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谭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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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失望？”面对官楚葳的是名老者，有着正统的东方血统。
官楚葳摇了摇头，“比起要知道的事，这些算不得什么。”
老者笑了笑，“坐！”
“你是谁？”官楚葳迫不及待想知道男子身份。
“谭龄！”
“他们口中的谭博士？”
“或许另一个身份你更感兴趣，我是这里的创始人，没有之一。”
喝！官楚葳倒吸了口气，“是个值得炫耀的身份。”
“你很不屑？”
“不，对于您的智慧我很佩服，这是我穷极一生，不，或许几世都无法达到的高度，但这有何意义？”
“意义？”谭博士沉默半响，“年少时的热血，中年时的贪欲，老年时的悔恨。”
“你……”官楚葳有些困惑，总觉得老者似乎在忏悔。
“如果二十几岁的青葱岁月就能拥有百年智慧，或许就不会有这一切。”谭博士感慨道。
“那是做梦！”官楚葳更加确信老者在忏悔，大概真的后悔自己制造出这些代孕机器人。
“如果真觉得后悔，就想办法弥补，没有人生来都不会犯错的。”
“你果然很通透！”
“不，我只是比较敏感，你说话的语气让我想到了这些。”
“年轻时有人劝过我别做这项研究，那时我太过痴迷，又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便做了就做了。”
“我想你那时也没想到这些智慧体会生出意识。”
“在一起时间久了，反倒觉得和他们一样，便不由得想让他们思考，不停的思考，后而探索。”
“直到彻底觉醒？”丫的，真疯狂！这么说智慧体出现自主意识是人为的？而真正的鼻祖是他！老天，这是个怎样疯狂的世界！
“当我意识到问题严重时，已经无法控制。”
“是无法控制，还是不想控制？”官楚葳可不这么想。
“你很犀利，确实是我不想控制。日夜能感受到他们的心情，为他们所忧而忧，为他们所乐而乐，便不由自主想为他们多做一些。”
“等等，你的话我听的不太明白，什么叫‘感受到他们的心情’？”
“我用意识共享了他们的情感。最初只是为了更了解他们，后来便成了一种习惯。”
“还可以这样？”官楚葳有些不敢相信。
“每个智慧体都具备这样的能力。”
“那我和珍珠，也是共享了情感？”
“没错。”
“你做的还是我做的？”官楚葳对这个问题非常执着，她很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老者没有说话，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沉默就代表默认喽？我一直昏迷着？”
“不是，你醒来又被我催眠了。”能将这么无赖的话毫不亏心的说出来，也只有他了吧。
“你不用担心，等你彻底醒后，这种感觉会消失。”
“来来去去不觉得麻烦？”
“不麻烦，不然你也不会坐到这里为他们打抱不平！只有切身体会过，才会不顾一切的为他们着想。”
“你到用心良苦，我现在就可以拒绝。”
“你会吗？”自是不会，那种绝望，痛苦即便她清醒了也不会忘。
“你可真算无遗漏！把人的心思捏的精准无比。”
“那也源于你的品质。”
“你似乎对我颇有研究？”官楚葳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等你好久了！”
“老狐狸！”官楚葳嘟囔了一声，“你找我来，是要我帮忙吧！确切的说，我已经在帮你的忙了。”
“你指的唤醒珍珠？不，你做的远比这还多。”
“这道勾起我兴致，说来听听。”
“珍珠是所有人智慧体里最早觉醒的。她貌美聪慧，性格开朗，很得人喜欢。”
“人？你指的是那个秘密军首领？”
“是前秘密军首领，阿瑞斯。”
“战神阿瑞斯？”希腊神话中因战争而生的神，被视为尚武精神的化身，看来那些人对他的期望很高。
“战神？你们是这么称呼他的？”咦，是她猜错了？官楚葳不自觉挑了挑眉。
“想不想知道他在我心中是什么？”
“奥？为爱痴狂的傻小子。”
“没错！珍珠是虔诚的教徒，又非常唉孩子，我便允许她帮忙照看新出生的孩子，阿瑞斯每每来接孩子时都会碰到珍珠。”
“一来二去他们就生了感情。”
“那时孕妇并不需要面对死亡，每一次轮回只需清除记忆。可他们正值浓情蜜意之时，哪舍得这样的分离，他们绞尽脑汁想办法保存记忆。”
“你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吗？随便编写几条代码……”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记忆线同感情线是连在一起的。”
“那便只有觉醒了！”官楚葳暗暗叹了口气，放弃记忆，如同放弃感情，他们自然不肯。
“随着珍珠月份日益增大，对肚里的孩子感情越来越深。
男人，孩子，一个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她怎么舍得下。索**的力量最是伟大，超越一切情感，能够创造奇迹，就在珍珠快生产时她彻底觉醒，成为第一个智慧体。
似乎这种觉醒会传染，接二连三有孕妇觉醒。因为做的不够保密，上面的人很快知道。代孕机器人的觉醒让他们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于是他们很快下达密令，密令惨无人道，从那以后，枫丹镇时刻充满死亡阴影。”
“她们口中的‘诅咒’便是这道密令，去母留子。“
“没错，生完孩子的机器人都会被彻底销毁。”
“那珍珠是怎么活过来的？”
“我让阿瑞斯在销毁时偷偷保存了她的初始数据。”
“为什么只保存初始数据？”
“存的太多会被发现，初始数据就足够她复活。”
“可……到底她会忘记一切。”
“总比没命了强，好在那傻小子是个痴情的。”
“那岂不是每年都承受分离之苦。”
“是啊，最初那年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们私自替她做的决定，后来的每一年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好个情深意重的女子，只是太苦了。
“又出了什么事？为何她辗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