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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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住的是3个B班的练习生, 听到连天航的大呼小叫时，正蹲在一起打游戏。
“航哥，你是不是天天看纸片人美少女看多了, 还天仙下凡，你怎么不说是猫的报恩呢？”
“不是, 是真的，我宿舍里真的多了个人, 还是特好看的那种。”连天航冲进隔壁宿舍的客厅, “我绝对没骗你们, 你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航哥，你八成就是饿狠了, 饿出幻觉来了，我不用试我都知道。”
一人左手拿着手机, 右手在身后的沙发上摸啊摸，摸出一袋牛肉干扔给了连天航，他连头都没抬，专注地在手机上戳戳戳。
连天航接过牛肉干，拆开掏出一片塞进嘴里，牛肉干的香味瞬间盖住饿慌了的感觉, 连天航连忙又往嘴里塞了两片, 一边嚼着一边心想，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他们这层需要打卡才能上楼, 楼下还有保安，就算是真有天仙下凡，他也上不来。
想到这里，连天航便安心地坐下来，看这三个B班的练习生打游戏, 顺便帮他们消耗点牛肉干，他并不打算点外卖，外卖吃多了长肉，等凌煊回来了，又要说他了。
“航哥，你要不要一起玩？”
连天航啃完了两包牛肉干，从坐垫上站起来：“现在恐怕不行，我要先回去洗澡，你们——”
他刚一转身，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整个人都傻了。
其余三人听到他话说了一半，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抬头一看门口多了个人，瞬间也傻了。
——天仙也下凡到他们的宿舍了吗？
四个人呆若木鸡地看着门口，站在门边的凌煊敲了敲门：“连天航，你怎么回事，回了宿舍又跑掉了？”
“凌、凌煊？！”
连天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凌煊从五官上看过去，和过去的差别并不太大，但是整个人从身段到气质，完全都变了，以前只能说是五官端正的小美人，现在的他明艳张扬，嚣张的美貌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身边三个b班的也震惊了。
这几天练习生之间关于凌煊的传闻层出不穷。他是怎么从恒星娱乐空降到恒星星光的，又是怎么通过海选又过了面试的，一直是练习生中，尤其是A班的练习生中的热门话题。有人觉得这是凌煊的运气好，毕竟从恒星娱乐到恒星星光可以说是合约降级，他要是有背景能搞定阳光视频，也不至于需要绕一个圈子到恒星星光来，也有人说凌煊有背景，否则也不至于让公司推荐的A班练习生掉了一个，而凌煊的面试反而通过了，剩下的，则是一些暧昧的，真真假假的传言，这类传闻无须多言，只需要会心一笑就行。
直到他们三个看到了凌煊，这些传闻瞬间就被扔到了脑后。
——什么背景运气都是扯淡，就凭这张脸，凌煊根本不用去表演唱跳，评委肯定也都让他过了。
会跳舞唱歌的练习生随便哪个娱乐公司都能找到几个，但是顶级的美貌，对爱豆的圈子，甚至是整个娱乐圈来说，都是稀缺资源。
“你，你怎么回来也不打个电话。”
连天航想走过去和凌煊一起回宿舍 ，却被身后三个练习生给拉住了。
“凌煊，好久不见了，来我们宿舍聊聊天吧。”一个练习生在地上扒拉出一个位置，又找了一个坐垫：“听说你这段时间因为身体原因住院了？”
除了A班之外，B班和C班的练习生和凌煊的关系都还不错，凌煊也不见外，走进来在坐垫上坐下。
“嗯，面试时正好撞上了分化期，还好撑住了，面试一结束就去了医院，出院之后，学校那边又忙着考试，今天上午才刚考完。”
所以变化这么大，是因为分化吗？
其中一个B班的练习生也是omega，他很好奇：“分化为什么会这么晚，一般不是15，16岁吗？还是说高等级的omega，分化会更晚一点？”
一般而言，高等级的alpha和omega相貌会更出色，他们下意识地认为，凌煊就是高等级的omega。
凌煊说：“我不是什么高等级的omega，也没有信息素，因为腺体发育缺陷，所以分化比一般omega更晚。”
“喂。”
连天航在一边小声提醒，等级这个词有些敏感，虽然现在倡导性别平等，消除等级歧视，但歧视和欺凌低等级omega以及ba的行为还时有发生，尤其在很多名门望族那里，等级制度尤其根深蒂固。
“没关系，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个话题很快就被大家略过，凌煊又和他们聊了聊面试的情况，有人问：“节目录制是在春节后，接下来这段时间，你是在C班练习，还是要升班？”
凌煊说：“这个我不太清楚了，明天我问问安娜姐情况。”
另一个提醒道：“如果你是要升班，我不建议去A班，你通过海选的时候，他们对你的意见就很大了，后来你通过了面试，A班的曾一凡没有通过，他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闹情绪。”
连天航哼了一声：“公司这么大力地推荐曾一凡，结果他自己面不上，还好意思闹情绪，是我早就重新回C班练习了。”
那个提醒凌煊的练习生说道：“他家为他铺路砸了不少钱，心里有点情绪也是正常的。”
这个话题也不适合在继续下去，凌煊点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为了庆祝凌煊分化后顺利归队，连天航破天荒请了外卖火锅，吃完火锅已经是晚上九点，凌煊和连天航帮隔壁收拾客厅之后，终于回了自己的宿舍。
凌煊打算早点休息，他问连天航：“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
连天航说：“你先洗吧，我去把房间收拾一下。”
凌煊不在的这两个星期，他又把房间搞得一团糟，凌煊刚刚收拾了一下，连天航没好意思让他继续收拾，打算趁凌煊洗澡的时候自己来。
凌煊便先去洗澡了，连天航开始打扫客厅和厨房，客厅里又被扔了不少球鞋和游戏卡带，他都一一整理了，地板也拖过了，在沙发的角落里，连天航还翻到了一张唱片，是前几天朋友出了新唱片之后送给连天航的。
看到这张唱片，连天航突然想起了韩世承，他把那张唱片塞到茶几下面，打算等凌煊等会儿出来时告诉他韩世承也要参加《爱豆学院》。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客厅里温度低，氤氲的雾气随着凌煊开门的动作涌了出来，在连天航抬头看到凌煊的脸时，刚刚打算给凌煊说的话，瞬间就忘了。
“你、你怎么不穿裤子？”
连天航忍了很久，才强迫自己不去看凌煊的腿，但是盯着凌煊的脸看好像也不太好，以至于他眼神飘忽，不知道该把自己的眼睛往哪里放。
“我穿了裤子。”
凌煊掀起上衣，露出下面的短裤，这套是夏天的棉麻睡衣，凌煊分化后体温比较高，这段时间都是穿夏天的睡衣睡觉。
连天航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是因为上衣和裤子颜色一样，自己眼瘸看错了。
“大冬天的你穿什么夏天的睡衣，搞得我还以为你要搞个什么下半身失踪的造型。”连天航不满地说。
“下半身失踪的造型吗？”凌煊走过来，胳膊搭在连天航的肩头，笑着问，“大冬天搞下半身失踪的造型，给谁看啊，你吗？”
连天航的脸不争气地红了。
“我去洗澡了。”
连天航落荒而逃，犹如一只被盯上的老鼠，一头窜进了卧室，又偷偷摸摸钻出来，拿着换洗的衣服跑进了浴室。
小处/男好像有点经不起调戏啊。
凌煊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第二天早上，凌煊还是和之前一样六点钟起床，和连天航一起去公司练早功，二十来天没去公司，又有这么大的变化，凌煊收获了保安和食堂阿姨无数关怀的目光，他不得不一一向他们解释自己没有整容也没有医美，是分化造成的改变，自己也没什么特别的信息素，就是个普通的，身体有些毛病的omega。
等到C班的练习生来了，练习室就更热闹了，后来就连B班和A班的练习生都来C班的练习室看热闹，刚好被上班的聂安娜看到，说了他们一顿，人群才散开。
“这是看猴子呢？早功练了吗？开嗓了吗？拉筋了吗？”
聂安娜把人群哄散，然后把凌煊叫了出来，抽出一份计划给他。
“这是公司给你们几个参加节目的练习生排的课表和计划，你先进A班，熟悉一下A班的环境，尤其和其他4位练习生要熟悉一下，然后等春节放假之后回来，你们就要开始练习具体曲目了，一共是两首曲子，8天时间。”
凌煊点点头：“我知道了。”
聂安娜又把其他4个练习生叫出来开了个短会：“从今天起，你们五人就在一起练习，就用之前那间练习室，你们是一个组合，队友有什么困难，都要互相照应。”
之前那间练习室是恒星星光专门为五个公司推荐的练习生准备的，除了大课和体能之外，五个人还会有单独的小课，聂安娜也没想到曾一凡会在面试掉了，凌煊会进了面试，不过选秀这件事从来都是优胜劣汰，没什么可说的。
“好了，抓紧时间，加油！”
聂安娜宣布散会，连天航一直是队长的身份，聂安娜离开之后，就由他带着其他人去练习室。
“今早没有大课，大家先过去互相了解一下，然后开始练体能。”
连天航又特意介绍了凌煊：“这是凌煊，也是我的室友，希望大家可以尽快对他熟悉起来。”
“嗯。”
其余三个练习生对凌煊的态度比较平淡，甚至让连天航察觉到有点敌意，连天航觉得有些恼火，这段时间他听说过不少关于凌煊的传闻，为此还和A班的几个练习生起了冲突，结果却也没能封住悠悠之口。
“别担心，等熟悉了就好了。”
连天航安慰起了凌煊，凌煊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也不怎么在意，他从小就被排斥，这些人心里想的什么，他怎么会不明白。
“我知道了。”
练习室在一楼最里面，凌煊和连天航走在前面，其余三个人走在后面，钥匙在连天航手上，走到门口时，连天航隐隐听见了音乐声。
“难道昨天没关？”
他拧了拧门把手，门竟然从里面反锁了。
肯定有人在里面。
连天航地脸色蓦然一沉，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门。
后面三个练习生也走了过来：“天航，你不是带了钥匙了吗？”
“里面有人。”
连天航又重重敲了一次，里面的人还是没开门。
他猜到里面是谁，顿时有些恼怒，直接抬起长腿，重重一脚踹在了门上。
“出来！”
门发出轰隆一声巨响，门框处的墙皮剥落，簌簌掉下来。
眼看着连天航又要踹第二脚，凌煊连忙拦住了他。
“踹坏了门赔钱的是你。”凌煊伸出手，“钥匙给我。”
连天航相当生气：“这傻/逼闹了几天，也该闹够了，怎么，今天还要给我脸色看？”
“你闭嘴。”
凌煊不由分说，从连天航手里拿过钥匙，趁着连天航踹第二脚之前打开了门，里面的人既没有练舞，也没有进行体能训练，而是躺在地板上翘着二郎腿用投影仪看演唱会。
这人正是面试没通过的曾一凡。
“怎么回事，我敲那么大声，你没听见吗？”连天航扔了包，走到曾一凡面前，“还是你耳朵聋了？”
凌煊：“……”
SS级alpha嚣张起来简直是一模一样，凌煊有些头疼，他连续叫了两声连天航，连天航只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这练习室写你名字了？”曾一凡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眼睛斜睨着连天航：“进了选秀，高人一等了是吗？”
“我警告你，你的情绪别冲着我们发，这几天我忍你很久了，你要不是我队友，我早他妈揍你了。”
“队友，谁是你队友？我可当不起你队友。”
曾一凡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喽，我可得罪不起你们，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
他拿过身边的包和手机 ，关掉了投影，走到凌煊身边的时候，吹了个口哨：“哟，不错，变漂亮了啊，吸了不少男人的好东西吧。”
他刚一说完，连天航从背后冲了过来，一脚把他踹在了地上，曾一凡也是alpha，反应比连天航慢一点，但也不逞多让，他在地上狼狈地滚了一圈，在连天航扑上去的时候，和连天航扭打在了一起。
“快去拉人！”
公司有规定不能打架，凌煊连忙叫住其他人去拉人，他跑到连天航身边的时候，连天航一拳落空，眼看着要被曾一凡反击，被凌煊一拳头打在他的下颌。
曾一凡应声倒在了地上。
连天航震惊地看向凌煊。
“没忍住。”凌煊吹了吹拳头，“我忍不了嘴欠的人。”
“呵呵，挺有默契啊。”曾一凡捂着下颌从地上爬起来：“睡过了吧，啊，连天航，不就是睡了个omega吗，值得你这么处处维护他吗？”
“你他妈闭嘴！”
眼看着连天航又要冲上去，两个队友连忙把他架住了，曾一凡满嘴污言秽语，故意挑衅连天航，一室的喧闹终于引来了外人。
聂安娜和俞贺宁以及恒星星光的总经理站在门口，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聂安娜，看她的表情简直要气疯了。
“都给我停下！”她大声骂道，“不停下全部开除！”
连天航和曾一凡终于停了下来。
一室的喧闹伴随着俞贺宁的低气压，瞬间变成了一片死寂。
“怎么回事？”俞贺宁问总经理和聂安娜，“练习生逃课，和粉丝私联，高价卖自己的私人物品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打起架来了？”
“是我们管理出了问题。”
聂安娜气得七窍生烟，恒星星光本来就因为各种管理问题让俞贺宁很不满意，现在竟然让他当面看到了练习生打架，她这一年的绩效，恐怕要全部泡汤了。
“都去大会议室。”总经理给工作人员说，“把所有练习生都叫上。”
恒星星光的大会议室里，凌煊和其他四人坐在第一排，挨了聂安娜一顿痛骂，聂安娜骂完了这五人，又去骂曾一凡。
“公司有公司的规定，要服从公司的安排，为什么要用打架这种方式宣泄个人情绪？”
曾一凡嘲讽地笑：“安娜姐，我可没动手，是连天航先打我的。”
连天航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一边的凌煊竟然没拉住：“怎么，还想告状是不是？我为什么打你，你敢说吗？”
曾一凡说：“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有的人靠关系进公司，靠歪门邪道进海选进面试，挤走属于别人的机会，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一语既出，全场哗然，聂安娜气得不行：“曾一凡，公司没给过你机会吗？”
“公司可没给过我空降的机会。”他故意看向凌煊，“凌煊，你说是不是？”
聂安娜和总经理刚打算发话，俞贺宁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
“你叫曾一凡？”
俞贺宁是集团的高层，在娱乐圈地位也相当高，如果说这里能有人能为自己遭遇的不公出头，那么肯定是俞贺宁，曾一凡因此收敛怒火，把自己的一肚子委屈说了出来。
“我不怕竞争，但是我怕不正当竞争。”
“我知道在娱乐圈里，背景和关系很重要，但是努力也同样重要。”
“如果圈子里的人什么都靠关系靠背景，那么以后这个圈子会越来越固化，普通艺人根本没有上升的渠道，民众们也会对娱乐圈越来越不感兴趣，从而转向其他娱乐，娱乐圈也会因为追名逐利，再也出不了好的音乐舞台和影视作品。”
曾一凡越说越大声，越来越激动，甚至把很多大家心知肚明的潜/规则都摆到台面上来说。
总经理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了，他几次想打断曾一凡，都被俞贺宁制止了。
“让他说。”
曾一凡情绪激动地说了整整十分钟。
最后，俞贺宁问：“你说完了吗？”
曾一凡满怀期待地看着俞贺宁：“我说完了。”
俞贺宁说：“好了，现在轮到我说了。”
他示意一边的聂安娜打开一个表格。
“我部分赞同曾一凡的观点，也佩服他能说出来的勇气。”
曾一凡心里一喜。
“不过，我更喜欢的是用数据说话，而不是侃侃而谈自己有多么努力。”
投影上突然出现一个表格，是这两个月以来公司练习室打卡时间的表格以及健身室的使用时间以及体重的记录。
排名第一的是连天航，第二名的竟然是来了仅仅一个月的凌煊。
而刚刚一直痛诉这个世界对努力的人有多不公平的曾一凡，竟然连平均时间都没达到。
“我知道你对自己面试落选有怨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落选，但是看到这几张表格，我想你应该心里有点答案了。”
俞贺宁拿出激光笔：“你有过两次逃课，晚上的练习一周里有一半时间都不参加，周末也很少来练习，就连体脂，也在这两个月里产生了大幅度的波动。”
他看向曾一凡，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所以，你站在这里，为自己努力却遭遇不公平待遇而伸冤，是出于什么理由？你可以告诉我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曾一凡脸上，他的脸涨的通红，过了会儿，愤然拿起包，跑出了会议室。
聂安娜想去追，俞贺宁说：“让他走。”
他又看向其他练习生：“让我做到百分之百的公平，我是做不到的，娱乐圈也不是一个百分之百讲公平的地方，外貌，天赋，眼缘，包装，镜头感，很多因素杂糅在一起，没人能做到公平。”
“但是你们能站在这里，起码证明了你们身上的这些因素都达到了平均以上水准，那么要达到更高的地方，你们该做什么，心里应该清楚，我不知道努力有没有用，但是我知道不努力，那是肯定没用。当然，我也鼓励你们用人脉用背景关系甚至用钱，不过最终的选择，是在大众手里，你们最后是被人嫌弃资源咖天天刷脸让人恶心，还是被民众们喜欢，有了被认可的音乐和舞台，还是要靠你们个人的本事。”
“好了，鸡汤灌完了，你们继续回去练习。”
俞贺宁拿过公文包，示意吴总和聂安娜跟上自己。
“去第二会议室。”
凌煊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俞贺宁走出会议室。
“卧槽，俞总监真的太帅了。”
后排有人传来了感叹。
“而且好厉害，说的我一愣一愣的。”连天航也说，他回头撞撞凌煊的肩膀，“我怎么感觉，他是在为你撑腰呢？今后肯定没人在背后瞎哔哔了。”
凌煊收回目光：“俞总监学的是哲学，竟然是统计学家的脑子，那肯定很厉害。”
凌煊起身：“走吧，该练习了。”
凌煊回到练习室练习，他抽空去了一趟第二会议室附近，给保洁阿姨打了招呼，说想要俞总监手里的一份表格，麻烦阿姨看到俞总监出来的时候，给他发个信息。
10点多的时候，凌煊收到了信息，阿姨说俞总监出来了，可能是要去上卫生间。
凌煊马上赶到了第二会议室的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开始洗手。
俞贺宁从卫生间出来时，正好就看到了洗手的凌煊。
他装作没看到一般，走到凌煊身边，打开了水龙头洗手。
从个人角度来说，他其实并不愿意和凌煊有私下的接触，凌煊实在太聪明了，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发现了。而对于他来说，工作上要面对太多的聪明人，他希望自己的私人生活能简单单调一点。
然而他总是会在私人场合遇到凌煊。
从寿宴到上次饭局，再到上次看见凌煊和任博司同坐一辆车，每次凌煊总是会遇到各种问题和麻烦，让他不得不出手。
然后，又是今天。
如果说刚刚在练习室和会议室里可以算作是工作，那么现在在这里偶遇，又可以算作是私人时间了，凌煊的练习室在一楼，这让俞贺宁不得不怀疑，凌煊是故意在这里等他。
理智告诉他应该无视凌煊马上离开，然而他的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看向了凌煊的侧脸。
娱乐圈流行小白花，凌煊这类明艳型的长相很少见，并且恰到好处的落到了他的审美点。
片刻之后，俞贺宁抽出纸巾擦干了手，又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身边的凌煊。
“身体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