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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全才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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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大帅。”嘹哨又跑了进来。

“大帅,旗号看清楚了。”

“说。”马燧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大唐皇家陆军,后面还有大风二字,职下未解。”

“是郎君的大风团,向来由我家郎君亲率,战力卓著。”

凤翔的使者抱拳给解释了一下:“成团以来,自京畿经山南自河南河北诸道,大风无一败绩,攻城如切草一般。

大风即然来此,只说明隰晋二州已为我凤翔拿下,自然可保马帅大军渡河无虞。”

“你可确定?”

“是,某确定,敢以人头担保。”

“大风?是何部队?”

“回马帅,大风团全团皆为射卒,持我家郎君所制铁弓铁箭,可射一里,只是在此距离准头会差上几分,只能覆射。”

“一里?”河东诸将中有人惊疑的叫了出来。

“是,一里。其实还可更远,只是威力有所下降,还需受风雨影响。”

“风,某知晓,这雨又如何说?”

“我家郎君有言,万物皆有重力,雨亦如是,雨水从高天上打落下来,自然会影响箭矢的飞行和准确。”

马燧点了点头,给手下众将科谱:“张节镇擅制造,凤翔军所用之刀枪皆有改造,某以为甚佳,没想到他在弓箭之上也有惊人之处,以后需多讨教。”

使者就有些骄傲,后背都挺直了些,甚至有些想念部队了。百战百胜之军的凝聚之力就在于此。

知道岸上是友军,河东诸将内心安稳起来,船舱里氛围为之一松,稍后,大船靠岸,部队开始有条不紊的上岸集结。

战马到了岸上就来了精神,一个一个使劲儿踏着马蹄扬首甩尾驱散着在船上的不适。

军卒们也在各自活动手脚检查武器。

李纳和孙福达亲自来到了岸边迎接马燧。没别的意思,就是表示一下尊重。

“马帅。”

“李节下。”

“惭愧,淄青节镇已不复存在,某亦不是节度使了,现为凤翔麾下列将。”

“哪里,陛下尚未发敕,李相节下之名未去,我等尚为同臣。”

李纳不想在这个事情上纠结,摇了摇头:“隰吉晋三州已平,郎君令某在此相候马帅,武俊另部在襄陵浍川驻扎,可随时南下驰援。

昭义李节下想来此刻已在绛州发动,马帅即以登陆,那便即刻布置吧,某便携部在此等待河东捷报,防护渡口。”

马燧点了点头,在脑中勾勒着河中局势:“李抱真于何处出山?”

“垣城。”

马燧命人拿过行军地图来,李纳拿铅笔在图上勾了几下,把敌我形势交待了一下。

“此是?到是方便。”马燧看着李纳手里的铅笔产生了兴趣儿。

“送与马帅便是,这是张节下所制之物,在凤翔到是算不得稀罕,只是用起来颇多方便,也不怕涂污,还可用晒干的蒸饼擦除。

哦,节下却是叫它馒头,现在凤翔甚多人跟着这样叫,到是和面饼分了开来。”

“张节下还关心吃食?”马燧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铅笔。

其实铅笔在唐代真的不陌生,女人画眉,工匠画线也多用石黛,只是没有这么专门的打磨制作过而已,而且用的也都是天然石墨。

“是,节下对诸事多有研究,包括吃食,我也是听闻,还未见过,只是听闻节下亲手打制过烘炉与锅勺烹饪。

他把面饼分为面条,面块,蒸饼,烙饼,馒头和包子,说如此才清晰些,否则叫的一团糊涂不知所谓。

传闻节下府上擅节下亲创之面食,名糕,以面为料辅以鸡子糖珍而成,香甜可口,蒸烤之时香气逆风可扬数里。

某还听牙将武怀表说,节下着人打制了一个硕大的釜甑,通体熟铁,以精钢为盖,言此物可出好酒精华,凡人饮之一碗而醉。”

大军下船整队需要不少的时间,几个人站在这里说话并不会影响进度。

李纳的话引起了马燧对张军强烈的兴趣,就想着日后一定要去凤翔张府上亲近一下,体验一下这些道听途说。

“某闻张节下精通武器制造,也听闻节下之大风团战功彪炳,未知是否可以一见?”

李纳看了一下孙福达。“当然。”孙福达就着人去叫了三个大风团的军士过来见马燧。

李纳指挥不动大风团的军将。

“这位是?”马燧看向孙福达。

“某孙福达,凤翔列将,见过马帅。”马燧问到了,孙福达这才上前相见。这里李纳是主将,他如果擅自说话就是僭越,是触犯军法的。

“孙将军数月间独领一军,自邓州沿水南下,连下随安诸州,一路扫荡去除李逆附众至宋州,为张节下之臂膀。”

李纳向马燧夸了孙福达一通,告诉马燧这是张军的心腹大将,能征擅战而且功劳很大。

这一次凤翔出兵扫荡数道,平定判乱清剿诸藩,张军的功劳肯定是最大的,已经让皇帝和众相封无可封赏无可赏,而手下诸将的功营自然也是极大的。

而此次出征论起功来,孙福达当排第一。并不是张军偏心眼,而是这哥们对热武器的适应能力太强。这是天赋。

等这一次搬师回朝,孙福达一个县公是跑不掉的,弄不好就是郡公,从此位列大员。

“福达不敢居功,是我家郎君调度有方,某持郎君余荫罢了。”孙福达谦虚了一下。其实他说的是真心话。

正好三个大风团军士进来,孙福达招手上他们上前见过马燧与诸将,让他们将身上的配马配枪摘下来给马燧观看。

马燧伸手接过来细细端瞧,孙福达在一旁给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郎君以为横刀太过硬直,不利回旋,故稍加弯弧以利劈斩。

枪头则是去了旧式完全新制,郎君命名为刺,惟尖利,惟捅刺,可轻易洞甲,抽取极易而刺头无伤。”

马燧和一众围观的将军都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

枪就是用来捅刺的,这个大家自然都清楚,可是攻击力必竟有限,这张军为捅刺专门制造了一种枪头出来,能轻易洞甲,这就相当可怕了。

“如此细长,可易折断?”马燧摸了摸三棱刺不解的问了一句。

大唐的工匠是造不出来这种棱刺吗?并不是,只是太容易折断,最后才出现了普及型的长枪头。

冷武器制造那绝对都是用无数军士的性命换回来的经验。

“回马帅,此刺所用之钢乃我家郎君指点配制,极为坚韧,配置军伍以来尚未出现折损。”

“他还擅炼钢?”马燧惊讶的问了出来,随即想到了在皇宫里看到的镜片和玻璃,听皇帝说那也是张军亲手炼制的。

世间怎的会有如此奇人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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