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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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练习生了, 就连弹幕也一片“......”。
【不是吧,在这种激动人心的大型赌场里玩斗地主,我惊呆了】
【我也惊呆了, 乖乖,这可真是个人才, 主系统捡到宝了】
【我觉得最绝的不是这个, 是这个拉斯维加斯竟然真的能打斗地主啊!!!】
【u1s1, 其实斗地主也算是赌/博的一种, 只是比起二十一点,德/州/扑/克这些来说显得不太入流, 玩起来没那么刺激而已, 娱乐还行,搬上台面就有点不够看了】
围观的练习生们也叫开了。
“拿了一万的筹码,结果却跑到一百筹码的赌桌上来玩斗地主, 真没劲!”
“就是, 看这幅细皮嫩肉的样子,该不是不会玩别的模式吧?”
“亏我们还以为直接赌一万,算不算男人啊。”
宗九不耐烦地往赌桌上一拍:“我是第一个开始游戏的玩家, 玩什么当然由我来定。你们想玩别的就自己开桌去,别围在这里吵。”
正是此时,围在一旁都想加入赌局的练习生也终于分了个胜负出来。
从一众看这个白头发不爽的练习生里也分出了个三六九等, 两个c级摘得桂冠, 成功坐到了宗九的对面。其中一个c级宗九瞅着还有点眼熟, 这家伙眼神饱含怨毒, 似乎正是不久前他在宿舍门口教育了一顿的那位。
两个c级的筹码毫无疑问要比下三级练习生多得多,那事情不就好办了嘛,放开了赌就完事了。
“玩家入座完毕, 赌局即将开始。”
赌桌周围骤然出现一道透明的空气墙,将所有人都隔绝到了数米开外,拉开一条泾渭分明的地界。即使玩家拿着牌背对着外面的围观者,围观者也看不到玩家手上的牌面,甚至连无法和练习生通讯的弹幕观众也看不到牌,保证了绝对的**。
荷官从桌面拿起一副牌,手指翻飞,开始了迅速洗牌。
宗九用手抵着头,不动声色地从指缝里看着她的动作。
事实上,并不是他一个人这么做,赌桌上的所有人都在看着荷官,试图看出一点什么来,只可惜荷官洗牌的速度实在太快,几乎化成残影,难以被肉眼捕捉。
发牌的速度很快,三张三张,顺时针发下来,不一会儿荷官就将手上一摞纸牌分发完毕,只在桌面上留下三张地主牌。
赌桌上的三个人拿起摆放在自己面前的牌,陷入沉思。
斗地主的规则是在发牌结束后,三位玩家分别根据自己的牌面选择要不要加注。如果要加注的话,加注最高的玩家就能成为地主,拿到荷官手上没有发下来的三张地主牌。其他两位玩家则组成农民,一起对抗地主。
如果地主获胜,将赢得两位农民共同的赌注,如果两位农民其中一位获胜,都将对半平分地主的赌注。
“现在开始抢地主,拥有黑桃三的玩家可以率先叫地主。”
荷官微笑着开口:“e级赌局开场筹码为一百,最高加注到五百筹码,即d级赌桌的开场筹码。”
宗九懒洋洋地将一张黑桃三甩出来,“那就直接加到五百吧,这个地主我要了,有意见吗?”
一片静寂。
坐在白发青年左手边的c级拽紧拳头。
易锐思觉得自己真的够倒霉。
他自持老人的身份,想要给这个大出风头的新人一个下马威。却被这个从e级升上来的新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地教育了一顿,可谓是颜面尽失,不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别人暗地里的嘲笑。
结果他现在坐在赌桌上,荷官给他发的牌还臭到不行。
看着自己手上零零散散的小牌,易锐思简直气的咬牙。
五百筹码对c级练习生来说算不了什么,但他就是看不惯这个白头发目中无人的样子,想要戳戳他的锐气。可现在看来,易锐思抽了一手臭牌,硬撑着抢地主才是得不偿失。
正在易锐思灰心丧气的时候,对面的c级忽然给他递了个眼神。
赌场上虽然不能交流,但递眼神和神态动作总是可以的。
那个c级不动声色地朝他努了努自己手上的牌,又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易锐思登时就懂了。对面的人是在暗示他的牌不错。
也是,当农民只需要联手把地主斗赢就行了。两个人联手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来的有优势。
他自己的牌虽然不好,但他位于宗九后面,可以和同盟打配合战。只要帮着自己同僚赢了,那易锐思也算赢了。
【没意思,这个斗地主只能搞到五百筹码,连超级加倍都不行】
【我也在想这个,斗地主真没有德州那些刺激。不过我刚刚去高级赌桌那边晃了一圈,那边好像是不能打斗地主的,也就e级能打了】
【这才合理吗。讲道理,这么大一个赌场,要是人人都打斗地主,那还有什么看头?】
【不过我看这把还挺悬的,虽然看不到牌,但这个c级好像信心满满的样子】
“一号玩家率先加注四百筹码,赌桌筹码已达上限,无法再加注。恭喜一号玩家抢到地主。”
既然地主已经诞生,荷官就将压着的三张地主牌翻开递了过来。
三张地主牌谁都看得到,分别是黑白小鬼,红桃k,黑桃j。
“按照规则,地主拥有第一轮先出牌的特权。”
宗地主挑挑眉,将它们加入到自己的扇牌内,反手甩出一张牌。
围观的人们瞪大眼睛去看。甩出来的就是那张最小的黑桃三。
“第一张出单牌,难不成地主手上有大小鬼?”
“我觉得有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没有三张牌去带单牌,地主牌里就有一张小鬼,要是地主凑到大小鬼那简直稳了啊。”
既然宗九出了黑桃三,其他两个人也就跟着把单牌先出了,等到第二轮出到宗九面前的时候,牌面已经加到了10,于是他又理所当然地把那张黑桃j地主牌给出了。
对面的c级给易锐思使了个眼色。易锐思心神领会,扔出一张2。
在斗地主规则里,除了大小鬼以外,2就是最大的牌了。前期只要出了这张牌,一般都能压过一轮。
没想到的是,白发青年直接推出了一张牌。
黑白色卡片上的小丑正裂开嘴大笑。
【???这么早就出小鬼?我感觉地主有大小鬼的可能真的很大,如果大小鬼都在地主手上的话,一般前期才会这么拆出来打】
【但也有可能地主没有大小鬼,他只是想拿这个小鬼把别人的大鬼试出来呢?】
【如果 大小鬼都出了或者都在同一个人手上,那明面上最大的牌就是2了】
c级皱了皱眉。
他捏着自己手心下的大鬼,心中思虑万分。
虽然看不到牌面,但他能看到这一轮打下来,地主刚好出了三张牌,手里还剩十七张。
十七张牌,大不了再让他再出一次。总不至于他十七张牌还能秒了他们吧!
“过。”
他犹豫着挥了挥手。
宗九露出一个意料之内的笑容,不动声色地抖了抖袖子。
然后......反手又出了一张单牌。
“怎么一直在出单牌啊,这个地主没对子吗?”
“难道是这把散牌太多?不过也不好说,要是地主拆了大小王,的确是打单牌比较占优势。”
很显然,地主这样一直出单牌也终于把那个手里捏着大鬼的c级搞烦了。在这一轮打到宗九出了个2的时候,他终于将手里一直捏着的大鬼打了出来。
宗九弯了弯嘴角,在心里将c级手里的牌减去一张,推了四张牌出去。
四张k,炸/弹!
炸/弹是可以炸单张王牌的,除非有大小鬼王炸才能盖过炸/弹。
妈的!当初就不该把地主让给他!没想到那三张地主牌还能给他凑出个炸/弹来。
易锐思直觉有些不妙,他抓着手里的牌,看对面c级不妙的脸色。
没事,地主手里应该还有十张牌。
下一秒,青年懒懒地撑着头,扔出一条顺子。
赌桌上其他两位头顶上的冷汗越来越大。
还有三张牌。
宗九不咸不淡地出了一对a。
对面的c级疯狂给易锐思使眼色。
可易锐思没有比对a更大的牌了。
四张2,地主一张,他两张,另一个人一张。
在最开始那几轮打单牌的时候,易锐思为了配合队友,已经把手里的一对2拆分,结果没想到出来了小鬼牌,错失先机。后面等他又想打出一张2的时候,地主却直接推出炸/弹。
“看来是我赢了。”
见没有人再出牌,其余两个人沉默无比。
宗九顺势把手中另外一张单牌放到了桌面上,手指微抖,从座位上径直站起。
荷官宣布地主获胜。
“我不信,你肯定是出老千了!”
那个c级狠狠地将自己手上根本没出几张的牌扔到桌面上。
怎么就会这么巧呢?如果他当时出了大鬼,如果他抢到地主,是不是后面的局势就会截然不同?
他有一种十分强烈的,像是被牵着走的感觉。不仅自己要出哪一张牌都在这个白头发的预计中,就连自己手上握着的牌,好像从一开始也被看清。最可怕的,这个人竟然连他们心理所想也掌握的分毫不差!
【我靠,这个人是不是傻啊,斗地主怎么出老千啊】
【对啊,斗地主还是比较公平的,三个人把牌一对就知道了】
【说到老千这个问题,主系统刚刚挂着的告示牌里好像也没提能不能出老千的问题】
【回楼上,确实没说不能出老千,我在想这是不是主系统某种默认的潜规则之类的?毕竟出老千也是凭本事】
【一般出老千也得有证据吧,这么直接说别人出老千,简直就是无能狂怒啊】
正双手揣兜,准备离开的白发青年挑了挑眉,回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一把宗九的确没出老千,不,或者说他只是做了个实验。
刚刚他背着手,大摇大摆在整个赌场逛了一圈,可不是真的像其他人猜的那样,像大少爷游园一样带所有人逛街。
在这个中间,他左摸摸右看看,成功顺走了一副牌。
拉斯维加斯里面用的纸牌花色都一样,也方便了发挥。
于是在刚刚那个期间,宗九十分随意的开始了纸牌魔术的基本操作:换牌**。
他没有换牌的大小,也没有动其他,只不过将荷官发下来的牌换成自己顺来的牌而已。其他的操作全部都是建立在他看清了荷官的洗牌,又在心里算出了另外两个人手里牌的基础上。
在宗九疯狂把牌换来换去的期间,主系统安静如鸡。
就算宗九手法再怎么高明,想要瞒过一个高维存在依旧是一件困难的事。但既然主系统不说,那就是默认了这是拉斯维加斯规则的一部分。
现在这个c级主动提出让主系统检测,倒也还能再验证一次,看看事情是不是宗九推测的那样。
主系统冰冷的声音响起。
【除非荷官当场指出作弊,才能指认作弊现象,主系统不负责进行此类判定】
果然。
主系统不在乎练习生出不出老千,它只在乎,谁有本事能瞒过荷官的眼。
没被抓到的出老千可不叫出老千,那叫技术。
白发青年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在指尖上旋转着那张金色的魔术师塔罗牌,朝着赌桌上两位面色难看的c级挥挥手,头也不回地拿着自己的一万一千五点筹码,走向了下一个赌桌。
旁边的人看着他的举动,倒抽一口凉气。
因为宗九直接走向了筹码一万的中心赌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