在靖安县谁不知道，那是出了名的待人宽厚，从不与人发生龃龉，有时候还会接济施舍一下穷人乞丐，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大好人。
“你们两个，打听柯掌柜的八卦！我看你们就不是好东西，就算栽在你们手里，我也不会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八卦消息，就算有，都是一些助人为乐的好事！”
“你就那么肯定，她一定是个好人！”
苏醒反问一句，没想到靖安县人如此拥护她，跟他们分析中的那个柯蓝清有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