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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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承从小就性格狂妄, 付成梁见怪不怪了。尤其是成年之后，狂言中又夹杂着几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听起来又似乎是在开玩笑，说是玩笑, 又确确实实是少年桀骜口出狂言，实在是有些不太好对付。
付成梁一笑而过：“那我就等着了。”
回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座驾：“要去哪里吗？我送你一程。”
韩世承说：“走几步路就到了。”
他还急着见凌煊, 没工夫和付成梁啰嗦, 婉拒后就大步离开了。
可惜到了奶茶店, 却发现奶茶店空空，别说是凌煊了, 其他练习生也没看见。
韩世承是奶茶店的大客户，店员看到他十分亲切：“需要奶茶吗？还是想坐会儿？”
韩世承说：“我找人, 刚刚凌煊是不是在这里？”
店员说：“上午确实在这里，但是刚刚走了，你们下午不是有开院仪式吗，要提前去剧院吧。”
韩世承没找到凌煊，只有起身去剧院，路上又遇见了红院的staff, 看到韩世承宛如看到了救星。
“承哥！江湖救急！”
韩世承看到红院的staff就开始头疼：“又怎么了？”
红院的staff说：“方老师又找不到人了, 总导演说，要把导师代表学院领学院主题曲改成学院主席领, 正在找你呢。”
他知道韩世承对方已鸣意见很大，但是箭在弦上也实没办法了，节目组都快急疯了，满镇子地找方已鸣，后来没办法, 总导演才拍板改了流程。
他眼巴巴看着韩世承，时刻准备着在韩世承拒绝的时候上去抱大腿痛哭，不料韩世承却说：“行，我去。”
staff大喜。
韩世承把制服的纽扣系好：“这是我最后一次给方已鸣善后，开院仪式后，麻烦他麻溜地滚出去，他不滚，我就去找付成梁让他滚了。”
staff连连点头：“我支持你！”
韩世承和staff两人坐上电瓶车赶去了剧院，其他学院在开园仪式前导师都召集练习生开过一个小会，商量选主题曲的方案，韩世承赶到时，其他学院也都开完小会到剧院了，只有红院乱成了一团，韩世承三两句把红院的练习生安抚了下来，然后直接开始说选主题曲的事情。
“主题曲还没披露，就算总体难度有差异，也不会特别大。如果按照传言是根据所有练习生的第一周排行来选，我们应该不是第一，如果是最后一名，那我们就没选择余地了，如果是第一名或者二名，我们直接就选时长最长的。”
有练习生问：“为什么？”
韩世承说：“主题曲不管是vocal难度高还是dance难度更高，33个练习生里，总有人会偏科，团体舞台，要怎么选择曲目让所有人扬长避短，3分钟考虑时间是肯定不够的。但是时长不一样，这个东西是死的，不需要主观判断和纠偏，多一秒种，就会多一个人有镜头。”
他一通理论把红院众练习生说得心服口服：“行，那我们就选时长最长的。”
韩世承说：“就这么定下来了。”
他在红院座位的第一排坐下，因为方已鸣还没找到，导师的座位不得已和练习生们挪到了一起。
红院的座位和青院隔了一个金院，韩世承想要看凌煊，先要看连天航和秦阵。
韩世承只有忍着看到秦阵和连天航就暴躁的脾气，多看了几眼自己的老婆。
“朋友，韩狗和你什么到底是关系？”
秦阵最近也忙，他想拿C位，除了各种工作，已经开始提前练舞了，因此和凌煊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亲近的机会就更少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凌煊坐在一起，他忍不住问出了一个在心里疑惑了很久的问题。
韩世承平常看起来还是挺正常的，结果一遇到关于凌煊的事情就变成了疯批，和狗似的在凌煊身边尿个圈，谁靠近就咬谁。
如果说两人是情侣关系也就算了，偏偏凌煊看都不看他一眼，对连天航都比对韩世承热情。
凌煊的回答很冷漠：“不熟。”
“得了吧，你骗骗连天航这种纯情少男还差不多，你骗我就没意思了，嗯？”
秦阵撞了撞凌煊的胳膊：“好歹我也是你在星河star上的限定老公，你得让我知道我情敌是谁吧？”
凌煊瞟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秦阵说：“亲爱的，那是你不了解我，娱乐圈这么无聊，除了吃瓜，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了。”
凌煊说：“你不是把谈恋爱当娱乐活动吗？”
秦阵问：“那你和我谈恋爱吗？我追你。”
凌煊：“……”
秦阵又问：“连天航也喜欢你吗？不过感觉又不太像，还是因为你们以前当室友，他习惯了保护你？”
凌煊说：“你到底是想追我，还是听八卦？”
秦阵说：“当然是想追你，听八卦能听到和你啵唧一下吗？”
两人凑在一起叽里呱啦，很快被镜头捕捉到，也很快引起了任博司的注意。
他回过头看了秦阵和凌煊一眼。
明明只是随意一眼，凌煊却仿佛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似得，连忙坐直了身体。
秦阵有些怨念：“又不是上高中老师抓早恋，你没必要这么严肃吧。”
本来他可以和凌煊一起聊整场，结果任博司突然换了座位，搞得两人仿佛被老师监视的小情侣。
就在这时，他看到方已鸣从入口走进来，在staff的带领下走到红院的座位前，红院的练习生们发出一阵骚动，韩世承站起来说了什么，然后总导演赶了过来。
过了会儿，有staff过来邀请任博司换座位，任博司站起来，和staff离开了。
“终于走了。”
秦阵大胆放心地找凌煊搭话，没想到凌煊看向了另外一个地方。
那个位置坐着的是爱豆学院的赞助商付成梁，虽然秦阵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仅仅只是赞助的节目，需要百业越兴的老板亲自出面，但是当他发现，刚刚才来的方已鸣也在看付成梁，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原来你也喜欢吃瓜。”秦阵说。
凌煊白了他一眼，没接话。
凌煊倒是没什么吃瓜的爱好，尤其是整个爱豆学院都传遍了的关于方已鸣的八卦，这个八卦还是徐琅给他说的，说方已鸣刚刚和背后的大佬结束关系，这个节目就是给他的分手礼物，结果方已鸣赌气，故意不给大佬面子，天天跑得不见人影，节目组也拿他没办法。
能随意塞到导师位的大佬，能让节目组头疼却也没办法的导师，凌煊又想起那天付成梁的示好，心想，难道方已鸣背后的大佬就是付成梁？
这就有点麻烦了。
那么方已鸣这几天到处找不到人，是不是去见付成梁呢？方已鸣知道付成梁盯上自己了吗？还有付成梁今天到底是为谁来的？
凌煊越想越头疼，他来参加爱豆学院本来是想避开韩世承和赵霁，顺便和小帅哥们搞搞暧昧或是谈个恋爱，结果不仅和韩世承一起困在了这个地方，还惹上了两个自己并不想惹的麻烦。
凌煊正襟危坐，在镜头前正直地宛如一个清心寡欲的老和尚，对于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一概无视，对于身边秦阵的小动作也当做没看见。
就连上台领取学院之心的聘书，他都一脸严肃正经，尽量让自己的眼神不和付成梁撞上。
他能感受到付成梁的眼神，隐秘的，势在必得的，来自于狩猎者的眼神。
这个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在开院仪式结束之后，凌煊就匆匆离开了。
晚上是开院仪式的晚宴，晚宴设在剧院的二楼，除了导师和练习生之外，部分嘉宾也会出席，凌煊本来也不想去，被徐琅从床上拉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不想见到某些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就算不去，他们也会找上门来，还不如去人多的地方，让他们没有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找到你。”
自从韩世承上次翻了一次墙，徐琅就对这些alpha心有余悸，就担心某天自己没注意的时候，这些alpha从宿舍里的各个角落冒出来。
凌煊在床上躺着：“行吧，你说的有道理。”
徐琅说：“而且如果有任老师在，你就更不用担心，他会护着你的。”
可他也不想见任博司啊。
凌煊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他刚刚考虑了一会儿，觉得徐琅说的很有道理，他必须换一种思路，不能见到这些SS级的alpha就跑，否则他们还真把自己当柔弱小白莲了，到时候会更麻烦。
“我去。”
凌煊说去，马上就上换衣服出了门，这个晚宴主要是用来联络各学院以及老师和练习生之间的感情的，顺便可以和开院仪式剪成一个先导片，因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服装要求，气氛也比较轻松。
凌煊进去后发现甚至连老师都没几个时，瞬间放下心来。
“我看到厉队了。”
凌煊和认识的练习生打过招呼之后，徐琅突然拍了拍他，凌煊转过头一看，果然看到了角落里的厉骁。
徐琅问：“去吗？”
凌煊说：“再试试了。”
早点有个对象，让付成梁这些人知难而退也好。
外面冷风习习，剧院里却是热度十足，staff几次过来问凌煊要不要帮他把外套拿到化妆间去，凌煊都说不用，等摄影师离开这块地方后，拿着一杯饮料，向厉骁走过去。
“忙吗？”
厉骁正在听下属的汇报，看到凌煊走过来，低声朝对讲机里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关掉了对讲机。
“有什么事吗？”
凌煊说：“没什么事，给你来送饮料。”
厉骁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领带系得平平整整，额角处隐隐已经有汗水。这场宴会会持续两个小时，按照凌煊的猜测，厉骁并不会吃喝。
厉骁说：“抱歉，我在工作。”
凌煊笑道：“当然不会打扰你的工作。”
他把手里的饮料放下来，另一手塞进外套的口袋里，把口袋里的NFC果汁掏出一小截。
“便利店买的，这可是抢手货，今天早上我特意蹲点去买的。”
厉骁说：“你已经请我喝过饮料了。”
凌煊说：“但是我没说，只请你喝一次。”
厉骁说：“我在工作。”
“我当然知道你在工作。”凌煊脱下外套，他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羊绒衫，微微有些宽大的领口刚好露出一截雪白的锁骨。
他把外套递给了厉骁：“那么，可以麻烦你帮我把外套拿去化妆间吗？”
厉骁迟疑片刻，接过了凌煊递来的外套。
“你现在不用穿吗？”
凌煊说：“这里这么热，不需要穿外套。”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厉骁：“我觉得你也需要。”
“谢谢。”厉骁接过纸巾，“我一直在这里，等会儿如果你想要外套，过来找我。”
“好的，如果宴会结束我还没来，就麻烦你回宿舍的时候，带给我，我住312-1。”
“嗯。”
凌煊看到摄影师又把镜头转了过来，和厉骁说了声“拜拜”离开了。
厉骁一直看着凌煊的背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直到凌煊消失在人群中，才拿着凌煊的外套，朝化妆间走去。
“给了吗？”
凌煊很快找到了甜品台边的徐琅，徐琅把另外一瓶果汁递给他。
“给了。”
宴会还请了一位酒保现场调制鸡尾酒，凌煊却连杯装的饮料都不沾，在来这里之前，带了两瓶便利店买的果汁。
徐琅说：“你怎么就突然只喝瓶装水了。”
凌煊不想提那天去拍外景时的糟心事，说：“喝着健康点。”
徐琅有些奇怪：“可前两天任老师请客，你还给我说了，纯果汁果糖更好纤维更少，让我少喝点吗。”
凌煊：“……那就，污染少一点？”
“好吧，也有道理。”徐琅看向凌煊的衣领，“你要不要请staff帮你借一件薄外套，你就穿这件羊绒衫，感觉有点……”
凌煊问：“怎么样。”
徐琅说：“有点勾人。”
他还特意补充了点：“我都有点忍不住想摸你了。”
凌煊搂住徐琅的脖子：“这不就对了吗？你说我如果有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
徐琅想了想：“红玫瑰？红牡丹？”
凌煊是明艳的长相，星河star上都说他是爱豆学院的富贵花，这两个信息素，也是投票猜凌煊的信息素里，获得票数最多的两种。
“错，是绿茶味。”
徐琅又看了一眼凌煊的衣领，顿时恍然大悟。
“学着点儿啊。”凌煊松开手，一手勾着那瓶饮料的瓶盖敲了敲徐琅的肩膀，另一手摸到徐琅的大腿，徐琅的脸蓦地一红，就看到凌煊掏出一个东西冲他晃了晃。
“我先闪了，借我玩一会儿。”
“行。”
凌煊冲徐琅眨了眨眼，徐琅愣了好一会儿，才从凌煊的颦笑中回过神来。
完了，他是不是也要变成凌煊的鱼了。
凌煊拿着徐琅那台手机，在二楼找了一个空房间，这个房间空间很大，用隔断隔成了无数个小空间，堆放着各种器材和道具，有些还是今天刚刚从开院仪式上卸下来的。
凌煊打开中央空调，找了一个靠近阳台的位置坐下来，打开徐琅帮自己新开的微信小号。
小号上只加了赵平平和项佳等人的微信，凌煊分化后已经有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他一直没有注射过人工信息素，他担心出问题，所以打算请赵平平问下医生，最迟几个月需要注射一次人工信息素来诱发发Q期。
这些事情他不方便在每周拿到手机时给赵平平打电话聊，他现在正当红，节目组总是希望能公开他和家人的电话，但是凌煊并不想打扰家人，也不想自己身上的缺陷成为网络热点，所以电话时尽量避免了和家人聊私事。
他刚和赵平平联络上，聊了没几句，突然听到门打开了。
凌煊连忙把手机屏幕熄灭了。
门是被用力推开的，有个重物先撞在了门上，接着，是落锁声音。
还锁上了？
这人要做什么？
当这个房间里响起两个人声时，凌煊顿时汗毛竖起。
刚刚那根本不是重物撞在了门上的声音，而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应该是脚步踉跄，撞在了门上。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凌煊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你想太多。”
这个声音让凌煊万分熟悉——这是付成梁的声音。
“那你来做什么，来看被你抛弃的金丝雀是什么下场吗？”
是方已鸣！
凌煊心里骂了一句，为什么他一参加宴会就会听到别人的私密事。
他偷偷摸摸挪了一个方向，向阳台外面看了一眼，琢磨着可不可以想办法避开隔断和器材，从阳台上逃出去。
“这是我赞助的节目。”
方已鸣笑了起来：“这区区一个选秀，值得你留在这里等着今天的开院仪式吗？你又看上谁了？”
付成梁的语气依然冷漠：“我来这里做什么，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但是我之所以会跟着你进这个房间，是希望你能遵守合约内容，好好完成导师的工作，这个机会很难得。”
“机会，付成梁，你给我的机会，你觉得我都稀罕吗，你真以为我喜欢拍戏喜欢唱歌跳舞吗？”方已鸣有些歇斯底里，“我根本不在乎！”
凌煊：“……”
凌煊有些忍不住了，他真的对这些夫妻离婚金主分手的狗血故事没兴趣，他又朝阳台的方向看了一眼，思忖着要不要打开手机灯，找条路出去。
而就在他仰头的那一刹那，他惊诧地发现身边有个人影，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那个人突然单膝跪下来，捂住他的嘴。
房间里黑漆漆一片，但是这个信息素的味道，他很熟悉。
是韩世承！
“嘘。”
韩世承在他耳边轻轻嘘了一声，凌煊点点头，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韩世承察觉到凌煊的呼吸变得镇静，慢慢松开了手。
这里的空间很窄，韩世承需要半搂着凌煊，才能坐下来，凌煊也不知道韩世承想来这里做什么，推开韩世承让他去隔壁的格子间，韩世承却握住他的手腕，手在他的手机屏幕上轻轻点了点。
屏幕亮了起来，凌煊担心亮光被方已鸣发现，连忙去按熄灭键，韩世承的大手却在他之前扣住了手机屏幕。
他在手机屏幕上敲下几个字。
“方已鸣是不是在这里？”
凌煊回道：“在，付成梁也在。”
韩世承：“妈的，早知道付成梁也在，我就不来了。”
凌煊：“怎么了？你来做什么？”
韩世承：“方已鸣不管红院，天天把事情扔给我，今天忍不住说了他几句，他的情绪有些崩溃，我担心出事，就跟了过来。”
凌煊：“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我看他的情绪已经崩溃了。”
韩世承：“……”
付成梁大概也发现方已鸣情绪有些崩溃了，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一些，没想到方已鸣却更激动了。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因为我是ba吗？是吗？”
“你们SS级的alpha，是不是只看得上高等级的omega，其他人在你们心里，就只能当玩物吗？”
“你心里想着那些养尊处优的高等级omega，因为他们漂亮，家境好，可以为你生儿育女，和你有共同语言，而我们这些ba或者是低等级的oemga，只能在床上供你们享乐，连名分都不值得有，对不对？”
刚刚凌煊还打算走，现在他一点都不想走了。
这位方老师不仅跳舞不错，骂人也骂得不错啊。
韩世承还在东张西望想找出去的路，凌煊突然抬起手，扯过韩世承的耳朵。
韩世承嘶了一声。
他还以为凌煊有什么事。
“怎么了？”
凌煊在手机上啪嗒啪嗒敲下三个字。
“骂得好！”
作者有话要说： 淡和韩狗这种小亲昵以及无意识叫老公，并不是代表他会轻易吃回头草哈。
这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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