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或许这是小柴为数不多的装逼缓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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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安平恍惚之间，身边的场景便无缝切换，他已经出现在了一座高楼塔尖上。
劲风猎猎，他观察了一番四周，发现自己出现的位置几乎能观察到祖安全城。
“距离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天……风女也没跟我说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在这个位置他能看到那个覆盖了祖安大片区域的“紫色废墟”，那些被紫雾和领域侵蚀的地面和建筑都没有恢复原状，远远看过去，仍是仿佛鬼蜮一样。
在中心处还有被他烧出来的大片焦黑。
不过此时里面已经能看到影影绰绰的探索人员，一个个穿着极厚重的防护服。
柴安平接着向远处看去，笼罩整个祖安的灰盾昨天就被风女撤走了，眺目远望，可以看见整个祖安城外的地面已经全部消失。
整座城市就犹如建立在孤立山岩上一样，四周变成了几十米甚至上百米的深壑。
有一些简易的桥梁已经将近架设完成，还有一些首尾两端缀着灯光的钢索被连接在两端，有佩戴着滑轮的人不时在上面穿梭。
头顶上隐约可以看到断裂开来的海克斯压力升降机滑轨，靠近祖安的部分则全都被湮灭成了虚无。
城市里到处都是喧嚣的声音，秩序极度混乱，街道上奔走的人密密麻麻，皮城的先头部队早早就借助着没有被摧毁的地下通道来到了祖安搜集情报。
炼金男爵们面对这种事态也不得不齐心协力来共渡难关。
“真是一座……顽强的城市。”
柴安平心中感慨，从高塔上纵跃而下来到地面上。
他首先赶往了祖安的东区——
威格士贫民窟！
一路将拦截的黑帮揍趴，他的速度毫无阻滞的来到灰暗毒素的核心基地。
这座仓库的门口此时站出来一个眼睛微眯的年轻人，他微微躬身：“在下是灰暗毒素的头领，哈罗德！雪莱大人，少爷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柴安平轻轻应了一声。
事实上，在这位胡德家族的大少爷逃狱之后，就主动跟使馆进行了联系。
声称有一个试图对使馆不利的人，柴安平一准就知道是塞拉斯的身份，可惜双方的合作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就被塞拉斯引爆了祖安的火药桶，不得不说非常遗憾。
现在他要来处理这个手尾。
“雪莱议员！”
进到仓库，他便看见起身的坎普·胡德，这位少爷的样子可是跟当初在晚宴上看到的形若两人了。
“坎普少爷……”
他面色如常，淡淡的问候了一声。
坎普·胡德的脸上带着丝焦急：“你怎么这么光明正大就过来了，万一被那个怪物发现……”
“他已经死了！”
柴安平沉声道：“昨天祖安的灾难可以说主要原因就是他引起的，如果你是想说这件事，我想我们之间的默契就到此为止。”
虽然吞吃了大量的胡德家族资产，但是柴安平对他们可是没有半点愧疚之意，没有反手将坎普·胡德重新抓回去，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知道坎普·胡德的意思，他希望可以借助德玛西亚使团的能量东山再起，再不济也要试着救出他剩下的族人，但作为曾经的受害者，柴安平并不觉得有必要跟他达成合作。
“怎么可能……”
看着柴安平的神情，坎普·胡德的精神剧震，塞拉斯的死亡让他的谈判节奏一下子就陷入了被动。
目前他能够吸引柴安平最重要的筹码已经没用了！
他脸色变幻，终于长叹了一口气，颓然的坐回位置上。
“雪莱议员，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会觉得我是在挑拨离间，甚至是一派胡言……但是我希望你能听完。”
他有些苦涩的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不让自己眼中的仇恨表露出来。
“胡德家族并非是袭击你们使团的元凶，我怀疑……指示怂恿我父亲的是米达尔达！在你们使团抵达皮尔特沃夫之后，贾森就指示我的父亲针对你们使团，准备伺机打压，他们承诺我父亲如果遵从他们的安排，可以分享一部分你们国家的海克斯装备订单。”
这就是他为什么根本不仇视德玛西亚使团的原因！
他清楚真正的仇人是米达尔达！
柴安平眉头微皱，心里泛起一丝波澜，但是表面上仍是冷漠：“证据呢？”
“……我没有证据。”
坎普·胡德的声音顿时低了下来。
米达尔达的手脚原本就比他们胡德家族干净，任何不能放到台面上的东西他们都会及时销毁，甚至还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他们凭借自己的地位和信誉作出的口头承诺，更是无迹可寻。
“我们胡德家族和诺克萨斯人的交易网也是米达尔达帮忙搭建……”
“证据呢？！”
柴安平闻言心头越发感到寒冷，要是真如坎普所说，那米达尔达可真是把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
但是他所说的是否可信，柴安平却是抱着强烈的怀疑，毕竟米达尔达是坚定的反对诺克萨斯派，他们对战争石匠的查处是最为上心的，也根本没有跟那个帕特里克家族的丹少爷有所交集的消息。
有关胡德家族的情报，他曾经借助过情报机构的能量，查出了不少他们跟诺克萨斯龙门港的交易细节，其中可半点没有米达尔达的身影……
而且作为皮城的第一家族，他们为什么反而要引入诺克萨斯人的统治？
岂不是损害了自己的利益？
“也没有……”
坎普·胡德的脸色一阵惨白，他之所以先前没有告知柴安平这方面的情报，便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证据——想要这样去无端猜忌米达尔达，实在是过于异想天开。
如果有证据，他在寡头的提审中早就向议会提交了证物。
现在想来，这些全部都是米达尔达早就准备好的阴谋……自己的父亲却毫不怀疑一脚踏了进去，以致葬送了整个家族。
“但是！请相信我……我逃离监牢之后第一时间就主动联系了你们，说明我无条件的相信你们！”
坎普·胡德的呼吸沉重：“至少……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要是你有恶意，早在你送来信件的当天就被抓回去了。”柴安平嘲讽一笑：“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就这样吧，坎普少爷，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盟友。”
他在进入贫民窟的时候，着重观察过这位大少爷剩余的力量，结果让他大失所望，现在的坎普·胡德……并没有合作的价值。
“站住！”
守候在一侧的巫都剑客陡然开口，他魁梧的身体让柴安平不由想起蒙多。
“塞拉斯那家伙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死掉！”
“哦？”
柴安平眼神倏然冷酷起来：“你跟他有交情？”
被柴安平盯住，巫都的身体骤然紧绷，他就像是被一头暴怒的凶兽锁定了一般，冷汗瞬间从脸颊滑落下来。
“不……不，我的意思是……他很不容易死。”
巫都剑客艰难的说道：“如果可以，我甚至想亲手杀了他。”
“哼！”
柴安平收回视线，接着看向颓然的坎普·胡德：“我不会告发你，当然对于你所说的事情，如果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我很乐意改变主意！”
“感谢你……”
坎普·胡德的声音里带着疲倦，塞拉斯死了，他便失去了强大的力量支撑，哪怕那只是相互利用。
现在又失去了德玛西亚使团的援助，单凭他想要扳倒米达尔达无异于异想天开啊……
柴安平脚步飞快的离开了东区，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解决。
——还有卡密尔！
也不知道这位菲罗斯家族的灵魂人物是不是还活着……
“雪莱先生？！”
穿行在一条街道的时候，忽然有一支队伍将他叫住。
为首的穿着标志性的皮城守卫的制服，上面还有着齿轮样式的徽记。
“是我，怎么了？”
柴安平停下脚步。
“我是皮城卫队的弗恩，请劳烦跟我们走一趟！”
弗恩慎重的说道，手还隐隐放在了腰间的海克斯枪械上。
柴安平眉头一挑：“为什么？”
“寡头会议的命令，请您配合！”
柴安平眼缝微眯，风女不是说会善后的吗，善出什么来了？
“好，带我去见你们的议员。”
思索了片刻之后，他取消了前去领域里寻找卡密尔的打算，现在的局势对自己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妙？
他摇头失笑，在祖安和皮城有风女罩着，谁能对他造成麻烦？
“对了，需要提醒你们的是，卡密尔女士在那个破碎领域的核心区域中，找到一栋半塌的三层楼，她应该就在那里……死活我就不清楚了。”
“什么？！”
弗恩闻言脸色大变，他们所有人的任务之一就是寻找卡密尔，但是寻找了将近一天一夜也没有找到她的踪影。
“原本我就是要去找她的，既然你们要带我去寡头会议，那就只能由你们去了。”
看着他们的表情，柴安平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二队立刻赶往雪莱先生所说的地点！一队跟我来！”
弗恩当机立断，不管柴安平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都有印证的价值。
“请雪莱先生戴上这个手环。”
弗恩从腰间掏出一对遍布着蓝光的“手环”，实际上则是一副可以抑制佩戴者的手铐。
“你……确定？”
虽然柴安平闻言依然是一副笑意盎然的样子，但弗恩却是陡然感到了一阵恶寒。
事实上在柴安平拥有了两种力量之后，他原本强于常人的灵魂就变得更加强大了，这种灵魂层面的压迫力足以让任何弱者都打消忤逆他的想法。
“我……”
弗恩咽了口口水，仔细回想了领导是否交代了要将柴安平“押解”回去的命令。
于是他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是西蒙顿议员的命令。”
“斯克利·西蒙顿？”
不知为何，弗恩感觉这位外交大使脸上的笑容越发夸张了……但是他顺从的动作还是让他大大松了口气，这样的大人物他可不想做出什么激烈的执法动作，引来外交矛盾。
一般来说即使是柴安平犯下了什么大罪，最高也是遣返、永不入境的刑罚而已，皮城可不想因为外交问题引来一场战争。
“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西蒙顿家主那张苦瓜脸了。”
……
即使是地下通道，出口距离祖安也相当有一段距离，一行人在几条钢索的带动下顺利来到升降机前。
这是不向外界开放的通道，因为通道安全等级够高，所以此时暂时充当了临时的通道。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攀升，柴安平终于又回到了地面上。
一路在弗恩的看押下，他来到了象征着皮城最高权力的中枢院，这里就是寡头会议举行的地方。
“请吧……”
随着跟柴安平的相处时间加长，弗恩不由自主的便展现出了恭敬的姿态。
柴安平面色如常的走下警车，在走上中枢院的台阶前，他扭头笑着问道：“弗恩守卫，我们使团的随行人员应该没受到刁难吧？”
“呃……没有，他们正与避难人员待在一起。”
“感谢告知。”
柴安平点了点头，如此一来他就知道皮城的高层们是什么意思了。
“这都是前阵子胡德家族毁灭给他们造成的威慑啊……”他心中暗道。
他到来的消息引来了许多关注，过道上不断有职员隐晦的看向他，以及手中的镣铐。
柴安平大大方方的将其公之于众，这些可都是过后西蒙顿家族要吞下的苦果啊！
柴安平惬意的打量着皮城最高权利机关的装修风格，这轻松的姿态让中枢院出来引领他的事务官眼皮微跳，他敏锐的感觉到有人要倒霉了。
看来诸位议员们的纸上谈兵……谈了个寂寞啊！
“笃笃！”
他敲响了会议室的大门：“雪莱先生到了！”
“让他进来！”
房间内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大门打开，柴安平踱着步走进去，哂然一笑，人倒是挺齐全。
他还朝坐在属于菲罗斯家族位置上的莫伊拉善意的笑了笑，以感谢她帮助保护了使团的观礼成员，当然还带着一丝对她有可能失去祖母的同情……
不过莫伊拉对于这个结果是感到悲伤还是欣喜，他就不清楚了。
看到他这副态度，一直保持了中立，却在暗中煽风点火的贾森眼皮子一跳，他当即指着柴安平的手腕怒道：“谁叫你们把雪莱先生给铐起来的？还不赶快解开！一群蠢货！”
“贾森代议长，不必了，我还挺喜欢这‘手环’的，所以，我要向西蒙顿家主表示感谢呢。”
柴安平朝斯克利·西蒙顿露出标准的微笑。
“哼！”
这位皮城的寡头冷哼了一声，对柴安平的态度感到愤怒。
“赶快请坐吧，雪莱先生。”
贾森指了指会议桌对面的一张椅子：“我想您也很清楚为什么我们会急着找你过来。”
“我很清楚？”
柴安平闻言诧异的摇了摇头：“我当然不清楚。”
“别装蒜了！”
斯克利·西蒙顿忍不住怒道：“意外刚发生，你人就突然失踪了，而且还出现在了祖安，我看你是把我们都当成了傻子。”
“怎么会呢，西蒙顿家主。”
柴安平笑道：“你们连要问什么事情都没有告诉我，我又怎么会知道呢？至于你所说的意外刚发生，我就算突然失踪了，也不代表我犯罪了吧？难道我有受贵方监视的义务吗？”
“少逞口舌之利。”
西蒙顿冷笑道：“来自祖安的炼金术师说过，你近日在祖安的行为鬼祟，结合你出事后的异常……哼！”
一众议员任由西蒙顿出风头，他们都在慎重的等待事态进一步发展——要是卡密尔女士在就好了。
甚至米达尔达真正的家主贾古在位也不会像这样，外人当前会议桌上众人还离心离德各有心思，只能说贾森比起他的兄长来说确实有所不足。
而且尝到了胡德家族倒塌之后的甜头，众人心里都生出了些向内部人磨刀霍霍的心思，毕竟这可能直接让一个家族少去几十年的积累啊！
生意人要是有300%的利益，就算是诺克萨斯他们也敢伸手摸摸老虎的屁股，更何况柴安平是把再好使不过的刀子了。
要不是西蒙顿在大地震中，所拥有的工坊倒了五分之二，他也不会现在冲出来当急先锋——他得坐实了德玛西亚使团的阴谋才有得找补偿啊！
这使团侵吞了胡德家族的产业正好是有血的时候，他也只是被动地选择了对使团不利的盘口而已，要是赢了盆满钵满，输了血本无归！
几方各有想法，柴安平脸上挂着笑容，嘴里仍是对坎普的那三个字：
“那么，证据呢？”
他晃了晃手中的锁铐：“毫无证据，就将我拘役到中枢院，不合适吧？”
场面陷入了僵局——柴安平并不愿意配合他们。
“雪莱先生，我对我们的鲁莽表示诚挚的歉意。”
贾森见柴安平这样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只好开口了：
“但是我们真的迫切需要事情的真相，如果你知道，还请告诉我们……”
“既然是贾森先生这么说的话——”
柴安平颔首：“其实我当时失踪，是因为迦娜神委托给了我一个任务，当时祖安被一尊远古的邪神窥视，祂和风女爆发了神之战争，因为祂无暇分身的原因，所以委托我去破坏了邪神的力量媒介，也就是现在祖安城区出现的那个巨大领域……”
他言简意赅的讲述了一遍事件的经过。
“荒谬！！！”
刚说完，西蒙顿立刻就站起来反驳，柴安平嘴角浮现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看吧，这种事实就算说出来哪有人信啊？
他就是想火上浇油。
“这么离奇的谎言，连十岁的孩童都不会相信。”
柴安平顿时耸了耸肩：“西蒙顿议员不信我也没办法。”
他注意到有一个事务官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于是便朝他笑了笑，没想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环境下，那个事务官也朝他笑了起来。
——有点意思！
“事实上，雪莱先生所描述的跟能量监控的波动频率高度吻合……”这名事务官说道：“我认为应当考虑其合理性。”
“闭嘴！菲尔顿·克莱德！”
西蒙顿阴阳怪气道：“现在不需要你来玩什么转折！”
菲尔顿·克莱德闻言一脸懵逼，他这次没想玩什么反转啊……
“我看要让这个目中无人的德玛西亚贵族见识见识皮城的手段！”西蒙顿提议道。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柴安平也被带起了一丝兴致，谁敢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对他动手？
他用隐晦的视线打量着主位上的贾森，盯着他的表现。
“不要胡闹，西蒙顿。”
只听他说道：“我们寡头会议也讲律法，再者雪莱先生也并非不明事理的人。”
柴安平闻言顿时撇了撇嘴，还真是两不得罪啊！
“咚咚咚！”
会议室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还没等打开房门，一位事务官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找到卡密尔·菲罗斯女士了！”
“什么？！”
一众议员豁然起身，莫伊拉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喜色。
“快请她过来！”
“呃，这恐怕无法……卡密尔女士现在的脑部处于濒死状态，现在已经进入了强制休眠中，想要刺激其苏醒，起码要等到三天后。”
“啊这……”
伤成这样都没死……
柴安平暗自称奇，机械生命还是有着其优越性的。
不过要是他当时再晚点到，保不准卡密尔就真的被蒙多宰了。
在场的议员真是想掐死前来汇报的手下，这种没用的消息现在送来做什么？
“不过，卡密尔女士的右眼具备影像记录功能，技术科正在试图获取其中的信息，我们发现卡密尔女士时，她当时处在了那个神秘领域的核心区域，或许记录到了关键信息。”
莫伊拉豁然起身，祖母的眼球中肯定藏着菲罗斯家族的辛秘，怎么可能任由中枢院的人提取。
“我必须在场监督！”
她飞速跟着技术科的人而去。
剩余的人则是默契的将视线转向菲尔顿·克莱德。
西蒙顿接着用挑衅的眼神看了柴安平一眼：“看来马上就可以拆穿你的谎言了，哈！”
柴安平对他一直针对自己非常理解，毕竟当初瓜分胡德家族财产的时候，西蒙顿还跟他们因为两座工坊产生过不小的纠纷，当然最后两座工坊自然是落入了德玛西亚或者说柴安平的口袋。
所以过后，想必西蒙顿也会很理解他的雷霆手段。
很快，一颗隐隐发着蓝光的眼球便被放在盘子中端了上来。
莫伊拉的心情有点复杂……任谁看到了自家祖母变成那副模样都平静不了。
眼球上的线路此时连通这一块小小的晶石，为了赶时间，技术科的人也就简易行事了。
“请看……”
提取出来的影像仅限于卡密尔进入领域之后的画面，众人看着呈现在卡密尔眼中的世界陡然陷入了沉默——
那画面实在是太过恐怖和荒诞。
难道……
西蒙顿的眼睛猛地看向柴安平，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真的有邪神降临？！
柴安平看着他，调皮的眨了两下眼睛。
气得西蒙顿脸色铁青的转了回去。
影像继续播放，众人不由佩服起卡密尔那惊人的勇气，身临其境的情况下，绝对比这份影像恐怖百倍！
那恐怖、冰冷的吼叫声犹如深夜入梦而来的恐怖梦魇，直接将众人最深沉的恐惧引动了出来。
席间有人暗骂了一声看不来恐怖片，但是很快影像就迎来了转变——
爆炸声！
卡密尔果不其然靠了过去，就连柴安平都不知道原来卡密尔在倒下之前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顿时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很快，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画面中。
虽然因为距离太远，导致画面有些模糊，但是那一身白袍以及美轮美奂的月光剑……都具备着十足的标志性。
众人瞬间将视线汇聚到柴安平的脸上。
“哈哈哈，看着自己的影像还挺羞耻的……对了，我的月光剑在为皮城战斗的时候遗失了，能麻烦你们帮我找回来吗？”
这一瞬间众人只感觉柴安平嘴角的笑容无比讽刺。
他甚至还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铐……
杀人诛心啊！
西蒙顿太阳穴直跳，脸色酱红：“我的身体有点不适……”
“影像快看完了，西蒙顿家主你就等等吧！”
他一开口，其余的寡头倒是立刻将他给按住了——开玩笑，让你跑了，岂不是得我们来应付这个麻烦的家伙？
很快卡密尔便离开了柴安平和巨大怪物作战的地方，继续向前走去。
莫伊拉凑了过来，眼神闪亮：“格雷西，你竟然能跟那种怪物打斗……”
柴安平往后退了退：“事实上这些还只是小怪。”
莫伊拉顿时就跟纯正英剧那些主人公们一样满口“really？”一样的惊叹词，柴安平的话也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这份影像一定有助于解析那些残留在建筑上的神秘符文印记。
很快，卡密尔来到了蒙多的藏身地，她那凌厉的腿刃令人心寒，但是后续的发展却更令众人惊愕，那个传闻中的蒙多怪人竟然轻易地扯断了卡密尔的身体，并且一口一口将那些机械部件吃了下去。
菲罗斯家族首席密探出乎意料的迅速落败，并且只能无奈的引爆了胸口的海克斯心脏，这速度让寡头们深刻的清楚蒙多究竟有多么的强大。
“他就是邪神降下的子嗣，是邪神投影力量的媒介。”柴安平贴心的给众人讲解，因为很快他也要登场了……
卡密尔飞出去嵌入的墙壁，刚好对着他和蒙多战斗是的场地。
谢谢你啊，卡密尔！
多亏了她，自己这个逼才能这么顺利的装完。
众人发出一阵了然的惊呼，这确实得是邪神子嗣才该拥有的力量。
“天呐，这种怪物恐怕只有充满了能量的海克斯光能炮才能杀死吧？”
怎么可能？
柴安平闻言内心暗自嘀咕，就蒙多心脏那坦度，估计什么科技装备来都白搭……
连他都是愤怒之力和符文全力爆发之下才把它给破开，就这些海克斯科技装备，相比之下还是中看不中用。
沉寂下来的影响没有让众人等太久——他终于闪亮登场了，剧烈的战斗仿佛一瞬间撕开了影像中携带的阴霾。
那刀身上携带着的光芒和那个看似不可一世的邪神子嗣打得不相上下，柴安平撕破上衣之后露出来的精赤肌肉更是险些让莫伊拉尖叫出声，一点都不像个祖母正在重症病房的孝女。
在柴安平汇聚出万千刀气试图斩开蒙多心脏的时候，众人都不由得替他捏了把汗——
他们都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但是柴安平的攻击失败了！
在蒙多抓住自己心脏，那股不祥悍然爆发的时候，眼球记录的影像便瞬间中断了。
“咔——”
画面结束。
“啊……？！”
众人再次将视线锁定到柴安平的脸上。
带着意犹未尽以及敬佩的神情，一众寡头议员悠然慨叹。
——牛逼啊，这个人。
“然后呢？”
心性较为跳脱的莫伊拉忍不住道。
柴安平伸出双手：“然后我就被抓了啊！”
“还不快给雪莱先生卸下手铐！！！”
正在神国之中看着这一幕的风女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她浑身都浸没在水里，头发沾湿紧贴在背上，显得极为性感曼妙。
祂鼻子哼出一丝细不可闻的鼻音，恬静的脸上横生出一股子嗔意。
接着打了个响指。
“做事就要做全套的嘛。”
一股浩荡的神力倏然降下，这一瞬间几乎所有的祖安人、皮城人都感觉到了“神明”柔和的注视，那些虔诚的迦娜神教教徒更是激动的立刻跪地拜倒。
会议室中，有一个脖子中戴着娜迦神吊坠的中年女人脑袋一阵眩晕，直接软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路易莎议员！”
有人发出一声惊呼，正待上前急救的时候，路易莎议员便猛地睁开了双眼：
“迦娜神降下神谕，称……称格雷西·雪莱阁下为这片土地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他将永远受到祂的祝福……！”
听见这句话，原本装逼装得老神在在的柴安平也不禁目瞪口呆，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三年之期已到，请柴少主回京执掌柴家”的强烈既视感。
“卧槽……”
我他妈谢谢你啊，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