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肆章 不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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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奕珵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就醒了,对于自己这生物钟不由得苦笑。
只能说,有些习惯养成了,想睡个懒觉都不行。
想了想,章奕珵起身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武,就去厨房做饭了。
考完试了,他怎么也得轻松一下,这段时间宣云锦照顾他也挺累的,得多休息。
结果,章奕珵早饭做到一半,就听到外面有朗读声,一如既往的人,整个人一黑线就知道不好。
温故而知新,都说这读书也要不间断,看来这些书生真是勤快啊!
相比之下,章奕珵觉得自己就太颓废了,可是,你们勤快就勤快吧,就不能消停一下?这样宣云锦肯定被吵醒了。
章奕珵忧郁的望了望远处,果然听到宣云锦的房门一响,就打着哈欠,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出来了。
虽然这样子的宣云锦似乎有些呆萌,可章奕珵顾不得欣赏:“再回去睡会儿吧,下次我选个更加安静的地方租房。”
看来,周围都是租客其实不算好,而且,读书人若是太多,气氛没有享到,反倒是吵得宣云锦睡不好。
宣云锦呆呆的看了章奕珵一会儿,像是才醒过来一样:“早啊!”
章奕珵哭笑不得:“早……”
舀了热水洗脸,宣云锦总算是清醒了,望天无语:“这些学子真是努力,考完试了还这么不放松。”
这么一比,宣家那几个男人真是有点学渣嘛!
别看一天到晚关在屋里学习,可谁知道他们的?
尤其是有了媳妇的老大和老二,有时候小两口都关在屋里,嫂子出门就双颊潮红,别以为她不知道都干了什么?
时时刻刻都认真学习?具体看的什么书还不见得。
“哎,还不是夫子教的,三天不读口生,哪怕考完试,也不要放松,就算不背书,也要读书……”章奕珵哭笑不得,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这种声音其实挺吵的。
“你们什么时候能放榜啊?”宣云锦随口问了一句,她知道的,只要榜单一出,这种声音就很快消失。
不管考上的还是没考上的都要离开了。
考上的或许会选择书院入学,里面有住的地方,没考上的自然继续回去准备,明年再来。
“大概要七天后。”章奕珵想了想说道。
宣云锦不解:“为什么要这么久,前几天童生的考试很快就出来了啊!你们人还更少呢……”
章奕珵轻笑:“那是因为,一个县城的秀才有很多,举人却很有数啊!”
“童生考秀才的试卷,秀才是没有资格审阅的,要举子才能帮忙阅卷。”
“有空帮忙的举子只怕不多,几千份试卷都得书院老师批改,算下来自然花的时间就长了。”
“只不过,童生考秀才的院试之后并没有其他的事情急着安排,所以不需要那么急。”
宣云锦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那秀才考举子的乡试什么时候考?”
宣云锦现自己在这方面的常识完全是小白的,真的不懂。
好在原主的经历也注定了她不懂也说得过去。
“秋天……”章奕珵挑眉:“大约八玖月的时候,一般会在会试之前进行,如果运气好,完全可以考完乡试就直接去京城参加会试。”
宣云锦眨了眨眼:“那你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章奕珵轻笑:“很一般,因为乡试是年年都有的,会试却三年一次,刚好今年没有,明年才有会试。”
宣云锦恍悟:“这么说的话,给你的时间还很充裕,现在考完院试,秋天就考乡试,然后再学习一年,明年去京城参加会试,如果能一次性全部考中,你就厉害了。”
章奕珵哑然:“……”
宣云锦轻笑,拍了拍章奕珵肩膀:“我就是说说而已,你不要有压力,努力就好,没看有的人七老八十了还在考么?我知道这挺难的。”
章奕珵哭笑不得:“不过,你好像从来没问过我考得怎么样啊?”
宣云锦怔了怔,想了想还的确是如此,说实话,她还真的忘记问了,就想着放榜出来不就知道了?
何况,这可没有什么估分一说,根本没想到要问。
“那你考得如何?”宣云锦连忙补上。
章奕珵这么被问,再次哭笑不得,总觉得把自己给问得尴尬了:“额……还不错吧!没觉得多难就是了。”
宣云锦挑眉:“是吗?我在书院门口却听到不少说挺难的啊!看来你的水平不错……”
章奕珵:“呃,或许……吧!”
说说笑笑的吃完早饭,宣云锦本来没打算去买菜的,结果归月来叫她,就勉为其难的陪她去了。
不过,宣云锦现归月的兴致不高,想到昨天归月相公对她的不好,只怕两个人回家闹了不愉快,外人真的不好说什么。
宣云锦只能给她说一些吃食,让她感兴趣一点。
归月情绪反而越加低落起来,买菜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宣云锦看到,归月竟然买了一把芹菜,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她听归月说了,她和她相公都不希望吃芹菜,尤其她相公特别的讨厌,觉得那味儿特别的浓,吃了会全身不舒服的。
宣云锦忍不住摇了摇头,以为小两口在赌气,觉得归月也的确需要泄一下就没提醒。
主要宣云锦觉得,若是章奕珵惹她不高兴了,肯定他讨厌什么就做什么,别扭的惩罚一下男人自己吐口恶气。
宣云锦这么想,却忘记了时代特征,这个世界的女人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吗?何况还是归月这种典型的小媳妇。
宣云锦一时没有多考虑,只是尽量逗归月开心。
归月虽然情绪不高,可到底不会对宣云锦脾气,有时候还会配合一下,就是笑得有些心酸:“小锦,你相公考得如何?”
宣云锦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不会绕过这话题:“应该还可以吧!没考上也没关系啊,反正还年轻,明年再考也是一样的。”
归月听了却好像要哭出来一样:“我相公考得不好,我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他已经考三次了,这次考不上,只怕回去家里不会再让他读书了,说他不是那个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