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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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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宝殿上,一脸威仪的天君端坐在殿首宝座上,护驾的天将随护左右,文武仙卿分列殿下。

朝事已过大半,有掌朝天官喊道:“众仙卿有事禀告,无事退朝”。

班中闪出太白金星,伏首启奏,“臣启天君,有熊族刚刚来人上表,已发现白泽、孟昊等人的踪迹,他们在找寻帝九渊,同时,对有熊等族……也是骚扰不断,动作频频有十几个过去的老将……已被暗杀,手段极其残暴,目前,凡与我九重天……亲近的临族,都是是惶惶不可终日,请天君定夺,是否派兵前去围剿”。

天君闻言,沉吟片刻,威严道:“此事事关重大,你速去被骚扰的各族,再细细打探情况,待本君,与北极紫薇大帝商议后,再另行定夺”。

太白金星躬身领旨归位,“臣遵旨”

太子擎天神情恍恍惚惚,站在第一排静静听着,当听到帝九渊的名字时,他突然就想起了鱼渊深潭,心中竟有隐隐的不安,直到退朝,感觉头都还是蒙蒙的。

擎天了解一些,关于天家私狱---鱼渊深潭的秘密,知道那里关押着九重天的劲敌---重生后的东皇太一。

现在,复活后的东皇太一自称帝九渊,他建立北天庭称帝,与九重天分庭抗礼,他被秘密抓住,并被一直押在鱼渊深潭下。

“小舞,会被关在鱼渊吗?”

“不能吧?”

擎天心内打着鼓,真很难把小舞和鱼渊连在一起,一个小书童着实没资格被关在天家私狱,但除了鱼渊,自己的确再也不知道,她会被关在哪里了

莫名的惴惴不安,让擎天决定,还得去亲自看看。

当日,擎天就到了天君的御书房,说是要取奏表,侍卫自不敢拦阻。

在御书房壁龛中,擎天偷拿了父君的灵符,因之前曾替父君取过,所以他自是轻车熟路。

拿了灵符,擎天就匆匆来到了药师府,对子萧简单说明来意,兄弟俩就驾云一起去往鱼渊私狱。

过千山,越万水,风和日暖,处处风光旖旎。

擎天和子箫都心情沉重,自然无心风景,他们已穷尽所能,筋疲力竭,找了小舞七十年。

两万五千多个日日夜夜啊!

擎天和子箫身心都饱受折磨,羞愧如长在心上的刺,碰与不碰都会扎的心疼。

子箫面沉如水,眼睛暗淡无光,他已开始严重怀疑,消失了七十年的小舞,活着的可能性已微乎其微。

“太子哥哥,她还……活着吗?”

擎天目视前方,眼中却空洞无物,他自然知道,子箫嘴中的她是谁。

沉默良久,擎天没有底气地回答:“贵琰,也问过这话,她,应该……还在吧?她的命星还在,虽然,已暗淡许多”。

看见前方的山峰黑黝陡峭,如一把把黑色的长剑直插云霄,擎天知道快到了,觑了一眼子箫,沉声道:“子箫,一会儿,你留在崖上,本君,先下去看看”。

“不行!太子哥哥的伤……还未全愈,还是让子箫……先下去”

“不可!你不知其中厉害,勿需多言”

擎天坚决制止,他不能告诉子箫,这鱼渊深潭是天家私狱,私闯重地必会遭到重罚。

自己是天族太子,有有伤在身,父君会有所顾忌,不会给太严重的处罚,至少不会有生命之忧,而子箫就则不同,他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子。

所以,擎天不会让子箫冒险,何况,潭下还有一个独角神犀兽把守,以子箫的那点道行,是无法与那神兽抗衡的。

在群岚叠嶂的山峰间,横贯着一条黝黑的大沟壑,兄弟俩在最宽处走下云端。

只见四周黑色怪石嶙峋,寸草不生,沟内更是阴风呼嚎、黑雾翻滚,一派风声鹤唳的阴森恐怖景象。

“子箫,你就留在这”,擎天转脸,对子箫命令完,就纵身跃下深壑。

没有听从擎天的安排,子箫不放心地跟了下去,他感觉身体在极速下坠,黑雾翻滚,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耳畔如鬼嚎的呼啸风声。

好半天,子萧才落入沟底,估计深壑得有几百丈高。

子箫眼前一片漆黑,定睛四下张望,发现了不远处的火光,他遂向火光方向摸去。

擎天听见动静,忙回头问,“谁?”。

“太子哥哥,是我,子箫”

擎天顿时黑了脸,“不是让你……留在上面吗?怎么如此不听话?”。

“我不放心太子哥哥”,子箫说完,伸手拿过擎天举着的手把,不再说话,继续向前摸索。

觉得也不是责怪的时候,况且,自己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强烈到竟有些不能自已,擎天叹了口气,无奈地跟在子箫后面。

脚下、石壁上到处都是流淌的水,‘哗哗’、‘嘀嗒’、‘叮咚’等声响声声入耳,顺着水流的方向,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擎天和子箫终于摸到了鱼渊潭边。

火把的橘黄光晕下,两双焦虑的眼睛对望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焦灼和心慌意乱。

同样心慌慌的,还有在鱼渊深潭下的小舞。

刚刚,她第一次梦到了太子擎天,这次,他不是带她去天河看星光月亮,而是带她去看太阳,擎天身披明媚耀目的光,微笑地向她走来,她“咯咯”笑着,张开双臂去拥抱温暖灿烂的太阳,和那个亦师亦友、亦爱亦恨的大神。

醒后,小舞和帝九渊说了自己的梦,被他嗤之以鼻了一番,但小舞就是觉得心慌慌的不行。

当火把的光亮隐约现在潭顶,正在闭目打坐的帝九渊,顿时也感觉到了异样。

同样感到异样的还有镇潭独角神犀兽,它开始站立起庞大的身躯,仰头盯看着潭顶,绿莹莹的眼珠在不安的晃动。

看着心烦意乱,在自己面前踱来踱去的小舞,帝九渊预感,今日真会有大事发生,若是潭上结界能打开,那无疑是逃出去的最佳时机。

“小丫头,如果有入潭者,你就用“天谕”……将四根锁链砍断,我带你……一起逃出去,你等我招呼……再动手”

“好!”

小舞一边胡乱应了,一边望着满面严肃、戒备十足的帝九渊,又瞧了瞧伺机而动的神犀兽,心中顿时明白,定是有了什么异样。

“是不是……有人来了?”

“是!”

帝九渊回答的言简意赅,聚精会神地观察潭顶的动静,小舞没在问,而是默默拾起“天谕”刀,紧紧握在手中。

潭内安静异常,小舞似乎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砰砰”的心跳,她心内很紧张担心,这会不会只是一场虚幻?紧张帝九渊功力未恢复,是否真有能力逃走?当然她更担心,来人是不是来索命的?

正胡思乱想时,帝九渊一声大喝,“小丫头!砍断锁链!”。

“好!”

“哐!……哐,哐,哐”

小舞像一个勇士得到冲锋令,用上全身的力量,挥刀砍向一根碗口粗的锁链,随着火花四溅,‘哐’的一声巨响,一根锁链被齐齐砍断,紧接着,又是三声巨响。

已摆脱锁链束缚的帝九渊,一手揽住小舞的腰,一手拿过她手中的天谕刀,目光在潭顶裂水而下的闯入者,和平台下神犀兽之间游走,眉头紧锁,神色刚毅沉稳,如临大敌。

潭顶,在子箫的帮助下,擎天打破两道结界,又拿出灵符打开最后一道天君亲设的禁制,他就听到潭底传来的四声巨响。

擎天裂水直下潭底,子箫执拗紧跟在侧。

打开封印的一霎那,擎天感觉到了小舞的气息,他心里一阵狂乱,又惊又喜,对子箫抖着声音大喊。

“在!小舞!在下面。”

倾尽全力找了七十年、心心念念的姑娘就在潭底,这让一直牵挂愧疚的擎天,怎不慌恐失态?

“真的?!……”

以子箫的功力,还不足以通过气息判断状况,他听到擎天的话,紧张的如喉头被塞住,发不出半点声音,但眼睛已湿红了。

越往潭下就越漆黑,下潜了好一会,子箫兴奋的大喊。

“我也感知到,小舞!……小舞!……”

子箫边下潜,边一声声带着哭音呼唤,七十年的辛苦终于感动了上苍,马上就要见到小舞了,子箫激动的,浑身都在打颤。

擎天祭出青龙宝剑,逡巡着已若隐若现的潭底。

子萧也跟着唤出宝剑,脚还没踏到谭底,手中的火把就被一阵邪风吹灭,只见两束幽绿的光,伴着“哼哼唧唧”的声音,向自己扑来,他飞掠开去,慌忙躲避。

子箫边躲着独角神犀兽,边抖着音急呼,“小舞!小舞,你在吗?我是子箫呀,快回答……”。

趁着黑暗和混战,小舞被帝九渊已带下平台,正要飞升上潭。

终于确认是子箫的声音,小舞恍惚愣怔了片刻,急急应答:“子箫,我在……”。

小舞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帝九渊捂了嘴,他本想趁乱逃掉,可小舞的嘴太快,暴露了两个的行踪。

“子箫,你先对付……这神兽,本君,去救小舞”

知道危害天庭的重犯---北天庭天帝帝九渊被关在这潭下,更明白若让他趁机逃跑,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擎天隐隐看见,两道连在一起的人影,他已听出其中一个就是小舞,擎天心中立马怀疑,小舞被帝九渊给绑架了。

挥剑冲向已接近潭底水面的黑影,擎天借着微弱光亮,看见一个矫健的身影揽着小舞正向外冲。

擎天挥剑直直刺过去,帝九渊举刀相迎,二人缠战在一起,双方都有所保留,都怕误伤到帝九渊怀里的小舞。

擎天厉声断喝:“放开她!”。

帝九渊自然是不肯放手,小舞已确认来的是擎天,觉得双方再缠斗下去,定会引来天兵天将,那样,帝九渊就无法再逃脱。

趁帝九渊专心应战时,小舞一下转身,挣脱出他的怀抱,并向潭上用力推了他一把,身体就挡在擎天面前。

小舞对帝九渊大喊,“快走!别管我,再不走……就走不脱了”。

帝九渊没听,向下俯冲去抓小舞,被擎天横剑拦住去路,也看到小舞满眼的坚决。

死死抱住擎天的一只手臂,小舞歇斯底里地大喊,“快走!他们,是我的朋友,会保我安全,求你了!快走!”。

帝九渊眼中有泪花闪烁,犹豫一霎,将天谕刀推送给小舞,心里十分明白,自己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结界一开,天君定会察觉到,并会很快赶到,觉得小舞说的有道,知道两个侵入者是专门来救小丫头的,把她交给二人,他应该可以放心。

“小丫头,保护好自己!等我回来……接你”

帝九渊说完,在擎天和小舞的撕扯中,手脚带着四根半截锁链,裂水向潭上冲去。

擎天满眼气愤,不断抖擞着手臂,最终,大力甩掉了如发疯小兽一般,死死抱着自己的小舞,奋力追向帝九渊。

“啊!”

但小舞“啊!”地一声惨叫,让擎天立马停了脚步,他回头看见,一道黑影飞了出去,随着“啪”地落地声,那团黑影便无声无息了。

擎天四下逡巡,寻找被自己甩脱的小舞,不知她去了哪里?

“小舞?!”

擎天正迷惑,就听见子箫急促而痛苦的声音,“是小舞!快……救她”。

擎天头一蒙,但不敢怠慢,立刻就向那两束绿光冲了过去。

在神犀兽的独角要顶到那团黑影的千钧一发,擎天伸臂一捞,顿觉满手温热黏糊,低头一看,怀里哪里不是一个姑娘,而是一只散发着血腥气、奄奄一息的小鹿。

擎天立马明白,小舞是被伤回了原身。

独角神犀兽见看护的罪犯被带走,更疯狂地转攻擎天,根本不在乎被青龙剑砍在身上,它“哼唧”着向前,把擎天逼的节节败退。

直到看见子箫蜷缩在地上,明白他被伤的已不能动弹,擎天忙引开神犀兽。

神犀兽只在乎擎天怀里的小舞,一直追赶着他,寸步不让。

擎天边战边躲,一番缠斗后,他还是被神犀兽的独角刺伤了腿,忍着剧痛拼死抵抗,擎天渐渐体力不支,筋疲力竭。

此时,又有裂水而下者,神犀兽放慢进攻节奏,开始仰头张望。

只见三个身影落在潭底,接着有火光燃起,擎天看清了来者,分别是父君、北极紫薇大帝和玄元真君。

只见北极紫薇大帝捻手捏诀,念动咒语,神犀兽一双大眼中,露出怯怯的神情,“哼哼”着向后倒退,之后,转身无精打采地躲进角落里。

天君并没理会擎天和子箫,借着玄元举着的火把,一起走上平台,北极紫薇大帝尾随其后。

天君拾起一根被齐刷刷砍断的铁链,看了又看,又冷眼扫看新搭建的小平台,和到处散落的石锅石杯等物,他严肃的脸上露出冷厉之色,眼内酝酿着滔天怒火。

北极紫薇大帝拾起一个石杯,嘴角不断地抽动,他长眉紧锁,面色焦灼。

事情是一目了然。

是太子擎天偷了天君的灵印,来救了那个小书童,而小书童帮帝九渊砍断铁链,助他逃走的。

天君走下平台,来到跪伏在地的擎天面前,愤愤喝道,“逆子!简直是胆大妄为,竟敢放走重犯,该当何罪?”。

擎天半趴伏在地,紧紧护着身下一动不动的小鹿,“父君,儿臣,自知罪孽深重,甘愿受任何责罚”。

子箫被伤的已昏昏沉沉,他心里明白几分,也颓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接话,“都是儿臣……的错,罚儿臣吧”。

玄元在潭底发现,帝九渊留给小舞护身用的“天谕”刀,愣怔后,赶紧走了过来,双手将“天谕”递到天君。

天君接过断刀,定睛一看,脸上立马掠过惊诧,接着眉头紧皱,将刀递给了身边的北极紫薇大帝。

紫薇大帝看罢,也是一惊一愣,半晌,无可奈何地仰天长叹。

“天意如此!又当如何?”

缚住帝九渊的四根玄铁锁链,非神器是不可能被砍断的。

老天帝帝俊可号令天下的御刀---“天谕”,在丢失几百万后,竟奇迹地出现在鱼渊深潭下,还被他的弟弟东皇太一发现,并借神刀“天谕”脱困。

其实,光有神刀也不行,在这天家私狱重地,天君竟鬼使神差地亲自送来,一个未上刑具、未限制神通的协助者,那就是根本没资格被关在这里的小书童---鹿小舞。

这一切,岂能用“巧合”二字解释得了?不是机缘天命,又如何能说得通?

天君心中懊悔不已。

当初,他除了怕小书童的血能引起纷乱,也怕她误了擎天和子箫,最后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到底还是托累了两个儿子。

如果当初自己没顾念,她救了自己爱子一命,心一软将她关进这鱼渊深潭,如果自己当初没有轻视她,给她戴上必要的刑具,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天君神色晦暗,眼中如淬了寒冰,看见擎天身下刻意藏着东西,就厉声道:“拿出来!”。

擎天抬起泪眼,仰望着天君,倔强道:“父君,她对儿臣……有救命之恩,儿臣,愿替她一死”。

天君怔了一怔,他万万没有想到,堂堂天族太子,为了一个女人竟说出如此混账的话,看来,凌霄殿前的罚跪,他是丝毫没悔改。

天君愤怒至极,随着一声“孽子!”出口,手上运起的红芒就打了过去。

擎天被打飞,一口血喷射出来,但他还是死死护着,从袍襟内掉出的小鹿。

天君还要出手,被摇摇欲坠的子箫拽住了袍角,苦苦哀求,“父君,子箫,愿一死……谢罪,饶过……太子哥哥吧”,子箫说罢,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剑恨恨插向自己的心口。

“哐嘡”

只听“哐嘡”一声,北极紫薇大帝手中飞出的天谕刀,撞飞了子箫手中的剑,只见他脸上威严肃穆,眸色冷淡,对天君肃言道:“天君,天意如此,何必再枉伤性命?还是先从长计议下,今后,该如何办吧?”。

玄元上前一步,凝重施礼道:“天君,请成全臣……达成一愿”。

“何愿?”

天君更紧地皱了一下眉眼,瞥着恭敬的玄元,不耐烦地冷声发问,显然对玄元此刻提要求,觉得很不合时宜。

玄元指着擎天护着的小鹿,开口:“臣,要收养……这只小鹿,若有可能,就收她为徒”。

所有人都被惊大眼睛,齐齐看向玄元,天君更是惊问出口,“什么?”。

玄元一脸凝重,顿了顿,又开口解释:“这只小白鹿,最早,曾是被臣所救,她曾无意中……碰了臣夫人桃花的剑,火凰剑,竟认她……做了新主,臣自觉……她与我夫妻二人……皆有些缘份,只是过去碍于,她是太子信赖的书童,一直不好提出。今日,太子殿下,舍身相救,也是感念救命之恩!放走重犯……那纯属是无心之过,今日,请天君,念在桃花的面子上,望成全臣的心意”。

“果真如此?”

天君满脸狐疑地追问,他当然不会忘记,当年,是桃花替他挡了致命一击,最后魂飞魄散的,从此害的玄元孤苦无伴。

“句句属实!”

见天君犹豫纠结,还没有要放小舞的打算,玄元心里明白,天君是担心小舞的鹿涎圣血,会为天庭招惹来麻烦,遂又急急补充道。

“看样子,那鹿已伤了元神,能否能再修成智慧,都已是难说,臣提出要求,只是不想再辜负……桃花的因缘所托,臣会将此鹿……圈在希夷仙府内,绝不会让她……招灾惹祸,恳请天君成全”。

北极紫薇大帝不明就里,不忍再看杀戮,也出言相劝,“有如此缘分,天君,就成全了吧”。

“也罢!”

天君心里明白,若自己杀了这只小白鹿,他有可能会失去两个儿子的亲情,顺水推舟也好,不但能弥补心中对桃花的亏欠,还能还了玄元的人情,何况,那鹿还真不一定能再修回智慧。

瞅了瞅两个重伤的儿子,天君又怒又恨又疼,但犯下这滔天大祸,他也不能不罚,犹豫片刻,天君沉声道:“既然大帝和真君……为你俩求情,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你俩……各领三年雷刑”。

“不可!”

北极紫薇大帝阻拦道,“天君,若是二位殿下……受雷刑责罚,那等同……关押帝九渊的秘密……就被揭开,恐怕,那将引起一场可怕的风暴”。

天君觉得提醒的有理,当初设计抓获并关押帝九渊,都是秘密进行的,如果将掩盖了四千多年的秘密公之于众,那崇拜和替帝九渊鸣不平的人,将可能蜂拥至天庭,来实施打击报复,那真就将再无宁日了。

天君遂改判道:“罚你俩……自去苍梧之巅……三年,每日跪受一个时辰……冰刀雪剑之刑”。

天君说完,与紫薇大帝对视了一眼,甩袖气愤地离开。

擎天和子箫齐呼,“谢父君……不杀之恩!”。

玄元将重伤的擎天扶起,一手扶着他,一手揽住已不能动的子箫,将兄弟俩一起带出谭底。

上了深壑崖边,擎天从怀中取出浑身是血,已奄奄一息的小白鹿,放到一块石头上,他阻止了玄元的好意,手上运起光芒,传仙力为小白鹿疗伤,直到大汗淋淋,筋疲力尽才肯罢手。

三人都默默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小白鹿依旧一动不动,失望悲戚弥漫上每个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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