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深夜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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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让商陆等太久，二女便带着总镖头返回了正堂。
商陆对着二女示意了一下，让二女退下，将空间留给自己和总镖头。
随后商陆将目光看向总镖头，只见他身穿一身劲装，腰间别着一把大刀，由于上了年岁，头发有些花白。
通过原主人的记忆，商陆对总镖头有些了解，但了解的却并不多，只知道总镖头姓李，叫李志，是镖局最早的几个镖师之一，和大掌柜沈叔一样，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商陆在私下里一直称呼他为李叔。
不过由于原主体弱多病，整日待在房中，外加上本身对镖局的事情不感兴趣的缘故，所以平时接触的也并不多，因此对于李志具体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并不清楚。
就在商陆坐在椅子上，思绪万千的时候，李志向商陆摆了摆手：“不知大当家的找我何事？”
商陆被李志的话给拉回了思绪，随后从座位上站起：“李叔，咳咳…私下里你还是叫我小陆吧。”
总镖头点了点头，没有就这点细节过多的讨论，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于是商陆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示意李志坐下说话。
然后待李志落坐后，商陆自己也坐回在椅子上，对着李志请教：“李叔，您也知道，我对镖局这一行了解的并不多，咳咳…现在突然成了兴隆镖局的大当家，有些不知所措，还请李叔指点一二。”
商陆说这番话的时候，做足了姿态，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对于商陆的情况，李志是了解的，因此他很清楚，如果不是事发突然，只好赶鸭子上架的话，怎么也不会让商陆成为兴隆镖局的大当家。
不过既然事实已经如此，李志倒也没有别的心思，只是觉得苦了商陆这孩子，本就体弱多病，现在还要扛起镖局的担子，但愿不要病情加重。
所以对于商陆的请教，李志还是耐心的给他讲解起来：“小陆，要想了解镖局，首先你要知道何为镖局，镖局具体是干什么的。”
“换个说法就是，你要知道镖局具体经营什么业务。”
听到李志的话，商陆沉默了一下，然后根据脑海中的记忆，以及自己对镖局行业的了解，不确定的说道：“李叔，我觉得镖局就是保护财物，至于业务，主要就是保护和押运货物，赚取费用。”
“咳咳…”
李志听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商陆，然后摇了摇头：“对，也不全对。”
“还请李叔为我指点迷津！”
商陆赶忙继续请教。
李志措了下词，然后对着商陆讲解道：“镖局，说白了就是“受人钱财，保人免灾”的行当，也就是凭借过人的武功，专门为别人保护财物或人身安全的地方，而不是单纯保护财物。”
商陆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理解。
李志见此继续讲解道：“不过用到镖局的多是一些有钱有势的人，所以镖局的主要业务对象就是这些有钱有势的客人。”
“而镖局的主要业务，便是为这些客人押送一些衣、物、手饰和保护人身安全。”
“也正因为如此，由此延伸出了镖局的业务，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六大镖系。”
“六大镖系？”商陆不由得发出了疑惑，显然对于不了解镖局这个行当的他来说，这个东西商陆还是第一次听说。
李志点了点头，没有跟商陆绕圈子，直奔主题的回答道：“所谓六大镖系就是镖局的六种走镖业务。即；信镖、票镖、银镖、粮镖、物镖、人身镖六种镖。”
说到这里，李志有些苦笑：“不过由于我们镖局太小，所以票镖、粮镖、银镖、人身镖我们是接不到的。”
“而且就算偶尔有人上门询问，由于资金太少的原因，我们也无法跟人家签订镖单。”
“能做的都只是信镖和物镖而已。”
听完李志的话，商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六大镖系，结果到最后镖局能做的只有两个。
好一个惨字了得啊！
不过还不等商陆感慨，一旁的李志继续说道：“不过那是之前了，由于上一趟走镖失利，失了镖，现在我们兴隆镖局怕是连物镖都做不了了。”
李志这番话真的是完完全全出乎了商陆的意料，合计到他接手镖局的时候，镖局只能跑信镖？
虽然商陆对镖局这一行当了解不深，但他对信镖还是知道的，完全就是字面意思，是替人送信的，这能挣几个钱？
正如此，李志的这番话让商陆疑惑不解，怎么诺大的镖局怎么就沦为送信的了。
面对商陆的疑惑，李志的回应很简单：“没镖师了。”
没错，你没听错，就是没有镖师了。
商陆刚一开始也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兴隆镖局在江都城二十多家镖局里，虽算不上数一数二的镖局，但也是能排进前十的，在周围几座城镇也是小有名气的，怎么会好端端的没有镖师了呢。
直到听了李志的解释：“小陆，咱们镖局之前算上我和你爹在内，一共有八名镖师，两名趟子手，伙计仆役我们暂且不算。”
“可上一趟失镖以后，咱们兴隆镖局连同我在内，一共只剩下了三名镖师，以及一名趟子手。”
“也就是说，上次走镖失利，我们损失了一半以上的镖师，这对一个镖局来说简直是重创啊！”
商陆不由得点了点头，李志说的没问题，对于任何企业来说，损失一半以上的骨干都可谓是元气大伤了。
可商陆还是疑惑，即便是元气大伤，镖局不是还有三名镖师一名趟子手吗，何来没有镖师一说啊？
“咳咳…”
随即商陆便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了李志，期待他能给自己解惑。
李志一如既往的直接告诉了商陆缘由：“因为咱们镖局里除了我以外，其余的两名镖师都是新手，还不能独立走镖。”
“而且镖局里要有镖师留手，因此最多只有两名镖师押镖，这对于走镖来说，风险太大了，一旦出事，镖局就彻底完了。”
李志的话，让商陆彻底弄清楚了镖局的现状，而且他知道有一点李志是不清楚的，那就是现在镖局的账上已经没钱了，怕是有人上门物镖，也会因为资金不足无法签镖单。
一时间让商陆有些犯愁，毕竟如果真要让镖局光送信镖，先不说能挣多钱，恐怕到时候都没有那么多信可送。
这种情况，想让兴隆镖局成为天下第一大镖局，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啊？
要知道，谁都能等得起，可他商陆等不起啊，老医生的话至今商陆还回荡在耳旁，如果两年内他不能将兴隆镖局发展成江都城第一镖局，接受不到第一阶段的治疗，到时候恐怕他就撒手人寰了。
想到这，商陆心里便更加烦闷，不过他没有直接表现出来，继续跟李志又闲聊了一会后，李志便告辞离开了。
留下商陆自己一个人，坐在正堂里苦恼。
二女再次如同一个幽灵一样，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看着商陆一脸苦恼的样子，不由得轻声询问道：“少爷，你是想老爷了吗？”
商陆没有回答二女的疑问，而是对着二女说道：“二女，带我在镖局里转转吧，我想走走。”
“少爷，外面还在下雨呢？”
“没事，就在背雨处转转。咳咳…”
二女无奈，犟不过商陆，只好答应了下来，不过还是细心的为商陆披上了大髦，确认无误后才扶着商陆走出正堂。
说实话，这是商陆来到兴隆镖局几天来，第一次离开房间，也是第一次看看兴隆镖局，不过由于一直在小雨的缘故，二女只是粗略的带他在背雨处转了转，便带他回去了。
也是在闲逛中，商陆才从二女口中得知，为啥明明镖局的大当家死了，镖局却没有挂东西，也没有看大家穿孝服。
原来是因为，葬礼在商陆来之前便已经举行完了，而且因为镖局是开门做生意的，摆出那些东西不好，外加上镖局里的人，过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不说见惯了生死，也是早有准备。
也正是如此，所以虽然镖局里的人很伤心，却并没有表现的像普通人家一样。
对于镖局来说，最好的方式就是以后有机会，找到这帮“饿虎”让他们血债血偿。
了解了这些，商陆心中的疑惑才得以消除，不然他还以为兴隆镖局是个没有人情冷暖只有利益的地方呢。
随后在镖局内部转了转的商陆，便跟随二女回到了房中歇息。
毕竟今天他已经在外面待了太久了，对于他的身体来说，是一种不小的负担。
他可不想还没等兴隆镖局发展壮大，自己就因为病情加重，就撒手人寰。
就这样，回到房间里的商陆躺在床上，不一会功夫便睡着了，一直睡到傍晚，才被二女从床上叫醒，吃了药后，又简单的吃了点饭。
随后商陆赶走了二女，让她自己回房间休息去，自己躺在床上把玩着系统奖励的那个不知名的玉符。
就在商陆躺在床上把玩着手中玉符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衣斗篷的神秘人敲响了兴隆镖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