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霹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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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上人间附近的茅厕旁边，花团锦簇的旱厕修建的十分美观，砖瓦房的设计，用白色的墙粉涂抹，在门口的位置上清楚的标写着男女的位置。
为了体现蜻蜓堂的高大上气质，虽然是旱厕，但也从旁边的水渠特意引了一条水道经过附近并做了一个竹制水车，将水抬升三尺形成一个净手的台面水池，而后一柱柱清流从就像小孩撒尿一样落下来，方便人们洗手。
其实，在古代，许多达官贵人们都十分富足，从小到大生活乐无忧，以致于连洗手洗脚这样的小事都有人伺候，更何况擦屁股？
那些官人们往往不喜欢用草纸擦，喜欢用水冲，清清凉凉的，感觉特别舒爽。
所以，他们出门往往都会自带桶车，要上了，就来到这水池旁边，随行的人负责在这里接水，然后拿进车里为老爷冲屁股，冲完之后，再穿好衣服慢慢出来，算是上了一趟茅房，而这旱厕，基本上都是平民百姓上。
赵小年和文兰在这里汇合，走着小道上来的时候再骂上两句“真臭！”就让人信以为真，两人跑去解大手被臭到了，路上的人看到了便也就面无表情的嘴角微微抽动，心中暗骂脑子抽筋之类的，但对这样的人，却不会有任何怀疑。
看没有问题，两人这才向天上人间走去。
路上赵小年就有些好奇，问文兰：“你那烟雾弹哪来的？怎么弄得？”
“你说的是霹雳散吧？”文兰问道，随即从腰间小包里掏出一个竹筒来，从里面倒出一颗包裹着白漆的弹丸。
这是一个比鸽子蛋再大一点的圆形纸包，因为是用硬纸包裹故而触手之时并没有伏火雷那种特别坚硬的质地。
因为是用纸做的，故而其中所能承受的压力要远比金属的伏火雷低很多，再加上配备的火药成分不同，故而这样的东西所能够爆发的威力就不同。
文兰告诉他，这种纸包里面装满了硝石和面粉还有石蜡，另外还加了磷粉用来促进燃烧，所以，只要将其狠狠砸在坚硬的地板上时，这东西就会爆发出闪光并且冒出一股白烟，借此机会人就可以逃脱了。
当然，被人围困之时并不容易逃脱，但是文兰还拥有方辰玉牌，故而只需要利用玉牌将自己转移进玄境，而后按照玄境的方位来到相当于周围地形的墙边，然后再现身，就会轻松完成转移，让自己偷偷出现在墙外，而敌人自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
“原来如此。”赵小年赞道：“牛逼！”
“啊，哦，嗯，”
文兰去了一个新竹筒给了他：“这里面有两个。”
“我不用摔炮！”
赵小年客气的婉拒了。
“摔炮？”
不得不说，中国民族博大精深，四大发明之一的火药也是中华民族的高光时刻，只是可惜，就被那个别几个卵子祸害了中华，明朝就有大炮，可是到了清朝却闭关锁国，不然，这宋代就有的火药若是发展壮大，造出枪来的民族，第一个就是中华民族，那焉能被外敌屠戮？
赵小年在穿越来之前曾经读过一篇文章倒也颇有意思，那时候他也有一种反思感叹。
其实，无论是个人还是国家，真正最大的敌人永远不是外敌，而是自己！
要如何治理大建这片土地？做一个好皇帝？
有时候他在想，赵霸王当年狠不下心来的事情，今天能够狠下心来吗？
恐怕也未必……
历来王朝都有弊病，权利，资源，财富的分配从来都是一个金字塔的分布，这是无解的事情。曾经有一次，赵小年在看完某位名人对于经济的讲解之后有了一个新奇的想法。
经济最终是不是就一定会形成垄断？
这个答案也许是肯定的，任何经济体最终的发展一定是垄断行为。
将这个放大到国家层面，那这事情就更加一目了然，真正对国家垄断的，不就是皇帝和那些大臣高层吗？
故而，有位经济学家才说一句让人印象深刻的话。
“资本被东林囤积，而国用不足需扒贫民的皮。”
没错，这就是国家最大的困局，变法谁都知道，但最大的问题是，看着眼前这一个个曾经跟着自己努力奋斗的人，那些拥护自己的人，朋友，兄弟，爱人，当他们囤积时，你是否有挥动屠刀的勇气？
“怎么了？”
文兰似乎发现赵小年有些走神的模样，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没，没什么，我在想，这玩意能不能用来点火？”
“点火？”
文兰有些奇怪，但是又豁然开朗，微微点头道：“也许可以，在里面多加些灯油！”
油要是包进纸里不得浸透了，不可能长期保存，但是这个思路依然可以尝试，说不上能有出其不意的发现……
不过就理论来说，赵小年大致能够预测到结果。
并没有点透，微微一笑。
“这东西是一个东瀛人要买的，说是他们最需要这种携带方便的东西！”
“哦！”
两人继续到了天上人间，沿着腾腾木板搭建的楼梯上到二楼，仅仅一眼就让两人不由一怔。
在他们的包间门口站着数名脸色不悦的姑娘，扭捏着身体，玉颜震怒，不乏有碎碎骂人的姑娘瞪大眼睛小声嚼着舌头，骂出来的话煞是难听，见到赵小年和文兰上来，才妖妖停止了嘴碎，让开道路让两位满脸胡茬的大爷进屋里去。
这……
赵小年和文兰不由皱眉，这些姑娘们何故如此恼怒，莫不是他们潜入的事情暴露了？
不可能啊！
若是暴露，就不是她们，而是一众打手甚至黑衣人了！
带着疑惑，赵小年一把推开房门，眼前莺莺燕燕站着十几个姑娘，搔首弄姿，风情万种。
当她们看到又进来两位老爷时，顿时像是有了救星，个个露出可怜巴巴的面容，似乎在哀求两位老爷……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里面有人高声喊道：“就这些歪瓜裂枣的姑娘也敢在本公……大爷面前显摆？太次！换一批！”
“哎吆，大爷，这都已经是五批了，咱们念云轩的姑娘能有多少？剩下的都在陪客，就这些了，您……一个都看不上？”
“这也叫女人？”
就听李修云粗着嗓门在里面喊着：“看看这个，手跟个耙子似的，看看那个，腰跟个水桶似的，还有那个！那脸！抹的什么？都掉粉了！”
“哎……这，客官，这……”
赵小年和文兰互看一眼，大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