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目前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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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绰痕无事,温丞礼又把自己的秘密据点告知徐锦宁了,这让徐锦宁心里的结少了几个,等他们再回到公主府得到的就是青杏的骨灰消失的事,徐锦宁已经漠然了,她知道是谁带走了青杏的骨灰,带走便带走了吧。
毕竟,宁国不是青杏的家,相信那人应该会把青杏带回属于她的乐土吧。
从回到公主府后,徐锦宁总觉得身边多了几双眼睛盯着,无论她走到哪里,那几双眼睛都像是安在她身上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元宵节那天,皇宫也是一片热闹,丝毫没有因为徐芳菲的悲伤或者难过,徐芳菲这个名字似乎已经成为了宫廷的禁忌,每个宫女太监提到这个名字都是咬牙切齿,都觉得徐芳菲害死自己的孩子是死有余辜。
皇宫内热闹,皇宫外同样是人山人海。
温丞礼本是怕徐锦宁还因青杏之死闷闷不乐想去约着她一起出去游玩一番,到了别院才发现徐锦宁坐在院子里喝着酒,知道徐锦宁需要这段时间一直在自我疗养他打消了叫她出门的打算,转身便去吩咐一些元宵节晚上要准备的东西。
众人皆知徐锦宁因为青杏之死心情不佳,也无人敢去招惹。
也不知道是不是思念青杏过甚,近段时间徐锦宁总是将静思看成是青杏,早上起床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青杏,过来给我梳妆!”
直到温丞礼站在她身后帮她梳着长发,她那发光的眼神才暗淡下来,也不再多语,任由着温丞礼帮她把妆容收拾好。
青杏和碧枝二人给她打扮的时候是雍容不失华贵,既不会显太过庸俗也不会失了她的身份,而温丞礼给她打扮的妆容都是偏向朴素静和,与她往日的风格是截然不同的,徐锦宁知道温丞礼是不想让她看到以前的妆容,想起青杏碧枝二人徒增伤感。
夜色寂寥,庭院中的人还在小酌,院子里还有其他几个长相姣好的男子在翩翩起舞,一人吹箫一人奏琴,树枝上挂着许多个红色的小灯笼,愣是照耀着整个庭院,将院子映衬的红彤彤的非常喜庆。
徐锦宁半醉半醒间看着那几个跳舞的男子,忽然就觉得一阵烦闷,这些人的面孔同一时间变成了温丞礼,那弹奏的琴声忽然急转而下变成了温丞礼最常弹奏的那曲,像是悲伤的低吟,绝望的吟唱。
徐锦宁挥挥手,“好了,都下去吧,去把驸马叫过来。”
今夜,良辰美景,怎能没有他在身旁。
跳舞的男子同时停下动作行了礼后离开了院子,院子里乍然安静下来,徐锦宁低吟一声:“本宫的人,不是你们能动的起的,你们都给本宫等着。”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面首又回来,那男子悄声道:“长公主,驸马在前面的院子里叫您过去,说是有东西要给您看。”
“哼!就连他胆子都大起来了,敢指使本宫了。”徐锦宁晃晃悠悠的起身,“本宫倒要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戏!”
放下酒杯,她脚步虚浮的往前院走去,那面首本想去扶着她,却被她轻易的用手打开,她还没有醉到要让人搀扶的地步。
前面的院子里静悄悄的,那面首跟着徐锦宁走到院子门口就没再动过只停在原地。
院子里居然没有掌灯,徐锦宁眯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走着,若不是这里她每天都会走上无数遍还真有可能会摔倒。
不过她还是在酒精的催使下差点绊倒,她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落进了一个人的怀里,鼻腔里弥漫着男子身上浅浅的香味,那是墨香和梅花香混合的味道,这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本该是很奇怪,可在温丞礼身上却是那么的好闻,淡雅、博远。
“公主酒喝多了!”温丞礼搀扶着她的手。
徐锦宁想把手抽回来,试了两次,却觉温丞礼手劲挺大,挣扎几次都没能挣开,也就没再挣扎,她不满的问他:“你把本宫叫来这里做什么,乌漆嘛黑的。”
“公主且看!”
随着温润声音的落下,院子里的红灯笼在一瞬间被点燃,院墙外无数孔明灯缓缓升起,一闪一闪的萤火虫像是小精灵一般努力的散发着自己的光辉,照亮庭院中的黑暗。
徐锦宁微愣,“这是?”
“公主上前看看孔明灯上写了什么吧!”温丞礼单手负在身后,俊美的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
徐锦宁剜了他一眼还是走过去看了看,最近一个孔明灯落在她面前,孔明灯上绑着红色的布条,借助孔明灯的光芒,她看清上面写的字是:“佛经?你把佛经写在了这上面?”
“一愿来世公主与碧枝青杏能够再见,重续姐妹缘。”
徐锦宁看向他,又听他说,“二愿今生长公主家人安康,幸福顺遂!”
“你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温丞礼也爱上她了,可是他并没有说过什么,就连对她的态度丝毫也没有任何的改变,怎的就……怎的就为她做了这些?
她实在是看不懂温丞礼,还是说他是想用这样的方式俘虏她的心,讨好她?
“近日看公主心中郁结,丞礼也只想为你做些什么,以报答当初的恩情。”
“光凭这个就想一次性把恩情还完?”
徐锦宁才记起温丞礼可是欠了她许多的,“你欠我的,这辈子都是还不完的,温丞礼你这辈子都得呆在本宫身边。”
若是他敢逃走,她也可以拿着铁链将人锁起来,永远禁锢在她身边。
“至少目前不会离开!”
未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能做的就是在这有限的时间内陪着她,尽一份心,还这份情。
徐锦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脑子一热,踮起脚尖,猛地拉过温丞礼就吻上他的唇,久违的触碰让徐锦宁很是回味。
温丞礼先是被她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瞳孔微微缩,直到口腔里有血腥味儿,舌尖被徐锦宁咬破,他才有些抵抗,然而还未等他推开徐锦宁,徐锦宁已经自己退开,徐锦宁满意的看着他那被咬破的嘴角,得意的笑着:“你刚刚还少说一个!”
见温丞礼目光疑惑,徐锦宁说道:“三愿你我夫妻琴瑟和鸣,共赴白头,四海归心,天下安宁!”
徐锦宁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非常地认真,认真到温丞礼舍不得移开目光,二人对视许久,终是因为徐锦宁酒劲上头上前扑在他的怀里:“我乏了,回去休息。”
“好,我带你去休息!”
徐锦宁酒喝的挺多已经不想走路,干脆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样的吊在温丞礼身上了,走了两步温丞礼实在是没办法拖动她,直接让人打横抱起往寝室走去。
带着面具的男子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两人,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向下耷拉着,丰禹亲眼目送着温丞礼抱着她离开,此夜漫长,他们夫妻之间会做什么,怕是用脚指头想想都会知道。
丰禹握着长剑离开了角落,既然他已经选择了这样一条路,那大业未完成之前他就别无选择,只能以这样的身份生活下去,隐藏好自。
离开公主府,丰禹站在四皇子府上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冰冷的目光看着停在门口的轿子,他看着徐锦晟搂着一青楼女子从轿子上下来,两人有说有笑,他倒是没想到徐锦晟居然还喜欢逛青楼。
他一路尾随着徐锦晟来到他住所,就见刚刚还醉着酒的徐锦晟忽然清醒起来,他猛地一把推开那青楼女子径直地进了屋。
丰禹冷笑,“原来是障眼法,应该是为了混淆和帝的视线,想在他那儿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这个徐锦晟已经不受和帝器重了,居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将自己的缺点暴露在和帝眼线之下。
丰禹瞧见有几个黑衣人也在跟踪徐锦晟,若是没有猜错这些人应该就是和帝的人,只是丰禹不太明白,为什么和帝会监视徐锦晟呢?
他仔细想了想,徐锦晟前面认识了苏逸,后苏逸被调查处于夏国有勾结,徐锦晟也是受了牵连被禁足,后来又查出徐芳菲府上养着夏国的奸细,如此说来,那和帝怀疑徐锦晟语峡谷有勾结也不无道理。
徐锦晟进了房间后就没有再出来,房间的烛光也熄灭了,就好像人真的安寝了一般。
丰禹没敢妄动,只看着那几个黑衣人悄悄然的从窗户爬进了徐锦晟的房间,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几声惨叫,惨叫声落下后,那屋子里又恢复了一片宁静,屋子里依然是黑漆漆的。
“徐锦晟在里面做什么,这么神神秘秘得?”
丰禹又监视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没什么动静,他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先汇报给徐锦宁,毕竟这不是小事他一个人暂时还做不了主。
只是丰禹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徐锦晟房间的灯就亮起来了,里面出来几个人将那黑衣人的尸体抬了出去,徐锦晟也是一脸阴笑的跟在后面。
他出来后,那房间又恢复了成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