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运气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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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谢知在城中兜了几圈，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停下汽车，仔细清理了车上遗留的痕迹，把已经睡着的小姑娘抱了出来，关上车门，离去。
这一天对小姑娘来说够刺激的，导致此时睡得很沉。
谢知的目标是一家只在白天营业的五金杂货店，之前踩点侦查了，很安全。
赶到目的地，撬锁，进屋，娴熟得很。
把艾娃放到办公室的沙发上，找了条毛毯给小姑娘盖上。
而后谢知在店里转了转，找了些瓶瓶罐罐的日化品，摆弄起来。
“自制烟雾弹，自制闪光弹……我懂的东西倒是不少，可惜，有关经历的记忆碎片太凌乱，上过战场，杀过人，还绑架间谍学本事，还他么的……我以前是干嘛的？”
嘴里嘀咕着，但并不影响手里的活计，谢知仿佛是个做过无数次的熟练工。
“我很能打，我体能超常，我的枪法很厉害，嗯，是超厉害，但是……”
谢知抬起手，仔细看了看，道：“枪法是练出来的，这点可以从残缺记忆中确定，还是实战练出来的，但我的手……一点老茧都没有，这不合理。”
稍作沉吟，谢知拿起匕首，在手指上划了一刀，结果皮肤根本没破。
又划了第二刀，这次加了些力，还是没破。
第三次，谢知进一步加力，这次皮肤被切开了，但仅仅是表皮破损，准确的说，是表皮层的角质层，透明层未破损。
“切割感非常生涩，太坚韧了吧，我该怎么说，皮糙肉厚？怎么造成的？”
谢知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我那些战斗的记忆，不在这个时代，千禧年以后的事，具体是二零几几年……记不清了。”
“再加上艾娃的描述……那么，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其他世界？穿越时空？还是说我来自未来？”
“未来应该不可能，身份证上的信息和现实不对应，其他世界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也可能我就是个疯子，有些记忆看上去……真的是疯子才会干的事。”
“这些有点远，将来慢慢查吧，现在你还是通缉犯，还带着个孩子……”
“……倒是艾娃，下午到现在发作了六次，最长一次间隔了两小时，最短一次只间隔十五分钟，完全没规律啊。”
“唉……我一个人的话，想逃还是挺容易的，带个孩子，这难度……”
“……可我不管她，这孩子怎么办？发作时身体就像撕裂又拼起来，那滋味……”
“会有办法的，会有的……”
……
天还没亮，谢知就叫醒了艾娃，洗漱，吃饭，换装，然后清理干净现场，赶在店主来之前离开了此地。
他们有一辆新车，这是后半夜谢知出去搞到的。
驱车继续在城里转悠，不是无目的乱转，谢知主要是在观察城市内的氛围，官方巡查的力度，以及可以躲藏的临时安全屋。
情况不太妙，警车巡逻的密度增大了，天空还能看到直升机。
这还不是最糟的，谢知发现一些人也在拿着他们的照片寻找，他们看上去就不是善良老百姓，也不像警察或者特工，那么很显然，这个城市的黑道也出动了。
谢知舔舔嘴唇，自语道：“还好，残缺记忆里有比这更夸张的场面，混过七十二小时就好办了……快中午了，艾娃，你饿么？”
艾娃玩着望远镜答道：“不饿呀，我吃巧克力了。”
谢知叹道：“不能拿零食当饭吃，尤其是甜食，我后悔给你买零食了。”
“下次不会了，艾娃保证。”
“如果下次再……”
谢知话还没说完，十字路突然冲出一辆灰色汽车，标准无误的闯红灯，急转向的时候，显然车技不过关，没控制好，撞在了谢知前方第二辆汽车的车头。
谢知刹车踩得及时，没有追尾，前面那辆反应就不够快了，顶个正着。车祸发生，十字路口的交通暂时瘫痪。
暗叫麻烦的同时，谢知准备打方向盘绕过车祸现场。
然而，灰色汽车下来的三个人让谢知明白，麻烦大了。
那是三个男人，长的并不出奇，但是他们手里拿着枪，其中一个拿的还很像AK47。
其中一个大胡子手里看着个黑提包，包口裂开，掉出来两个塑料袋，摔破了一个，白色粉末纷飞……
同时间，他们来的方向，警笛声接近。
眼瞅着三个悍匪朝来的方向连连开火，谢知无奈的摇摇头：“也就是说……因为我，官方严查，这仨毒贩跟着遭了殃，结果他们又连累了我。所以说，运气很重要啊，计划赶不上变化……”
悍匪疯狂扫射的同时，已往谢知这边跑过来。
谢知抽出上好消音器的手枪，虽然此时有没有消音器没啥区别，可也没必要再拆下来。
“别停别停别停……你大爷的！”他的愿望落空，领先的悍匪直接将手枪对准谢知，双目尽是疯狂之色，一瞬间的对视，让谢知相信，对方没打算不伤人抢车，那家伙不在乎旁人死活。
没别的选择了，谢知先一步开枪了，目标依旧是对方的武器，按照先后顺序先崩飞了三名悍匪的枪械。谢知不仅出枪速度快，他甚至没有遵循眼睛、准星、目标三点一线的射击标准，不需要，他用枪已成本能，也就是所谓的枪感。
但不同于之前面对特工和警察，谢知对这仨货是有怒气的，加上其毒贩的身份，所以崩飞武器的同时，谢知给他们双手都补了一枪，废了他们伤人的能力。
接着他下车，对倒在地上的悍匪又各补一枪，打的是小腿，让他们跑不了。
依旧……没有杀人。
回身拉开车门，把背包单肩背上，接着单手抱起艾娃。
环视周遭，此时街上的目击者实在太多了，所谓的乔装改扮已经失去意义，毕竟他带着个孩子，只凭这一点，他就符合通缉令的描述。
谢知取出自制烟雾弹，道：“艾娃，闭上眼，憋气。”
言罢扔出烟雾弹，汹涌喷薄的白烟，迅速弥漫了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