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我也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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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aid gym又一次攻略琉璃子失败之后，荒木宗介又去了趟离涩谷不远的赤城神社。
从车站出来，走过两米宽、十多米长的“牛入桥”，便是神乐坂。
“牛入”的意思，是指畜牧牛群的场所；在江户时代，这里亦因为有大量修行者聚集，曾是东京私家寺庙最为集中的区域之一。
夕阳的余晖轻轻地吻在朱红色的鸟居上，将鸟居后方的石板步道映射成了银灰色。
穿着高中制服、背着粉色背包的小鸟游真弓，就这么静静地候在鸟居下方。
见到双手插袋走来的荒木宗介，她恭敬地低头一礼。
过肩的长发挽成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俏皮地跃动着。
在她心中，荒木老师可是可以抗衡邪神的强大存在。
那日镰仓返回之后，她查询了神社的古籍，确认了那就是大旅渊蛇神。
而那个阵法，正是为了借怨灵之力，凝聚怨气破除封印。
那日若非荒木老师拼死救下跳楼的两人，中断了大旅渊蛇神的血祭，胜负可能还未可知。
虽然是以怨灵之力苏醒的邪神，并没有得到信仰之力的补给，处于最虚弱的阶段。
可那也是邪神，除灵者协会划分到等级【叁】的存在。
难怪以荒木老师的实力，回去据说也睡了两天两夜。
看见小鸟游真弓，荒木宗介也爽朗地挥了挥手。
校服都没换，是一放学就守在这里了吗，这孩子也太老实了吧。
“诶，荒木老师……换发型了吗？“
跟在荒木宗介身后半个身位，小鸟游真弓有些好奇地问道。
“噢，这个啊，说起来一言难尽……总之，很难看吗？”
“不会不会……比之前的发型，感觉……要帅气一点。”
小鸟游真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就太好了，我最近有在努力吃海带呢，争取早点把头发长回来。”
荒木宗介摸着后脑勺大笑道。
两人一同来到后殿，并没有见到小鸟游太郎。
“诶，小鸟游先生呢？”
“父亲他……和朋友出去谈商务合作的事情了，可能很晚才会回来。”
说到自己那个整天醉心商业运营的父亲，小鸟游真弓似乎有些气鼓鼓的。
“原来如此。”
荒木宗介叹了口气。
上次那烟味道不错，还说讨支来抽呢。
“父亲由于没有灵感，因此也并不把心思放在除灵之类的事情上，反倒是对商业运营很有兴趣，经常以神社的名义出去洽谈合作……最近还打算和动漫《鬼太郎》联动出御守之类的……实在是太不务正业了。”
小鸟游真弓难得地和荒木宗介抱怨道。
在她心中，或许荒木老师，是比父亲更为可靠的存在。
“诶，也不能这么说呢。说不定，小鸟游先生，是在以他的方式，想要夺回属于神明的土地呢。”
荒木宗介坐在屋檐下，点燃了手中的烟，想起了那天在巷子里，小鸟游太郎的话。
“是吗？但愿如此，爷爷的灵在九泉之下也能得以告慰。”
似乎将荒木宗介的话听了进去，小鸟游真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就在荒木宗介一支烟的时间，小鸟游真弓已经换了一身运动服出来。
“时间不多了，我八点还要打工呢，我们抓紧吧……”
看到她出来，荒木宗介如是说道。
“我……”小鸟游真弓脸上浮起红晕，似乎有些害羞。
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她眼神又变得坚毅。
“我还是第一次……请荒木老师多指教。”
“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呢，大家尝试着来吧。”
说完，荒木宗介就把罪恶的大手伸向少女。
“来，双腿分开……像我这么站，这叫做外钳阳马，是咏春拳的基础马步之一。”
板着少女的肩膀，将她调整到正确的马步姿势，荒木宗介满意地点了点头。
从镰仓回来之后，他就发了一些咏春拳的教学视频给巫女，让她先自己练习。
然后对方表示有些疑惑需要当面指点。
毕竟自己最近两笔横财全部来自巫女那里，不去尽一下“指导”义务，确实有些良心不安。
目前看来，巫女虽然姿势不太标准，套路却已经很熟悉了，看得出来是有对着视频付出相当的训练量。
“记住这个姿势和重心位置，以标准的姿势，从每天站六分钟开始，隔三天加一分钟，直到无法坚持。”
荒木宗介引导着她练了几遍咏春拳入门必修的套路“小念头”。
小念头作为咏春拳最基础也是最核心的套路，它的动作招式不多，但集中了咏春拳攻防的最基本的招式和手法，可谓易学难精。
但是小鸟游巫女的运动神经似乎意外的好，只是跟着视频练了段日子、再加上他的纠正打得有模有样。
“动作意外的不错呢，你平时有在坚持锻炼吗？”
看到对方不需要自己纠正，也能打得有模有样，荒木宗介赞叹道。
“我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弓道部的正选。”
小鸟游真弓谦虚地解释道。
“弓道部吗……原来如此。”
“坚持这样练习，我以后也能像荒木老师一样厉害吗？”
“咏春拳虽然很适合女孩子，也是以速成为主，以你这个年纪开始练也不算太晚……”
荒木宗介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头，以后极为严肃的表情继续说道。
“但是，有些事情，也是要看天赋和性别的，你也不能太过执念，只要有进步就好。”
他也从来没正儿八经地指导过别人如何练拳，虽然眼前的少女天赋似乎不错，但是练几年可以达到手撕大蛇的境界他心里也没谱……
“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我一定会悉心练习，以荒木老师为毕生目标。”
小鸟游真弓认真地说道。
传说中的成佛，若是通过练习便可以轻易掌握的话，就不配“传说”二字了。
那个遥不可及的界限，是寻常除灵者穷尽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境界。
对于她来说，哪怕能触及一次“成佛”，便足以面对小鸟游一族的列祖列宗了。
“初学者有些急躁是正常的，没关系，慢慢来。”
看到小鸟游真弓端正了心态，荒木宗介也是老怀大慰。
也许有一天，眼前的女孩真的能将咏春拳发扬光大，那自己从上一世带来的武功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畅想着完全不同的未来，屋檐下的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向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