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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捅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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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下去,哀家先回寝宫。哀家头有一丝疼。”皇后前脚退了宫妃等人后,便疲敝了宫女,独留下刘公公一人。

  “刘公公,这事情。皇上如何得知?”自己这儿子不成器。她如何甘心,但是皇儿已经略有收敛了。这,这又是如何给捅出一个大洞了?

  亭子前,大树下。刘公公站着,左右望了一下,缓缓回复:“臣前夜卵时奉皇后娘娘之命,前去探望太子殿下。本以为太子殿下只是去一下,没什么大碍,不曾想皇上竟然得知此事。”

  “况且,太子殿下近来已经花了一丝时间在书殿。”一边说着,刘公公一边思索。

  看来这刘公公也不知什么事,皇后有点心烦,便拂袖让刘公公先行下去。想了想,太子被禁闭,不正好是三皇子得宠吗?莫非是三皇子的人告的。

  不久,便是太后大宴了。只能在太后大宴之时,麻烦一下太后给一个请贴,到时名正言顺让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给放出来。只是眼下,眼看三皇子一个任务一个任务的承接,就怕这太子的位置不保呀。

  皇后一边想着,一边喃喃说道:“刘公公,三皇子的动向。最近怎么样?最近有没有让人继续跟踪他。”

  一旁的刘公公弯腰,思考一会,正色回道:“皇后娘娘,这几日没异样。只是民间传来,均是对三皇子好平。皇上在大殿上,也听到众臣子称赞。现如今,皇上对三皇子的评价是越来越高呀。”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刘公公说完,感觉自己脊背泛凉。皇后娘娘可不是个好处的主,若不是受她之恩,他必定不愿出现在此。再捱过两年,自己便能告官辞乡,再也不过问这后宫琐事。

  阴历十日,正是太后庆生之大宴。皇太后殿内殿外挂满喜庆.红灯,枝头防似沾了喜庆长出茂盛绿叶,绿叶在风中摇摆,绿叶下面一群又一群的宫女与舞艺,她们手捧贡品,面带桃色匆匆进出。

  许多达官贵相争相恐后前来庆贺。

  云逐月一身素色锦衣,缓缓地出现在太后殿前方,她目光微敛望向平静无波的湖水。湖水上面还是盛放的荷叶,不过此时的荷叶经过三伏天洗礼,已经略显干扁。荷池旁边一位男子,身着红色衣袍,一点也不庸俗反而穿出一身妖孽气息。

  再望过去,云逐月的目光恰好对上了红色衣袍主人的目光。他的目光中带有一丝戏虐,似在挑戏自己一般。

  哦,原来是他。祁子羽,皇帝身旁的红人。不过随便,云逐月竟产生一丝逃跑的冲动,因为祁子羽竟然冲着她这么走过来。

  “小姐,走吗?”丫鬟见少主的神色不对劲,于是叫了一声。她正准备提着贡礼走进去,却发现少主一点也没有逃。

  凭什么,她跑什么跑!!

  云逐月有一丝好笑,不过面容上仍是平静如丝。藏着星晨大千世界的眼晴,就这么汪汪望着祁子羽,他激动无比。

  “逐月,你来了?”

  “逐月,你有没有那儿不舒服?”

  “逐月,下轿走过来,脚儿累吗?”

  “逐月....”

  云逐月一脸嫌弃,终于按耐不住地冲他叫道:“停~~~”走几步路,脚会累吗?她的脚是金生的呀?不能下地?她好想翻个白眼!!

  “你怎么在这儿?”云逐月一问 出来,才发现自己问的是什么东西。他可是三皇子,皇太后庆生,怎么可能不在。不过,竟然他在,今日肯定会碰到那个太子。一想到太子祁子容,云逐月眼底一片阴郁一闪即去。

  远处,悠悠渡步在荷池另一旁的男子,一身素白色的衣袍将其伟昂的身姿紧紧包裹,显得异常惊贵。男子每走一步,袍裙裙摆随着轻风轻轻掀起,形成一道美丽的弧度。不少宫女、臣子千金都紧紧盯住男子不放。

  祁墨萧可是多少女子梦寐以寝求的男子,此时他竟然落单。一位身着绿色女子端着碎步往他的方向走。可..祁墨萧眼晴里,只有远处与三皇子交谈甚欢的女子。特别在三皇子的手,竟然伸了过去,替云逐月理头发之时。他眼中的怒火,竟这么给勾了起来。号称无比镇静的王,风流的贵公子。

  此时竟隐隐地要爆发,似在埋蛰的狮子,蠢蠢欲动。

  还未待那女子近祁墨萧身旁,祁墨萧脚步如流云如水,已一气呵气直抵云逐月身旁,一只手丝豪不差地扣住三皇子的手婉。

  “拿下你的美手。”狗瓜子,竟敢碰我的女人。他的表面仍是一副优雅,但是眼神间的狠戾已经剜过。

  天不怕地不怕的三皇子,一见到是祁墨萧,竟生了几分胆怯。顺从将手拿了回来,不过并不走开。

  “三皇子,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吹回来的?”祁墨萧的嗓音自带一股清静,斯文的语调,让一旁的云逐月嘴角抽搐不止。

  什么风把他吹回来,说话能别这么带刺吗?云逐月还想说什么间,只感觉自己身上一阵扭动,一只玉佩已经落入三皇子的掌中。

  不对,这玉佩不是三皇子给自己的吗?

  云逐月不悦地皱起秀眉,瞪大双眼,怒道:“祁墨萧。”

  “娘子,听到。”祁墨萧一回应着, 一边挑衅望着三皇子,一边宣告自己的主权。他的女人,只能拿他的东西。还需要用到别人的玉佩?

  眼见自己好不容易送出去的玉佩,又被退回来。祁子羽气愤难耐,也顾不得与祁墨萧为敌,又把手中的玉佩甩给云逐月。云逐月一个转身,玉佩落地,几个人都停止了动作。静静望向玉佩。

  然尔,这一幕均收到一个人的眼底。太子祁子容站在前庭处,眼底带着一丝不见底的刀光,如刀峰般锐利。

  云逐月,好你个云逐月。除了云逐月,还有谁会把他在春华楼的事情给父皇说。若不是她,他也没必要呆在殿里面闭。而且一想到母后对自己说的那翻狠话,祁子容对云逐月的恨意更加沉重。

  近处,云逐月走了过去,捡起玉佩。玉佩的绿仍完好如初,没一丝破绽,她松了一口气,也打了一个哈欠。

  她四处望了一处,并没有人,却莫名峰芒在背。环了一下四周,却不见一个相熟的人影与仇人,便收回视线望向祁子羽。

  “三皇子,这个给回你。”

  祁子羽不甘不愿接过云逐月手中的玉佩,在祁墨萧的注视下顺手想拉云逐月一起走。被祁墨萧一个转身,档住在他的身前。祁墨萧目光阴戾望着他,脸上露出如沐春风的笑,道:

  “三皇子,她,我护送就好。您请便。”

  “我请便?”祁子羽此时被气得不轻,他是皇子,还是如今最受宠的一个。

  如今太子被罚,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他,又有多少人上赶着来巴结他。

  现下这个平日里只知插科打诨、风流无度的纨绔皇叔居然对他摆脸色?

  祁子羽看了眼祁墨萧身后一脸不耐的云逐月,眸光深沉,“皇叔一向宠爱侧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连您常去的春华楼,左拥右抱向来都是男倌儿。”

  “如今怎么如此护着一名女子?”祁子羽上前一步,坦然与祁墨萧对视,“这是何道理?”

  “还是说,您压根就是装出来的?”

  在祁子羽说出这番话之后,祁墨萧内心一沉,对他敏锐的直觉略微有些心惊。

  他这个好侄儿,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本王如何想,又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插手,”祁墨萧嘴角上扬,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眼神却是格外的冰冷,“她是本王的女人,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更是你父皇当众赐的婚。”

  看着祁子羽瞬间苍白的脸色,祁墨萧却没有半点报复的快意。

  “不会的,她怎么可能是......”祁子羽像是有些难以置信,甚至往后倒退了两步。

  祁墨萧嘲讽地蔑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怎么,你想抗旨不成?”

  看着祁子羽半天回不过神的模样,祁墨萧一阵失笑,回过头朝身后说道,“月儿,我们......?”

  他的身后空无一人,哪里还有云逐月的影子。

  他愣了片刻,内心气闷不已。

  这妮子,居然敢趁他宣示主权的时候逃跑,真就半分面子也不给他留。

  等他找到她,看不把她的屁股打成两瓣!

  祁墨萧忿忿地想着,也不再理会身后的祁子羽,大步离去。

  可祁子羽方才已经将这些都瞧在眼里,心中不免又升起几分希望。

  她想必对祁墨萧也无甚心思,不然就在方才,为什么又要逃走呢?说不准是因为父皇强硬赐婚,她只能顺从。

  这样一来......他就更需要那个位置了!

  想到这里,他双眼微眯,垂下了眼睫,掩饰住了对权利强烈的渴望。

  “三皇子殿下,马上就要开席了,您得前去落座才是,千万别被太子抢先了才好啊。”一直静候于一旁的谋士劝慰道。

  “等您登上了那个位置,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在此与江州王逞一时口舌之快呢,多一个敌人不若多一个朋友啊,您这不是将江州王往太子那边推吗?”

  “他?”祁子羽语气略有轻蔑,“本皇子还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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