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成佛还是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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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曾经救了我们的性命啊？”有人听到了夜灵风所言，当即提醒道。
“你混蛋，你难道忘了你刚死去的母亲了吗，你这个不孝的畜牲，竟然帮着庸医说话，你也去死吧……”
一开始有人帮夜灵风说话，人群中渐渐有了骚动，皆是想起了夜灵风之前对他们的恩德。
但是随着这一道训斥声，骚动没有了，有的只是捋袖子，抄家伙，纷纷砍向夜灵风。
夜灵风挥手抵挡，不过他的力量太强大了，随意一击便是有十几人倒下。
“看，庸医又杀人了，这是原形毕露了，被我们说对了要杀人灭口，大家砍死他……”
“是啊，若是承认自己的失误，诚心悔过，又怎么能因为我们几句话而生气呢？”
众人见夜灵风动手，皆是露出了凶狠的目光，夜灵风也是一愣，也是疑惑不解，是啊，他为什么要还p手。
就这样，夜灵风没有再还手，然而这些百姓却不肯罢休，夜灵风骗了他们这么多年，必须杀掉夜灵风才能解心中不忿。
试想一下，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欺骗了很多年，而且还整日念着他的好，可当有一天，你发现他是在骗你，你会怎样呢？
或许也会与这些百姓的选择一样。
就这样，夜灵风被这些心含怒火的百姓给活活打死了，有的人还不解气，竟然咬下了夜灵风的肉，喝了他的血。
一瞬间，身上的好像全好了，这人大喜，当即喊道：“大家别打了，这庸医的血肉能治我们的病，大家快分食了他。”
渐渐地，夜灵风不仅被这群百姓打死，甚至连血肉都被他们分食，这一切的所作所为都只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
夜灵风的灵魂就在高空默默地看着百姓分食了他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悔意。
这些人明明已经好了，却连他的骨头都没有留下，甚至连神王殿都被砸了，重新盖了一座庸医庙，每当有人从这里经过时，都会吐一口口水，以示后人。
夜灵风不是圣人，他还没有达到那种去用自己身体救人却得不到好处，反而落下骂名的境界。
相信就算是圣人见了都不可能不去后悔，去容忍。
这时黑衣灵风出面，打算替白衣灵风报仇，毁掉无忧城，然而却被白衣灵风拒绝了。
黑衣灵风一愣不明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出手，难道你不恨他们吗？”
白衣灵风摇头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骇恨这些百姓还是该恨自己。
“他们是我守护了五百年的生命啊，我不忍心。”白衣灵风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很心痛的样子。
黑衣灵风一听，当即怒喝道：“你不忍心，我替你来，反正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居然吃了我的身体，还建庙骂我，真是岂有此理。”
说罢，黑衣灵风直接冲了下去，白衣灵风见状喝道：“你要做什么，我都说了不让你动手，快给我住手。”
白衣灵风急忙追了上去，只见黑衣灵风杀气腾腾，一道剑气过去，去秋风扫落叶一般，连人带房屋一起毁灭。
“快给我住手，不然我不客气了。”白衣灵风见状大怒，然而黑衣灵风根本不听他的话。
于是，二人因为一群无知的百姓大打出手，二人本是夜灵风的善恶之念所化，谁也打不过谁，最后却落了个两败俱伤。
“你们住手吧，难道还没有看透这世间的人性吗？”就在二人两败俱伤，将要被人发现时，郁飞络突然出庭，一道厉声响彻心底。
黑白灵风同时疑惑道：“是你？”
郁飞络看了一眼二人道：“不错，是我，不过也不是我。”
黑衣灵风面色凝重，他之所以知道郁飞络，那是因为心底有一股杀意涌动，好像此人与他有仇一般。
而白衣灵风与他有一面之缘，虽然不认识他，却也有种与黑衣灵风同样的感觉，当即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来到这里？”
“哈哈，我是谁，在你们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夜灵风，你难道还不敢现身吗？难道”你要一辈子躲在这里，难道真的就不管你父母的仇，不管千羽樱姬的下落，以及与慕琴雪的约定吗？”
郁飞络大笑了一声，在他看来，黑白灵风始终还是以善念为主，不过如今夜灵风已经开始动摇，此刻正是他唤醒夜灵风最佳的时刻。
他可以相信夜灵风忘掉了所有的人或事，但唯独有一人一事是绝对不会忘的。
那就是慕琴雪与他的约定，从千夜之变后，郁飞络便派人调查了夜灵风，从而得知了他的一切。
若说在夜灵风心中谁的分量重，慕琴雪毫无疑问，因为父母有彼此疼爱，千羽樱姬也有父亲关心，唯独慕琴雪只有他。
若是连慕琴雪都无法令夜灵风清醒，那么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说完，郁飞络时刻注视着夜灵风的一举一动，渐渐地，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直到一天后。
白衣灵风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喃喃说了一句：“小雪……”
随后看向黑衣灵风道：“你想她吗？”
“想，非常想。”黑衣灵风不假思索的回答，这个答案令白衣灵风苦笑一声道：“既然如此，归位吧。”
说罢，白衣灵风腾空而起化作一团白色光球，黑衣灵风也是一样化作一团黑球。
郁飞络抬头，只见空中一黑一白两道光球迅速旋转，俨然一副太极图一般上的阴阳两极。
最终黑白融合，一个完整的夜灵风出现在空中，冷冷的盯着他怒道：“郁飞络，是你，你竟然敢来到我的识海，你找死……”
“死”自一出，夜灵风周身气势大涨，直逼郁飞络。
郁飞络苦笑苦笑一声，他九死一生来到夜灵风的识海，费劲千辛万苦才将他唤醒，没想到夜灵风醒来第一句话却是你找死，真是令人讽刺。
不过郁飞络也不会坐以待毙，直接出手，二人都是意念体，比斗之下，夜灵风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郁飞络越打越心惊，夜灵风不过元婴期的修为，意念之力竟然能与他炼神中期比斗数十个回合，不愧是月清浅的儿子。
当即说道：“夜灵风，你快住手，我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